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跳脱的算是军统。 现在是统一战线,军统和中统一直在为重建站点努力工作,这不,特意被梁初初以及警卫排“请”到了行刑场所。 还有斋藤和山口。 梁初初还请动了几家报社的记者。 说一万个,就一万个。 场面很宏大,随行的还有周红珠等医护人员,甚至还把小鬼子的军医和护士都弄到了行刑场。 梁初初依旧蒙着脸,只露出两只眼睛。 三人一组,一共一百组,借了老乡家的菜板,场面很壮观。 王敏在记者同行旁边感慨道:“可惜了,场面小了一点,想当初独立军伏击第六师团的时候,那才叫一个壮观。” 记者们一言难尽的看着漂亮的同行,心道,战地记者,又不是没当过,场面能有多壮观? “回头我写个一万字的稿子,在咱们的广播电台播报。”王敏很得瑟的看着同行们。 人跟人的差距,比人和猪的差距都大啊。 伏击数万人,那场面,山呼海啸的炮弹,人畜都炸成碎片了,泼出去的子弹,比那年错过的大雨还要密集。 收尾的时候,无论能喘气的还是不能喘气的,都挨了一枪,一个不留。 可惜了,如果枪毙一万个小鬼子,就更好了。 “开始。”梁初初冰冷的说道。 一把把锋利的短刀亮出,斋藤晕眩了一下,这件事真的不是他做的,独立军不讲究啊,把人都杀了,已经算死无对证了,还要继续报复。 不是说还有格伯武的人吗?你怎么不去报复北方的那头巨熊? 他还想求情一下,抗议一下,梁初初小手一挥,一道道闪光而过,场地上响起了震天的惨叫,梁初初眼睛都不眨一下,随后下令包扎。 记者的闪光灯此起彼伏,梁初初冷漠地说道:“继续。” 看都没看斋藤,转身走向记者们,“趁着行刑的时间,有什么问题要问?” 一个记者一脸悲愤的问道:“独立军如此做,就不怕东瀛岛国报复吗?迄今为止,有半数的国土依旧在东瀛军队的控制下。” 梁初初看了他一眼,说道:“怕啊,如果不怕,这几万鬼子兵,一个不留,全杀了,当肥料。” 呃。 “如果独立军还要和他们作战,他们会不会决死不投降,给独立军带来巨大伤亡?” 梁初初笑了笑,不过被蒙着脸,没有人看到她在笑。 这个记者的问题很刁钻,看样子是属于哥哥说的软骨头那种。 好像可以杀呢。 找个什么样的借口呢? 梁初初的沉默,让这个记者似乎有了底气,上前一步,刚要说话,一个黑洞洞的枪口指向了他,砰的一声,记者的胸口被击中。 倒在了地上,挣扎了一下,就没了动静。 梁初初擦拭了一下被血溅到的军靴,带着责怪的语气说道:“采访就采访,突然冲出来干什么?你看看,你看看,死了吧。” 没人看,记者们同时后退了一步。 太凶残了。 王敏没见过梁初初,只是知道有这么一号人,很不巧的是,梁初初到云南的时候,她已经离开了独立军。 “继续吧,说一下啊,别突然冲出来,我有点害怕。”梁初初看都不看尸体,语气平淡的说道。 还继续什么啊。 记者诶。 死了呦喂。 即使是随军记者被抓,大概率也不会死。 “都不说了?那我回答一下这个杀手刚刚的问话,如果和我们独立军对上,不拿我们同胞为挡箭牌,我们是可以接受小鬼子投降的,如果继续屠杀我同胞,那就跟第六师团一样,都给我去死。 至于说,小鬼子决死不降,那我们也要充分的尊敬对手,满足他们去死的愿望,再调查一下小鬼子都从哪里来的,然后去他们的家乡吐一口唾沫,以尊敬对手。” 斋藤和山口脸色一变,想到了今天早上好像有飞机升空,那么…… 两人对视了一眼,刚要回去发电报,就被独立军的战士用枪给逼了回去。 “两位,换第三批了。看完再说。” 完了。 独立军极有可能去本土吐唾沫去了。 机场停靠着造型怪异且没有螺旋桨的飞机,他们是知道的,一直停靠不动,还以为没建造好,结合夜里听到的不太一样的轰鸣声,哪里还有不明白的? 武汉会战,这个国家的空军几乎被打空了。 后来的那些是美利坚的飞行员,飞机的型号斋藤了如指掌。 那种没有螺旋桨的飞机…… 梁初初看了一眼手表,然后说道:“时间差不多了,该回来了。” 其实,是听到了耳机里面的呼叫:土豆土豆,我是地瓜。 你是土豆,我非得是地瓜是吧?都什么代号啊? 用动物的名字做代号也好啊,比如波斯猫,泰迪,哈士奇…… 过了一会儿,天空中出现轰隆隆的声音。 斋藤倒吸一口凉气,这速度,零式根本比不上。 梁晓一手握着油管,一手抽着烟,一手拽紧衣领,冻的如同一只阿拉斯加犬,太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