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师傅你这厨艺不错嘛。”
桌上的几道菜,看样子有那么点不伦不类,但香味却是实打实的。赵世军竖起大拇指,立刻出言夸赞,不管怎么说,闻起来就知道比自己做的好上不少倍。
“那你看,也不看看是谁介绍的,要是厨艺太差,我怎么可能介绍?”
许大茂插话道,这次他可是下了血本,才找到南易。厂里也同样花费了一些代价,才能将南易调到轧钢厂。
“咱们是不是有些奢侈了?”李铭开口问道,平时生活相当艰苦。
“不奢侈,你跟小赵都是退伍军人,饭量肯定我们大。就这,我还觉得不够呢,又买了一只烤鸭和一份猪头肉。”
为了拉拢李铭,他不惜下血本。
许大茂在独自表演,根本就没有看到李铭眼神中,那一闪而逝的嫌弃,也可以说是有点厌恶。
在他准备发怒时,赵世军用眼神制止了他。
将酒菜放好,许大茂开场,那小词整的很溜,南易被忽悠的一愣一愣的。才只喝了半个小时,这家伙喝的酒比吃菜还要多。
“兄弟,伱在轧钢厂做啥啊?”有点微醺的许大茂,举起一杯酒,对李铭问道。
“保卫科。”李铭退伍之后,他的文化水平不高,在部队更多是打仗、训练,学习的时间也不多。
部队领导,也就托了关系,让他进入轧钢厂保卫科。本来是想要将他送去派出所,不过被他拒绝了,他想好好休息休息,当兵的那些年他太累了。
啪嗒一声,许大茂被吓的准备敬酒的酒杯,都掉地上了。
能不害怕嘛,就他的那点破事,一旦让厂里知道,不死那绝对是祖坟冒青烟。
轧钢厂保卫科的权利,丝毫不弱于此时的派出所,他们是拥有执法权和抓捕权。像这种大厂的保卫处处长,一般都是由公安局的干部兼任。
“咋回事,你这是被吓着了?不做亏心事,李铭就算是在保卫科,你也不用担心。”赵世军这是话里有话。
但许大茂反应也很快,笑着说道“我这是高兴的,能在保卫科有个兄弟,就是出去吹牛,也能吹上半天。”
“对...对...吹上半天,我也能...吹上...半天!”南易扯着大舌头说道。
李铭冲着赵世军,指了指门外,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赵世军被吓了一跳,连忙伸手阻住其接下来的动作。
“哈哈哈,我这就换个酒杯,你们等一下,等我自罚三杯你们再喝。”许大茂颤颤巍巍的拿来一个酒杯,摇摇晃晃喝了三杯。
“吃,咱们边吃边喝。”赵世军招呼李铭继续吃菜,这可都是好东西,不能浪费了。
一杯酒一口菜,许大茂刚才也被吓了半醒,也不敢再跟李铭说话。
噗通一声,南易一直没站稳,一头扎进桌子底下。
“来吧,我们把他送回去。”
许大茂是不用指望了,这家伙能自己走路就不错了,赵世军跟李铭都是酒精考验的军人。
嘎吱,门一打开,许大茂被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闫老抠你在干啥?”坐在地上的许大茂,立刻开口骂道。
他是真被吓到了,你就说吧,这大晚上的。喝了半醉的你,想要起夜去上厕所,一推开门,门口有人左手拿着酒瓶,右手端着一个大海碗。
要是再来上一句‘喝下吧,一切从头开始,你就可以忘记痛苦、忘记过去、忘记......’。
我就问你,刺不刺激,惊不惊喜?
“喝,咱们再喝一个。”被二人架着烂醉如泥的南易,大声吼道,打破了尴尬。
“嘿嘿,大茂、小赵,我这不是知道你们今天,庆祝南易跟李铭住进四合院。所以就想着,院里来了新住户,作为曾经的三大爷,我觉得我应该过来祝贺一下。
这不刚到门口正准备敲门,恰巧你们开门。”
闫埠贵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他以为自己站了那么久,屋里人一直在喝酒,怎么可能知道自己啥时候来的。
李铭只是冲着赵世军轻蔑一笑,他相信刚刚闫埠贵在院外的动作,赵世军跟他一样知道他啥时候过来的。
“别说那些没用的,你庆祝南易跟李铭住进四合院,那你带了什么礼物?”许大茂没好气的问道,自己可是买了酒和肉菜,赵世军提供了肉和菜。
你个糟老头子想白嫖,老子绝不同意。
“咳咳”干咳几声化解尴尬,笑呵呵的说道“礼物肯定带,你看我把家里最珍贵的半瓶酒都带来了,咱们进去继续喝,我这可是好酒。”
闫埠贵举着莲花白,一本正经的胡诌八扯。
“一边去,闫埠贵叫你闫老抠真是实至名归,特么的,这半瓶酒,还是我过年给你的,你脸真大。
去去去,别在这碍眼,快点回家去吧,六斤二锅头都不够喝,就你那半瓶酒还是别拿出来丢人现眼了。”
许大茂丝毫不顾及脸面,直接开打怼了闫埠贵一脸。
“哼!”被撅了面子,闫埠贵抱着半瓶酒回家,一路上还嘟囔着什么。
送完南易,又灌了许大茂半斤,还是二人将他送到后院。
娄晓娥看到烂醉如泥的许大茂,直接让丢在凳子上,道了声谢就回里屋去睡觉去了。
“来吧,咱们两个再喝一点。”
赵世军又拿出一包炒花生,这可是在军中最好的下酒菜,他相信李铭跟他一样,也会喜欢这个下酒菜。
“哈哈哈,咱们继续喝。”李铭两眼放光,炒的花生仁,哪有炒的花生好吃。
“李铭你比我大,但我还是要告诉你,现在你已经退伍了。虽然腰里依然能带着枪,但你也要适应如今的生活。
你现在所在的地方不是战场,无论是做啥,都要依法办事,不要动不动就动枪。”
赵世军觉得,还是要好好提醒一下李铭,这里已经不是战场,无论做什么都要懂得克制自己。
举起酒杯,李铭思索片刻,失去光的双眼,也恢复了以往的神色。
“谢谢你小赵,你虽然比我年轻,但懂得比我多。确实该放下了,这里已经不是战场,过去的一切我会慢慢忘记。”
李铭也知道,如果不是赵世军拦着他,闫埠贵很有可能会躺着抬回去。
“行了,改天我带你去山里打猎,你也能好好发泄一番。”
拍了拍李铭的肩膀,将杯中酒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