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着董事长夫人的车直接离开了医院,我是一个专业配音员,听过夫人的声音,就可以模仿出来八分,驾驶技术一般的我没有驾照,躲开那些红灯多的路段就可以,人命关天之下,我思考不了太多,在车上我模仿董事长夫人的声音。 绑匪的声音非常熟悉,如果我没猜错就是过去的旧识,和方超关系超好的那老几位其中之一吧,没悬念最好,也别让我冷幽兰翻脸。在这个节骨眼,自己就必须以冷幽兰自居了,不能再说什么郁宝奁了。 定好了位置以后,我才知道,绑架李英才的地方是一个加工木头的废弃工厂。开车还需要一段时间,开车精神集中,注意力集中所以我没有思考过多,临近的时候,我把车停在了一边,用自己手机给家兴发信息说带李英才这就回去,不幸的事还是发生了,家兴告诉我,董事长夫人脑出血,人事不省。听到此处,我猛踩油门,前方不管是什么龙潭虎穴,我一定要救回挚友李英才。 一座巨大的废弃工厂坐落在这座城市的边缘,它的存在仿佛是一部沉睡的历史,记录着曾经的繁荣和衰落。无人问津的门窗紧闭,仿佛被封印了曾经的记忆。锈迹斑斑的钢铁之躯,无声地诉说着岁月的沧桑。 我的车鸣笛,说不紧张不可能,说不害怕那是胡扯,只能说走南闯北的我显得表面上看比较从容。 门打开了,这刺耳的声音能够把耳膜炎诱发出来。 里边出来的人如果是方超,我准备如何应对呢?但是他不是,是一个脸熟的旧人,他是否能够通过我车灯看清楚我是谁,我不得而知。 他示意让我下车,我缓缓的打开车门,优雅的下车。三个人过来检查我的车。我四处打量,一片漆黑中我很难判断李英才的位置,这里这么大,楼上楼下那么多房间,他究竟在哪里,如果家兴在,是不是一切能够事半功倍呢?如果我在刚刚报警了,一切真的就结束了。 “你不是李英才的母亲对不对?” 我摘掉了羽绒服帽子,我摘掉了黑色口罩。院子里那微弱昏黄时而亮起时而熄灭的灯打在我惨白的脸上,他们看清楚后不由得后退,他们不是怕我,因为我和他们曾经的大哥方超一样都是入土为安半截还魂诈尸出来的人。不怕人,但是骇鬼。 “这不是嫂子吗?” 这几个人的一声嫂子喊的我浑身不自在,我现在只是家和的嫂子。 “方超呢?” 单刀直入节省时间,万一我带李英才回去晚了,他的母亲咽气了的话。那我的过失就大了。 “嫂子,你真的还活着?嫂子你怎么开她的车出来?你去喊方哥出来。” 提到见方超,我没有一丝一毫的激动,更没有久别重逢的欣喜,之前那些不愉快的场景全部浮现在我容量不大的大脑里,塞的满满的。我可以原谅他杀死我姐姐的事实,但是不能无功而返。 远处走出来一个对我而言完全陌生的人,这阴阳脸的面具之下,真的是方超吗?他直奔我而来,临近我的时候,他儒雅的摘掉面具,露出来了那张布满泪痕有刀疤的脸。我那颗坚定不移的心开始颤抖,脑海里那些不愉快的场景竟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完完全全变成了易碎的美好。 他伸手,拉住我的手,我的手没温度,也没感情。他带着我走进这座废弃工厂,仿佛我就像穿越到了另一个世界。破旧的设备、废弃的机器、随处可见的尘土和蛛网,都是工厂不再运转的见证。然而,在这破败的环境中,一种特殊的气氛扑面而来,就是杀戮。李英才究竟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