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猪般的嚎叫声成功将其他房间人吵醒。 苏樱不慌不忙从房间出来时,赵玉兰和陆大海两人身上披着外套着急忙慌从房间走了出来。 陆东升跟陆文涛也不慌不忙也出来了。 陆小芳气得在房间里尖叫跺脚。 苏樱,我要杀你了。 陆东升不明所以,大晚上的鬼叫啥呢,吵到隔壁邻居,明天准要叨叨叨。 他看苏樱强忍着笑意站在门口,心底里有些疑惑,但还是抬手敲了敲门。 陆小芳气呼呼打开门时,用纸卷着僵硬的老鼠尾巴拎在手里,一出门左右看看,手里的老鼠就朝苏樱身上砸过来。 苏樱眼疾手快,身体往后退一步站到门槛里面,成功躲过老鼠。 陆东升气道:“陆小芳,你是不是欠收拾?” 陆小芳红着眼眶指着苏樱道:“你个乡巴佬,是不是你往我被窝里塞的老鼠? 别以为我哥护着你,我就得拿你当嫂子看,我告诉你在我心里,你连苗苗姐半根头发丝都比不上。” 苗苗姐? 就昨天一起吃饭那个绿茶? 切,谁稀罕啊? 苏樱从门框探出半个脑袋来,嘿嘿一笑:“妹妹你放心,在我心里只有你哥哥最重要,你喜不喜欢我不重要,我又不会跟你过日子,反正我嫁的人又不是你。” 陆小芳抓狂,这女人脸皮为什么这么厚? 明明比自己小,还想叫自己妹妹。 她撸起袖子冲过来,作势就要扇苏樱巴掌,却被陆东升抓住手腕,将人扯到一边。 赵玉兰看得头疼,平时小芳不是这性格。 还有,家里向来都干干净净,哪里来的死老鼠? 院子里动静闹这么大,左邻右舍都知道他们儿子带回来个儿媳妇,晚上这么一闹,明天吵架的事儿总在巷子里传开了。 她可不想丢这个人。 赵玉兰面色严肃道:“小芳,你这是干什么?” 陆小芳一脸委屈,指着苏樱道:“妈,这土包子将死老鼠塞进我被窝,她心术不正。” 苏樱双手抱臂靠在门框边上,从口袋里掏出一把瓜子慢悠悠吃。 她客客气气道:“你口口声声说这死老鼠是我放的,你问问你哥,我整个下午都跟他在一起,这死老鼠从何而来? 你想冤枉人,也得讲证据吧?” 陆小芳心虚,一旁的陆文涛更心虚。 完了完了,他找死老鼠时就猜到二姐是想吓唬苏樱,但没想到那死老鼠会出现在她床上。 这个苏樱看着柔柔弱弱,但有一点跟他大哥一样,就是有仇必报,而且面不改色。 此时此刻,陆文涛小心翼翼后退两步,只想赶紧回去房间躲起来,万一大哥搞清楚真相,他就成了真凶。 大哥要是动怒,今晚上他会很惨的。 陆文涛缩了缩脖子,蹑手蹑脚转身就要回房,陆东升一个狠厉的眼神扫过去,他身体一僵,嘿嘿讨好一笑。 他的小动作和陆小芳的心虚都被他看在眼里,这事儿绝对跟这两人脱不开关系,不然这些年他在部队白待了。 赵玉兰也跟着道:“是啊,她一下午都跟你大哥在一起。 是不是隔壁邻居家药耗子,这耗子恰好死在你床上了。” 赵玉兰虽不喜欢苏樱,但心底里也在告诉自己,人家丫头刚来家里,总不能就冤枉人家。 陆大海道:“行了行了,多大点事儿,让文涛丢垃圾桶里就是了,明天还要上班呢,都赶紧回屋里休息吧。” 陆消防依依不饶。 “爸,不行,她刚来家里就给我下马威,这口气我咽不下,叫她给我道歉,不然我把她轰出去。” 陆小芳压根就没察觉到陆东升周身越发浓烈的寒气。 “陆小芳,我再问你一次,这死老鼠哪里来的?” 就她刚才甩出去的瞬间,那老鼠看着都硬邦邦干瘪,一看就已经死了好几天了。 就算是邻居家药耗子,肯定也在哪个角落里,而不是在她床上。 陆小芳眼神闪躲,连声音都跟着小了几分。 “我哪儿知道它是哪里来的,反正肯定是苏樱干的。” “陆小芳,你好歹也是高中毕业,怎么一点脑子都不长? 你是耳朵聋了是吧,我说了她一下午都跟我在一起。 你以后再冤枉她,就别叫我哥。” 陆小芳气红了眼,大哥以前对自己很好的,现在一回来眼里只有这个乡巴佬。 她努嘴红着眼眶,死鸭子嘴硬道:“我当然知道是她,因为那老鼠……” 话说到一半,她赶紧闭上嘴。 她真的是被气糊涂了,刚才差点就说漏嘴了。 陆东升追问:“刚才差点什么?” 陆小芳恶狠狠瞪了陆东升一眼,咬了咬嘴唇别过头:“没什么。” 一旁的陆文涛心都悬着,谢天谢地,这事儿算是解决了。 陆大海也头疼,孩子之间的事情他有时候尽量不会参与,家里几个孩子,就老大能管住其他人。 陆大海打了个哈欠:“行了,都别大惊小怪了,赶紧都回去休息吧。” 陆文涛第一个想溜,身后传来陆东升冷漠严肃的声音。 “陆文涛…” 陆文涛吓得身体都抖动了下。 完了完了,家里的阎王爷要发飙了。 陆小芳恶狠狠瞪了眼苏樱,咬牙道:“我知道是你,你给我等着。” 苏毅对她做了个鬼脸,气死你气死你。 姑奶奶我除了怕毛毛虫,其他的动物都不怕。 没想到吧,哈哈哈。 陆小芳进去房间后,啪一声摔上门,赵玉兰气得吼道:“死丫头你发什么疯,门摔坏了不要钱修的呀,回头你下个月工资给我。” 陆大海催促赵玉兰进去房间,陆东升对苏樱说道:“你先别睡,我等会儿来找你?” 找我? 苏樱脑子里恶补了一段言情小说里的暧昧情节,陆东升一步步将她逼到前脚,昏暗灯光下,他单手撑墙,喉结滚动,薄厚适中的嘴唇缓缓靠近,身上浓烈荷尔蒙的香味往她鼻子里钻。 陆文涛低微的求饶声将她的思绪拉回现实,她回神一看,陆东升跟拽孙子似的,拽着陆文涛肩膀的衣服,将人拎进房间。 “大哥大哥,我错了,我真的啥都没干。” 陆东升,骗鬼呢? 难道他在部队上的心理学课程都白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