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得对,他们就是比我老一点,不然怎么可能卖那么贵。”
李可染多年前,也看到过不少古画真迹,但那价格当时的他可买不起。只能远观而无法仔细品鉴,不过对他的作画生涯,还是有着不小的影响。
“此言不对,李先生的画可也不便宜。那幅画可是花了我一百多块,那可是我两个月的工资。
见到活着的你,才能弥补一下我吃糠咽菜的苦楚。”
您老的画,真的不比那些人便宜。要知道,齐老的画有的也就才二三十块,好家伙你的画是大了些,但那价格真不便宜。
“哈哈哈哈”相视一笑,也不再纠结画作价格的问题。
边吃边聊。
“小赵,伱有没有学画的想法?”李可染开口问道。
他觉得,能花钱买那么多画,又对古画又感兴趣,想来对画画也同样感兴趣。
“李先生我学画还是算了吧,我现在是真没有时间学画画。”
文化熏陶,赵世军是想到过,不过现在还是算了,再过些年倒是可以学习。等到四十岁以后,自己布局的事业应该也有了起色,也就不用天天忙碌。
空闲时间多了,也就能画画画、钓钓鱼来消磨一下时间。这些年还是避免一下比较好,有钱就多买一些东西,想要改变这个时代,那是不可能的事。
想着想着,就想到是不是应该接触一下娄晓娥,自己可没有让人去南方的途径,到时候如果娄家离开四九城,安排几个人跟着过去。
越想就越远,突然发现自己要做事太多。
“哎”随即讪笑一声,想那么远干啥,现在自己还差的多。接下来还是脚踏实地的研究机械,先发展工业,再去影响其他行业。
“为何唉声叹气?”李可染疑惑的看向赵世军,刚才还有说有笑,为何现在又感慨叹息?
“为自己而叹息,最近这几天过的有点颓废。放假了,也放飞了自我,对于机械的自学也束之高阁,实乃万万不该。”
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可不是说说而已,如今人们都是如此做。
想想周师傅、康老,都那么大年纪了,依然坚持为祖国做贡献,可自己呢?
放假一周,对他来说那就是真的放假一周,机械和医学书籍一本也没看,真是太浪费时间了。现在没有手机,不能冲浪,连媳妇也没有,还不好好学习,真该打!
以后要是有了美色,有了手机和网络,自己能否坚守本心?
“劳逸结合嘛,年轻人能乐心好学已实属不易,偶尔犯懒也很正常。”
为了宽慰赵世军,李可染也讲了他不少趣事。
无论是什么人,最喜欢的事,也有那么一段时间,会成为他最讨厌的事。
作家,有时候会讨厌写作;厨子,有时候会闻到油烟味就跑,厌恶厨房;军人,往往最讨厌的就是战争。
“吃,可不能浪费了。”
看着桌子上还剩下半只烤鸭,李可染笑着说道,还不忘伸手夹起一块鸭腿肉。
对李可染的了解,也增加了不少。
从小就喜欢绘画,幼年开始学习,后又进入专业的美术学院学习图画、手工两年。得知中国唐宋绘画是世界艺术的高峰,因此被激发斗志,他立志献身绘画艺术事业。
抗战年间,也利用美术,支援抗战事业,期间创作了《是谁破坏了你的快乐的家园?》。
时代在改变,他的作画方向也在改变。
“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去看看我作画的地方?”
吃完饭,李可染发出了邀请。他没有熄了引导赵世军学画画的心,同时也想看看他的天赋。
作画,是给人看的,给自己看也要给他人看。
也想看看,一个刚了解画的人,对自己画作的看法。一幅画,人看不懂,那这幅画又有何意义?
现在没有名人效应,也不会有人刻意炒作。
“看,必须去看看。说不定,小子去了,信手涂鸦一幅画作,到时候要是比李先生画作卖得贵,先生可不要嫉妒我啊?”
通过接触,李先生身上没有那种高高在上的感觉,反而是平易近人,跟邻家大爷没啥区别。说话通俗易懂,给人一种亲切的感觉。
“妙,小赵你可是一个妙人。”
有趣,实在是太有趣了。
“不不不,李先生我只是一个俗人。也就是不能拍卖,不然高低也要将我那幅画作,价格提到一个新高度。”
要是有了拍卖会,小黄鱼往那里一放,炒作呗,无论最后谁的高,自己的画作立刻就能身价倍增。
反正新闻标题有无数个。
“那我也想当一个俗人,也想多卖点钱。我是不是要多花点钱,把卖出去的画买回来?然后再卖出去?”
李可染自嘲道。
画室并不吝乱,可以说是井然有序。每样东西都放在方便取用的地方,刚一进来,赵世军就将注意力放在地上的一堆废纸上。
蹲下拿起来,纸张已经被团成一团。
拿起展开一看,上面画的赫然是一条小河,涓涓细流。
“小子,你这是在干啥呢?”正准备喊赵世军看一眼自己正在作的画,一转身发现他正蹲在地上,拿着一张自己丢弃的画稿。
“嘿嘿,李先生我都说了,我是一个俗人。我觉得吧,你是知名画家,这些对你来说是画稿,但若干年后,说不定能卖上高价。
所以小子就想,能不能拿些东西,跟先生换取这些画稿。”
赵世军一脸笑意,眼里冒的都是钱钱钱。
“那可不行!”李可染摇头,这种画稿绝不能流出去。
“太可惜了,我还想着,换回去一些,以后家里没钱了,就拿出来一幅卖出去,这样我的后代,定可衣食无忧!”
这可不是恭维,要知道李可染的画,放在几十年后,随便拿一幅,都能卖个几百万。要是这种画稿卖出去,而且只有自己有,那价格说不定要比成品还要贵。
“哈哈,画稿不行,但我可以帮你画一幅成品。”李可染笑了,这马匹拍的很舒服。
“那太好了,以后我家儿子的婚房,可就指着李先生这幅画了。”
赵世军连忙上前铺纸、研墨、润笔!
“你啊,鸡贼!”笑骂一句,提笔作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