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了小梅,贾琮开始吩咐其他几人道:“秋菊,你看着给我还有你们都做几身衣服,我看了,你们的衣服都不大合身,应该是谁赏你们的吧?”
“既然到了这里,就把衣服都弄合身了,如果布不够,就和小梅说,没有问题吧?”
秋菊一听说道:“琮哥儿,我来做的话,倒是没问题,就是我自己做的话,可能要不少时间。”
“你看是不是回禀太太让绣房做,她们人多,做的会比较快,这样不会耽误你用衣服,如果我自己做的话,每天最多也就能做一两件素面衣服。”
贾琮听后了然,这个时代可没有缝纫机,布料裁剪之后,全靠手工缝制,是相当慢的,如果还要绣些图样的话,那就更慢了,不过贾琮可不需要绣什么。
而且以邢夫人对他的态度,找她可不一定能做上衣服,而且贾琮也不想为了这事麻烦贾赦,那样会拉低他的逼格的,毕竟他可是传说中的神仙,身份特殊。
是以贾琮道:“没关系,先紧着我的先做就是,我能换的衣服比较少,而且我也不需要绣什么图样,你说的素面衣服,正好比较适合我。”
“你们的可以慢慢做,反正料子已经送来了,你们看着时节做,保证每个时节的衣服都合身就好。”
秋菊一听要求不高,也就没有问题了,是以说道:“那就没有问题了。”
贾琮点点头,然后对翠竹说道:“翠竹你就看着做鞋子还有小饰品吧,你说你比较擅长刺绣,正好小饰品一般都需要刺绣。”
“当然小饰品就不用给我准备了,我用不着,不过可能需要帮我准备些小礼品送人,估计以后要送不少出去。”
贾琮同辈的人可不少,想要在贾家表现的不突兀,可是需要融入贾家的,而想和贾家同辈处好关系,那就需要不时送些礼品了,而最好的礼品就是小饰品了。
是以贾琮需要的比较多,毕竟贾家将来和他同辈的,就有十多个人要打交道。
对于这个安排,翠竹也没问题,也就丹红有点不知所措,问道:“琮哥儿,那我做什么?我好像没有什么能做的啊,你才说了,不用我泡茶的。”
贾琮笑道:“你的事情主要是在白天,以后老爷还有琏二哥会常来我这里,他们的茶水以后都是你来准备,碳炉、茶具都要准备好。”
“不过如果你没什么事,就帮着秋菊和翠竹做事情吧,她们肯定需要有人帮的,你有空就给她们打下手。”
其实小丫头的事情是很少的,就比如打水洗澡,其实提水这样的活,是可以找那些粗使婆子做的,也就贾宝玉那样的存在,才会让小丫头们做这样的体力活。
至于贾琮这样要单独做衣服的,不过是因为没赶上府里统一做衣服的时间罢了。
贾府绣房每年都会在相应的时间,给家里的主子、奴才统一做衣服,如果仅靠丫头们来做,哪能供应全府一千多号人?她们也就做些平时的缝缝补补罢了。
贾琮这边吃的开心,还有心思安排几个丫头要做的事情,而贾赦那边就有点难受了。
贾府的规矩,小辈要给直系长辈晨昏定省,当然如果按照原本的意思,需要小辈早上探望长辈,晚上要服侍长辈就寝,但一般服侍就寝都不会做。
贾府只是需要早晚给长辈请安,而现在正是贾赦晚上请安的时候,当然邢夫人也在,她需要服侍贾母一日三餐。
当然一般贾母也就是意思一下,她和王夫人,每人按照贾母的吩咐,给她布上一次菜,也就直接放她回去了,倒也不难伺候。
只是今天有点特殊,贾赦问了安,贾母没有按惯例打发他,而是问道:“我听丫头们说,你吩咐厨房给琮哥儿提待遇了?为何给他一个庶子那么高待遇?”
贾赦一听,无名火起,这就是贾母赤裸裸的敲打,可能是因为他下午才救了贾珠,贾母想防着他趁机做大,毕竟贾政最近肯定是要让着他这个兄长的。
一是因为贾赦在众目睽睽之下救了贾珠,贾政得领情,二是贾赦准备安排贾珠的学业。
是以就为了这事质问他,但他也只能压着性子道:“回母亲,那待遇并不高,琮儿好歹也是我贾府子弟,正经的主子,待遇总不能还不如一个奴才秧子吧?”
其实贾赦说的也不算错,与贾母相比,贾琮的待遇真的不高。
别的不说,就说贾母平时吃的东西,别的都不说,就御田胭脂米、碧糯、粉粳等几种米,哪一样不是普通大米价格的几百甚至几千倍?贾琮的一顿饭估计都不值贾母一碗米。
但听了贾赦的话,贾母更是恼怒,她本就不喜欢贾赦,更何况贾琮,现在贾赦居然还为了贾琮反驳她,这已经不是待遇问题了,这是贾赦听不听话的问题了。
是以贾母怒道:“一个庶子,早晚都是要打发的,给那么好的待遇做什么?不过是养只猫啊狗啊,不饿死也就罢了,养他怎么比得上一个忠心的奴才?”
这还真的是贾母的一贯认知,原著中贾琮根本就是一个小透明,全书只提了八次,就是贾环,有生母护着,你看他在贾母面前,何曾有了半点主子的地位?
对于贾母来说,可不就是相当于一只不喜欢的猫啊狗啊吗?
和她的心腹奴才还真的没法比,是以只要不是直接饿死了,她还真的不会有半点同情心。
就如三春,贾母自始至终都没有考虑过她们的未来,平时也就当个宠物养着看而已。
还好贾赦有贾琮给定的契约,做事必须符合仁义礼智信与悌,唯独在孝这一块放了一点口子,当然本来贾赦就愚孝,没有限制孝,让他有了摆脱愚孝的可能。
这个时候就有了体现,贾母的话,并没有直接压制贾赦的反抗情绪,是以贾赦说道:“母亲,此言大谬,琮儿就算是庶出,那也是我贾家血脉,怎么就是一个奴才可以相提并论的了。”
“二弟最是懂礼,您何不问问二弟,您说的是否有理?”
贾政是个相当迂腐的人,贾赦直接一个二弟最是懂礼,直接就把贾政带进了沟里,让原本在那看戏装透明的贾政直接没法装了,这时不得不出来帮贾赦说话。
只听他说道:“母亲,兄长所言在理,琮哥儿虽是庶出,但再怎么说也是我贾家正经的主子,哪有不如奴才的道理?长此以往,那些奴才还不反了天了?”
贾母见贾政站在了贾赦一方,更加厌烦了,吩咐道:“罢了,你们下去吧。”
这个时候,其实贾母已经没有什么好的方法打压贾赦了,除非以势压人,但现在明显贾政都开始反驳她了,再以势压人,就要离心离德了,只能直接撵人了。
很快贾母就连邢夫人与王夫人也打发了,王夫人回到住处,就开始埋怨贾政,说道:“老爷,你怎么就不听老太太的话呢?庶出的,怎么就是正经主子了?”
只是王夫人怎么可能影响贾政,说了一通让贾政不耐烦了,结果贾政直接将筷子一扔,然后起身叫了赵姨娘,一起去了赵姨娘的小院,气的王夫人暴跳如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