王铁蛋对易中海的行动早有猜测，但也只是猜测，他虽然研究中医，可临床经验为零，根本分不清心脏病发和河豚中毒。 “一大妈，你说易中海要你的命，真的假的？” “我的身体我知道，也只有他会害我，他想娶秦淮茹给他传宗接代，我知道。”一大妈说完这句，好似费了很大力气。 “你都知道还问我？” “他太急了，太急了。” “兴许秦淮茹怀了他的孩子？盖不住了？”王铁蛋试探着说道。 一大妈神情一滞，好像明白了一切，脸色突然潮红了一下。 “哈哈，怎么可能是他的孩子，怎么可能会是他的孩子？易中海啊易中海，你注定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肯定不是他的孩子，我知道，肯定不是他的孩子。” 说着，她又看向了王铁蛋。 “铁蛋，我知道我和你没交情，看在我快死的份上，我想用两个秘密换你答应我两件事，行不行？” “您说。”王铁蛋点了下头。 “第一件事，等我死后，你帮我找人帮我打断易中海一条腿。 第二件事，如果秦淮茹生了，等孩子长上几岁，你再帮我告诉易中海，就说我亲自去医院检查过，他根本不能生，孩子根本不是他的。 就这两件事，不难吧？” 一大妈很费力地说完这些话，呼吸已经变得急促。 王铁蛋摇了摇头。 “不难。” “好！” 一大妈也不管王铁蛋答应不答应了，撑着最后一口气，露出了一丝苦笑。 “想我这一生，因为战乱流落街头，被聋老太太所救，嫁给了易中海，本以为遇到了好人，能活出个人样，却没想到像个下人一样伺候了老聋子半辈子，照顾她吃喝拉撒几十年，还跟着他们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最终弄得自己无儿无女，不得好死，报应啊报应！” 王铁蛋静静听着，也没插嘴。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兴许这就是一大妈的真情流露。 “铁蛋，我告诉你，以后你一定要防备着点，老聋子一直在写你的举报信，我不知道写多少了，但一直再写，每次都让易中海去邮。 还有，老聋子藏了一批宝贝，应该就埋在她床底下，这批宝贝，易中海也惦记着，你一定要想办法拿走，不要让他们好过。” 说完这句话，一大妈再没能坚持住，泄了气一样闭上了眼睛。 王铁蛋试探了一下鼻息，还有一丝，但似乎也越来越微弱。 “大夫，大夫！” 王铁蛋急忙大喊，并快速冲出了病房。 “大夫，人快不行了，快过来救人啊！” 大夫和护士本就严阵以待，听到呼救，迅速冲了进来。 这时，易中海也从大门那边冲了过来，一脸焦急。 “林家的，我那口子呢，她怎么样了？” 马婶指了指一旁的病房，没说话。 易中海红着眼睛，二话不说就要往里冲，结果却遇到了拉开门往外走的王铁蛋。 “王铁蛋，你怎么在这？” 王铁蛋斜了他一眼没说话，挤开他拉起了秦京茹。 “走吧，媳妇，这边没咱的事了，赶紧给你检查完，咱好回家吃饭。” “嗯。”秦京茹只回了一个字，也没多说。 马婶好奇地看着王铁蛋，又瞅了一眼易中海，最终选择跟在了王铁蛋后面。 易中海脸色阴郁，想问点什么，可不知道怎么开口。 也就犹豫了那么一会儿，等他再推开病房门的时候，正好看到护士给一大妈盖白布。 “你们干什么？”易中海大叫一声，直接冲了过去。 “你是？” 大夫问道。 “我是她男人。”易中海血红着眼睛说道。 “我们尽力了，请节哀。” 大夫没有多说，拍了拍易中海的肩膀，带着护士离开了病房。 紧接着，病房里就传出了易中海撕心裂肺的痛哭声，整个走廊都能听见。 妇产科也在一楼，王铁蛋三人也听得清清楚楚。 “素芬这是人没了？”马婶情绪显然也不高。 王铁蛋点了点头。 “你们送来时，人就已经快不行了，大夫能救回来，让她说上两句话，已经不错了，易中海快点赶来还能见最后一面，可惜没赶上。” “她和你说什么了？” 马婶问道，秦京茹也好奇地看过来。 “让我找人打断易中海一条腿。”王铁蛋只说了一半。 “为什么啊？” 马婶继续问道。 在众人眼里，易中海和一大妈是琴瑟和鸣，模范夫妻，关系那么好，怎么可能会让王铁蛋打断易中海的腿。 “可能是怕她走后，易中海再找个小的吧。” “你答应了？铁蛋，你可别干傻事，不值得。” “放心吧马婶，我没答应。” “这就对了。” 王铁蛋带着秦京茹继续做检查，马婶没顶住好奇心，又去一大妈的病房看了一眼，然后带回了一大妈病逝的确切消息，也带回了易中海哭晕在病房的炸裂表现。 整个医院都为易中海夫妻的伉俪情深而感动。 时间来到下午，王铁蛋正陪着奶奶和秦京茹在院里晒太阳呢，傻柱敲开院门走了进来。 “铁蛋，一大妈走了，明天出殡，一个院的邻居，给你说一声。” “知道了。” 王铁蛋回了一句，但没起身。 傻柱见王铁蛋如此敷衍，担心他不去，又加了一句。 “铁蛋，一大爷得罪你，一大妈可没有，你别忘记过去。” “放心吧，我会去的，你赶紧忙去吧。” “说话算数啊。” “你怎么那么多废话！”王铁蛋顿时有点不耐烦。 傻柱摆了摆手，急忙跑出了院子。 这时，奶奶好奇地看向了王铁蛋。 “易中海的媳妇死了？” “嗯，上午死的，我带京茹检查的时候遇到了。”王铁蛋重新躺回躺椅上说道。 “上次我见那丫头，身体挺好的啊，怎么说没就没了？” 奶奶不在院里住，都觉察到了异常。 “她自己说是报应，院里人说心脏病复发，大夫不知道不知道怎么说，反正易中海都哭晕了，感动了一批人。” “哼，一个床睡不出两种人，那易中海就不是好东西。” “嘿嘿，奶奶您慧眼如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