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不屑，到怀疑。
现在变成震惊和欣喜，王老的眼睛也是越来越亮。
送上门来的天才徒弟啊，上天与之不取，那可是会遭天谴的。
“别站着了，快点坐下。”
王老名叫王贵义，这也是人们称他为鬼医的原因之一。
“师父，你要收我为徒了？”
强压心中的兴奋，勉强让自己坐下。
“是的，虽然年龄有点大，但你的记忆力完全可以弥补这些缺点。
我观你人品不错，有毅力、好学，另外还不恃才傲物，这都是很不错的，勉为其难还是可以成为我的弟子。”
王老悠悠说道，心中欣喜万分。
前三个弟子的天赋，无法跟眼前赵世军相比。
“谢谢师父！”
起身，躬身一礼！
“家中都有何人，是做什么的？”王老问道。
“回师父，家中爷爷奶奶健在，父母也都在，还有两个哥哥和两个姐姐。
现在已经分家，我还帮战友养着四个孩子。”
话虽不多，但也大致将他的事情讲述清楚，就是家中长辈已经不管我了。
我已顶门立户，自己当家做主。
王老又问道“为何学医？”
“喜欢是一，还有就是学医可以让家人活的更好！”
毫不遮掩，喜欢只能说是有一些，有兴趣倒是真。
学医能让家人活的更好，也是很重要的原因。
“不错，伱倒也坦诚。”
第一天过来时，能买那么多东西，就知道赵世军并不缺钱，不然一般人第一次登门也不会带上那么多礼物。
又连续问了几个问题，满意的点点头。为人坦诚，颇有毅力、聪明、过目不忘，这绝对是一个好苗子。
“为何找我拜师？”
“实不相瞒，您不是第一位，我之前也去过几个名医那里。他们都说我年纪大，一口回绝。
托朋友打听到您，所以就想来试试。”
赵世军挠挠头，这么说是有些尴尬，可这又是事实。
来到这个世上之后，有了工作开始挣钱后，就准备开始学医，奈何结果并不理想。
一听说他二十岁，直接吃了闭门羹。
“哈哈，无碍，我知道我的名号并不好，但我为这个名号自豪！”
听到解释，王老哈哈一笑，这没有什么好遮掩的。
当时打听到王老又被叫成怪老头，赵世军觉得他拜师的几率，又增加了一分。
怪人、名声不好，那就不会按照常理出牌。
王老再次问道“是不是有人说我是怪老头，看病随心所欲。
不过我要告诉你一句，有时候给人看病，救他们的命，很有可能会害了更多的人。”
“救命会害人？”赵世军心中有了疑虑，他没有明白这句话。
“不提这个，等以后你就会明白。”
王老并没有解释清楚，有些事需要自己去悟。
“别人喊我鬼医，是因为我是用毒出名，都是外行人不懂乱喊。
内行人都知道，救人和害人其实就在一念之间，毒药和良药也是如此，我在治病之时用药多为毒药。
我们一派治病救人，毒药是一，另一个就是所用药材大部分比较贵重。”
有些时候，他也颇为无奈，这几年来他也在努力改变这一观念。
他们这一派医术一直颇高，都是为那些有钱有势的达官贵人看病，用药太差那可不行。
久而久之，那些普通用药的药方，逐渐被放弃，也有一些是因为战乱丢失。
这几年他一直在努力寻找低价惠民的药方，奈何几千年积累的药方，哪是短时间就能完成。
不是王老不愿意给百姓看病，而是他的药方不适合平民百姓。
“原来是小子误会王老了，还望见谅。”
连忙起身道歉。
“无妨、无妨。”
王老摆摆手，他人如何看他，又不会少活一天亦或是掉块肉，误会他的人那么多，排队都要排到四九城外。
接着问道“你是二十一还是二十二？”
“小子今年二十有一，目前已经工作。”连忙答道。
接着王老又问了很多细节，就差问七大姑八大姨了，越问越是详细，唯独没有问题是否当过兵。
问得多，赵世军心中就更有谱了，这次拜师应该能成功。
最奇葩的就是，竟然连生辰八字也问了，幸好自制力比较强。
不然那肯定问一问，王老您是不是要招女婿，不然谁会问这些问题，不是招上门女婿还是干啥？
“不错，你的回答并没有任何隐瞒。”
就在前两天，动了收徒之心后，就让人帮着查了一下赵世军的简单信息。
不是不想查太多，而是那人级别有点低。
王老再次开口“小赵，我有三个儿子，老大当年抗战的时候，因为受到我的牵连不幸去世；另外两个儿子也没能继承衣钵，另外还收了三个徒弟，还有几个记名弟子。
现在徒弟只剩下两个，大徒弟不在了，记名弟子也只剩下两个，改天有机会介绍你们认识。
他们虽然不在了，但我依然以他们为荣。”
声音铿锵有力！
这话说的很明白，但又有很多关键信息都没说。他知道，老人如果不想说，要么是有什么秘密，要么就是有些事不愿提及。
不知如何接茬，正犹豫间。
王老又说道“死去的人太多了，门楣之见早就该摒弃。如果你愿意拜我为师，那就是老四。”
“拜见师父！”
听到王老这么说，连忙起身行礼。
“我知道你父母不方便，拜师仪式就简单些。等到你以后能出师了，再邀请同行见证一下就行。”
真是化繁为简，这么做同样也是在为他好。
“行！”点头答应下来。
找了这么多人，终于可以拜师学习医术。
他没有悬壶济世的雄心，只希望家人能健健康康生活。说白了，就是想多活几年，不愿意早早死掉。
“这些书籍，你带回去看一看，都是基础。你记忆力好，想来应该不会太难。
接下来几个月，你工作不忙的话，下了班就过来，先学一段时间，识药、辨药、处理药材，然后......”
王老将接下来的事情安排好。
“是，我会做好。”
“等挑好日子，我通知你！”
对这个徒弟的天资，王老颇为满意。
“知道了，师父！”
“这样吧，中午一起吃饭！会做饭吗？”
冷不丁的被这么一问，赵世军也是一激灵。
这是学医，怎么还问会不会做饭？
“厨艺还行！”连忙答道。
“那就好，药膳也很重要，中医追求固本培元，会做菜做起药膳来会方便的多。”
午饭很丰盛，带上几十本医学书籍，就回去了。
时间过得很快，就到了要拜师的日子。
这段时间，他可是逛了几趟黑市，从那里淘换来了不少名贵药材，就连毒物也淘换了几件回来。
到了拜师这天，早早出门前往王老家里。
进入正堂，就看到祖师的画像早就挂起，但没有摆香案，小心无大事不是。
“我去，这祖师爷竟然是这位。”
看着祖师爷的画像，赵世军也忍不住心中一颤，赫然是李时珍老爷子。
“世军你过来，这是你二师兄冯连成，这是三师兄陈俊平。”王老介绍道。
“二师兄好、三师兄好！”
“不错，一表人才！”
“确实挺年轻，有对象没？”
“......”
二人夸赞时，还不忘调侃几句。
“好了，都多大的人了，还打趣世军。老二、老三，你们出门去迎客，一会会有几个老朋友过来。”
训斥一句，就让二人出门迎客去了。
拜师，如果放在古代，那是相当讲究，礼节相当繁琐。
电视剧中的那些拜师仪式，只是简单的一部分而已。
赵世军这已经简化了不少步骤，按理说他要学医，最起码要当个几年学徒。
也就是王老觉得他记忆力好，人品也不错，重要的是他感觉赵世军肯定能行，不然记名弟子这一步是少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