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州的大户人家司马家,门庭若市,气派非凡。在司马家门前,一个风尘仆仆衣衫褴褛的男子,踌躇了片刻,最终还是鼓起勇气敲响了门。 门开了,一个侍女出现在门口,看着王涛褴褛的衣衫和憔悴的模样,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你是来做什么的?”侍女的声音带着傲慢。 王涛抬起头,陪着笑脸说道:“我是来找司马家的。” 侍女听了,不禁冷笑:“你来找司马家?你这样的人进我们司马家门之前,不知道好好地照一下镜子?” 王涛心中一颤,脸有尴尬之色,讪讪地说:“我家与司马家交好,我手里有一封信,母亲临终前让我转交给司马家。” 侍女听到这里,脸色微变,但还是不屑地说:“好吧,我去通报一下。”她转身进了大门。 来的这个男子,名叫王涛,是乡下王家村人。王涛的父亲叫王重,是一个猎人。原来一家人男耕女织,日子过得其乐融融。岂料天不测风云,王重上山打猎,一个抓握不牢,摔下了山崖,抛下娇妻和十二岁的儿子王涛,撒手人寰。 家中没有了顶梁柱,王母与儿子王涛相依为命,家境日下,日子过得一天不如一天。 好不容易看着王涛到了二十岁,而王母常年劳累过度病倒了,而且病入膏肓,不能医治。 王母临终之际,她交给了王涛一封信,说了当年王家与隔壁村司马家当年指腹为婚,定下二十岁成亲的事情。这些年来,司马家到外地靠贩卖马匹,赚了大钱,在城里买了大宅子,成为了江州的一大户人家。 王母说:“儿啊,信中有当年你父亲与司马意的契约,上面有双方按下的红指印,你拿着这封信去找司马意,他见了之后,自然会让你与司马家小姐司马玉完婚。” 母亲是希望王涛能够前去江州,寻求司马家的帮助,同时与司马家小姐司马玉完婚。 于是,办完了母亲后事,王涛怀惴着母亲的这封信,心中满是无助和茫然。一路上,他跋涉着,穿越了黄土地,来到了江州,在这座陌生的城市里,找到了司马家。 再说在司马家,那侍女进去通报不大一会儿,一位中年男子走了出来。 这位男子一眼就看到了王涛手中的信,他接过来看了一眼,神情变得阴沉起来。“你就是王家的儿子王涛?” 王涛点了点头:“是的。” “王家……”男子对王涛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眉头紧锁,“你们这一家的人都是些不争气的东西。” 王涛低下了头,他知道司马家对他们的家庭状况并不满意,但他没想到会如此冷漠无情。 “好吧,既然你来了,就进来吧。”男子说着,转身走进了府内。 王涛跟随着进入了司马家的大厅,这是一个富丽堂皇的大厅,但王涛却感受不到一丝温暖。 “我叫司马云,司马意是我父亲,他是司马家的家主。”男子自我介绍道,“你先坐喝喝茶,你母亲交给你的信,我这就进去转交给我父亲。” 王涛点了点头,将手中的信交给了司马云,他祈祷着司马家能够接纳他。 司马家的后院里,司马家的家主司马意正坐在太师椅上,一边洋洋自得地晒着太阳,一边喝着茶。 司马云快步走了过来,冲着司马意大叫道:“父亲,这是怎么回事?我妹妹怎么能嫁给这样的一个废物!他就是一个孤儿,一个人人唾弃的穷光蛋,他凭什么要娶司马家的千金小姐?” “慢着,没大没小的,目无尊长,你在跟谁说话呢?跟我吼什么吼?到底是怎么回事?先给我说清楚!”司马意见到儿子这副模样,很是生气。 “还是你自己看吧,他找上司马家来了,带来了这封信,里面有你和他们当年签字的契约!”司马云极其恼火,“啪”的一下,将手中的那封信拍到了茶几上。 司马意拿起了信,打开信,看了一会儿,脸色顿变。 “没想到,这么多年都过去了,他们王家还是找上门来了。”司马意自嘲地说道。 司马意有意掩饰自己的情绪,问道:“来人现在在哪里?这人长相对人怎么样??” “他现在在客厅,父亲,来的这个人,自称是王重的儿子,衣着寒酸,面带愁容,就像是……就像是一个讨饭的乞丐似的,简直就是一个废物!”司马云说道。 “啊,来人怎么会这样?想当年,王家还是可以的。没想到王重死后,王家变成了这样了。”司马意摇了摇头,叹着气。 司马云情绪不好,说道:“父亲,王家这废物小子根本配不上我的妹妹,鲜花不插在牛粪上,司马家的千金小姐决不能嫁给这样的人。” 司马意听了,捋着胡子想了一下,说道:“嗯,这说得也是,彼一时此一时,毕竟司马家不再是过去的司马家,王家不再是过去的王家了。” 司马意眯着眼睛,说道:“王重死了,指印无从对证,说那婚姻契约是假的,也无可对证。不过念在过去两家交好的份上,司马家不能这样做,这样做太过分了。我看这样,你叫他进来,就跟他说退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