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带着夏墨一路潜行,终于在天色将暗之时来到了黑幕教会的村子。沿途田野里劳作的村民纷纷向李玉行礼,口称“长老”。 夏墨看到这一幕,心中暗暗吃惊。他没想到李玉在黑幕教会中地位如此之高。 李玉领着夏墨七拐八拐,来到了村子深处一座简陋的庙宇前。他敲了敲门,低声说道:“是我。” 门吱呀一声打开,江陵站在门后,冲李玉点了点头。李玉连忙带着夏墨进了庙宇。 江陵关上门,引着两人来到一处隐蔽的大堂。大堂内陈设简单,只有一张桌子和几把椅子。 “坐吧。”江陵指了指椅子,自己也在桌边坐下。 李玉和夏墨对视一眼,也依言坐了下来。大堂内一时无言,气氛有些尴尬。 最终,还是江陵打破了沉默。他看向李玉,问道:“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李玉指了指夏墨,说道:“幸不辱命,救回来了一个。” 江陵闻言,满意地点了点头。他转向夏墨,问道:“夏大人,你受苦了。” 夏墨苦笑一声,拱手道:“多谢江陵先生相救。内子还在牢中,还请先生……” 江陵摆摆手,打断了夏墨的话:“夏夫人的事,我已经知道了。放心,我黑幕教会既然收了令千金的银子,就一定会把事情办妥。” 夏墨松了口气,连连道谢。 就在这时,江陵突然想起了什么。他喊来一个侍女,吩咐道:“去把夏姑娘叫来,就说她父亲已经到了。” 侍女应了一声,快步离开了大堂。夏墨闻言,脸上露出一丝期待。 侍女很快就来到了夏池鱼的房间门口。此时的夏池鱼正准备和衣而睡,听到敲门声,她起身问道:“谁?” 侍女恭敬地回答:“教主有事,请姑娘过去。” 夏池鱼心中一紧,连忙整理了一下衣襟:“知道了。” 夏池鱼快步来到大堂,一眼就看到了父亲夏墨。她飞奔上前,一把抱住了夏墨,泪水夺眶而出:“爹!” 夏墨神色复杂地摸了摸夏池鱼的头,柔声说道:“没事了,没事了。” 夏池鱼这才松开夏墨,抹了抹眼泪。她看向李玉和江陵,问道:“我母亲呢?怎么没见到她?” 李玉一脸尴尬,不知该如何回答。江陵站了出来,沉声说道:“当时出了点小小的意外,夏夫人还在牢中。但你放心,我们一定会救出你母亲的。” 夏池鱼闻言,脸色一白。她刚要说话,却被夏墨拉住了手。夏墨冲她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多言。 江陵见状,连忙转移话题:“时候不早了,夏大人一路奔波,想必也累了。不如先去休息,救出夏夫人的事,我们从长计议。” 夏池鱼闻言,深吸一口气,从衣袖中拿出了一个绣有杜鹃的红色荷囊。她从荷囊里取出了五张银票,轻轻地放到桌子上。 “江教主,你们只救出了我父亲,所以只能拿到一部分的钱。”夏池鱼语气平静,但眼神中却带着一丝坚定。 江陵笑眯眯地应道:“应该的,事没办好。” 等夏墨他们离开后,李玉靠在椅子上,有些不解地问道:“教主,你怎么不杀了他们,直接抢了钱啊!” 江陵手指轻敲桌子,语气淡然:“都是和朝廷不对付的人,何必自相残杀。现在我们人数也不够,能吸收多少人就尽力发展成黑幕信徒。” 李玉点了点头,伸出手来:“江教主,给钱,要想马儿跑,也要给马吃草呀!” 江陵皮笑肉不笑地看了李玉一眼,从怀中掏出一张银票,拍到了李玉的脸上:“给......” 说完,他拂袖而去,留下李玉一脸尴尬。 李玉连忙抓住脸上的银票,定睛一看,发现是一张面值100两的银票。他脸色一僵,低声骂道:“周扒皮,真抠。” 李玉带着一肚子火气走出了庙宇,却不料迎面撞上了黄静。 黄静看到李玉,非但没有行礼,反而诡异一笑,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彩。李玉只觉得身体一僵,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束缚住了一般。 然而,这股力量对李玉来说实在太过微弱。不到0.01秒,李玉就挣脱了束缚,反手一掌,狠狠地扇在了黄静的脸上。 黄静愕然中,被扇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她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李玉。 李玉冷哼一声,语气中满是嘲讽:“获得点能力,就是没大没小了。” 黄静这才反应过来,连忙从地上爬起来,跪倒在李玉面前,连连求饶:“长老息怒,小女子知错了。” 李玉双手化爪,刚要给黄静一个教训,却听得庙宇中传来江陵的一声雷霆震喝:“够了!” 李玉闻言,停止了动作:“老江,我给你面子,这次就算了。”说完,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黄静跪在地上,脸色惨白。她知道,自己这次高估自己的能力得罪长老。日后,恐怕少不了要吃些苦头了。 江陵从庙里走了出来,看到跪在地上的黄静,眉头微微一皱。他沉声道:“起来吧,下不为例。李玉再怎么说也是长老,你不能以下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