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翘首期盼家兴的归来,因为睡不着,我和家和一直坐在客厅的桌子旁边聊天。 2017年2月19号下午,一天一夜又过去了,家兴和几个人一起风尘仆仆的回来,看到他,我半悬着的心才放下一半。听他们说,叫凌波的林秀天经纪人已经找到,人没有大碍,只是目前昏迷不醒正在医院当中。救援队和搜寻的人包括家兴等人,还是没有找到失联的李英才,听到此处,我的心翻了个个。这里是吉林白山,气候非常寒冷,李英才是南方人。本来就没有完全适应环境,雪崩加上了三天失联没吃没喝,英才会在哪里?家兴需要休息,连夜搜寻的情况下,家兴看上去有些疲惫。 我没有耽搁第一时间赶到了凌波所在的医院,医生说他的情况除了轻微的脑震荡以外,没有其他的伤,走廊里我孤零零的坐在病房外的长椅上,眼泪扑簌簌的掉下来,我紧紧地抓住自己的胸口衣服,疼痛和惋惜如同一把锋利的剑刺入我的内心,让我感到一种深入骨髓的心疼。李英才你到底在哪里,我决定在凌波醒过来问清楚李英才的去向后,自己去事发的雪山附近寻找他,没有李英才就没有我冷幽兰的现在,我不能安于现状,不看到他誓不罢休。 一块扎染手绢递到我旁边,它色彩斑斓如梦如幻,每一道色彩好像都承载着一份心情与记忆。 我抬头一看,这戴着帽子和口罩的男人全副武装自己,应该就是林秀天。措手不及遇到了我的大敌,我的左膀右臂都不在,李英才失联,家兴在老家休息,如果这个节骨眼他不礼貌的绑架我,是不是算我活该自找的? “宝奁,因为什么难过?我听闻你在雪崩里出事,着急忙慌的就赶了过来。我的经纪人带着你和李英才一起去了雪山附近吗?” 林秀天坐在了我旁边,因为宾馆的事我耿耿于怀,因为方超的死我还不确定,因为他是一个变脸后不知身份的家伙,我只想距离他远一点。我把他给我的手绢放在了我们拉开距离的长椅中间位置,同时也流露出来了厌恶和嫌弃。 “凌波这个人阴险的很,跟你为伍的可能都是物以类聚吧,他找我们要钱,还说查了我做流产手术的记录。” 我开门见山,现在出卖白队长就是对他的保护,我骂他越狠,他就在林秀天面前越安全。没有了李英才在我左右,我只能靠自己来维持眼下的局面了。 “宝奁,他是想找李英才要钱或者找你要钱对不对?这个圈子里的人这样做很正常,尤其他这种老牌的经纪人,宝奁你不要跟他一般见识,你看他不顺眼,咱们辞退他也是可以的。李英才还是没有找到吗?” 不是跟他演戏,提到李英才的时候,我还是会泪流满面。 “没有!” 林秀天拿起来椅子上的手帕,塞在了我手里。 “宝奁,我帮你去找李英才。” “别猫哭耗子假慈悲!你想去找李英才?若不是你找来的凌波,我们又怎么会落难?” 我只能胡搅蛮缠下去,把挚友失踪的损失赖到他头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