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看来,一个人如果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而不择手段的话,那无论他的出发点是好是坏,他都是一个恶魔,下一次,他必定会为了自己的欲望,牺牲更多的人。” 望着被按在地上的凡间,刘璐俯视着对方,似乎想劝对方坦白。 “说吧,告诉我赵天语的下落,她现在是死是活,或者说,继续嘴硬,负隅顽抗。”刘璐诚恳的望着对方。 “如果你将赵天语交出来,我向你保证,汉城的贫民区以及少管所从此将不复存在,开发区这边,我也会说服赵家,重新投资,将其建设起来,那些住在烂尾楼的居民,也即将迎来属于他们自己的新房。” 刘璐的声音并不小,大爷听到了都浑身颤抖,他虽然不知道这批人来这里干什么,但是听刘璐刚才的话,似乎烂尾楼要重建了,激动地都想仰天长啸,但是房间里这么多人,还是打消了他的想法。 “你说啊!快点把天语交出来!我或许还能保你!”刘璐见凡间还是一声不吭,以为是担心自己的安全,继续加大筹码。 “想听实话吗?”最终,凡间张开了嘴。 “说!”刘璐死死盯着对方,想看看对方到底想说什么。 “我确实有心改变汉城的现状,这一点我自始至终也并没有瞒着你,但是其他的,与我无关。”凡间缓缓说道。 “你为什么还要嘴硬呢?与你无关,那你告诉我?你为什么知道进入贫民区的方式?啊!那天带我去贫民区,不知道还以为你回家了呢?你身份证上明明是千城人,为什么你要说你从小在汉城长大,立志改变汉城?”刘璐有些气急败坏了,在事实面前,这个王八蛋为什么还要嘴硬呢? “因为我带你走过的路,也是别人曾带我走过的,我那天所说的,也是重复别人的话罢了。”凡间回答道。 “你什么意思?”刘璐愣了一下。 “字面意思,我只是继承了别人的遗志罢了,并没有演戏给你看,我说了,这个人,我不认识!”凡间艰难的指了指被大汉放在地上的那具尸体,那具浑身都是伤的尸体。 “而且我从一开始就说了,这是钟小姐演给我们看的,知道你行踪一点都不难,我们的一举一动你以为能避开赵家的耳目吗?”凡间挣扎着说道,被人按着实在是不舒服。 “死到临头了还给我泼脏水,给我扇他的嘴!”钟焉在一旁大叫起来。 “不对不对,你别想带偏我,刚才那个跑龙套的说,他是很早就来这边提前准备了,明显是早有预谋,知道我昨天一定会来这边,而每天去哪,我都是被你牵着鼻子走。”刘璐瞪了一眼准备动手的大汉,大汉悻悻的收回了手。 “你自己昨天一觉睡到晚上,那人家不得等你睡醒再演。”凡间反问道。 刘璐皱着眉想了想,自己昨天确实睡了很久。 “那你倒是告诉我天语到底被谁绑架了啊!”刘璐两只手按着凡间的脑袋,不停的摇晃。 “我提醒过你很多次了,在汉城,有能力悄无声息让一个人消失的,只能是赵家,让我起来!”凡间浑身酸痛,挣扎着想要站起来。 “你放屁,刘小姐,你别听他胡说八道了,直接上刑就是了,身体和灵魂总会有一个服的。”钟焉挥手让大爷离开房间,避免接下来的画面太过血腥,老人家受不了。 “现在开始,你不要插手了,松开他。”刘璐让两名大汉也离开房间,此时房间内仅剩三人,以及凉席上的老人。 凡间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活动了一下筋骨。 “其实我刚才一路都在怀疑一件事。”凡间找了把椅子坐下来说。 “那就是为什么钟小姐要演这一出戏给我们看,直到刚刚我才明白过来。”凡间语速不快,房间里很安静,众人听得十分清楚。 “刘小姐,你可别被他蛊惑了。”钟焉急忙劝道。 “你让他说完,你这么激动干什么?”刘璐斜视了一眼钟焉,钟焉明白,如果自己再阻止怕是更要坐实凡间的可信度了。 “因为我们的一切进程都在钟小姐的掌握之中。” “与其说是我在算计你,不如说是你身边的钟小姐一直在算计你。” “在汉城,赵家手眼通天,所以我这种小人物的想法,怕是也逃不过赵家的耳目,我不知道刘璐你是怎么知道我的,但肯定离不开钟小姐的功劳,从你接近我这一点,就与钟小姐脱不了干系。” 刘璐内心巨震,好像自己来汉城后,钟焉知道自己关心赵天语案件后,便立马将凡间推了出来,如果是疑似嫌疑人的话,为什么仅仅只有他一个人? “既然你来了,那我肯定要尽地主之谊,钟小姐带你见识的都是汉城繁华的一面,而我则带你见识汉城阴暗的一面,让你加速对汉城的认知。” “那不就对了,和我猜的八九不离十,你带我的所见所闻,都是有预谋的。”刘璐眼神冷了下来,好家伙,感情这两人都把自己当猴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