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嫔妃哪有安七七这般天不怕地不怕的胆量,一个个战战兢兢地站起来行礼,低着头,活像做贼心虚的小老鼠。 “你倒是巧舌如簧!” 秦寻安听着眼前女人的诡辩之词,脸色愈发阴沉,仿佛乌云密布在他那冷傲的面庞之上,暴风雨即将来临。 “哪里巧舌如簧?我说的难道不是事实吗?” 安七七眨着那双如秋水般清澈的大眼睛,一脸疑惑地望着秦寻安。 紧接着,她话锋一转,“皇上今日大驾光临,不知有何要事?” “这是皇宫,朕的天下,难道朕非得有要事才能前来?” 秦寻安冷哼一声,阴鸷锐利的目光扫过其他嫔妃。 直接下令,“皇后禁足凤仪宫,今日出现在凤仪宫的妃嫔,统统回去禁足一月!” “是。” 众嫔妃心中虽有不满,但也不敢像皇后那样直言不讳。 她们只能如温顺的绵羊般,乖乖听从皇上的旨意。 皇上的话犹如圣旨,她们岂敢违抗。 “是我让她们过来的,皇上,你要责罚就责罚我,与其他人毫无干系。” 安七七板着脸,一脸正气凛然,她向来将义气二字奉为圭臬。 众嫔妃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感动,皇后娘娘竟然不顾自身安危,一心护着她们,这种事情发生在这尔虞我诈的宫廷之中,着实令人难以置信。 “你倒讲义气,皇后,朕真是小看你了。” 秦寻安的眼睛微微眯起,犹如饿狼般散发着危险的信号。 安七七却只是微微颔首,没有丝毫退缩之意,宛如一株傲雪寒梅。 两人就这样僵持着,李公公迅速扫了一眼凤仪宫的其他嫔妃,拼命使眼色,心中暗自叫苦:这些祖宗啊,难道不知道该离开了吗?再不走,可就不是禁足那么简单了。 其他嫔妃们见状,也只好悻悻离去,她们人微言轻,在皇上面前连大气都不敢出,又怎敢继续留在此处? 嫔妃们离开后,凤仪宫瞬间变得冷冷清清,仿若被抽走了生气。 “皇后,你可有一点皇后的样子?见了朕不行礼,在朕面前自称本宫,你是觉得你比朕位份大不成?” 秦寻安对眼前这个女人的目中无人和无视规矩深感不满。 “让你禁足,你倒好,将嫔妃找来供你玩乐,你成何体统?” 这里的事情他自然了如指掌,心中的怒火如火山般喷涌。 “成何体统?咱不是跟皇上学的?这就叫上梁不正下梁歪,您为了别的女人的一句话娶我,又不是真的看上我,我为何要像小绵羊一样乖乖听从您的话?” 安七七的话语如同利箭,直刺秦寻安的心房。 “你怎知?” 秦寻安眼底闪过一抹疑惑,俊朗的脸庞上挂着匪夷所思。 她怎么知道自己是因为薇儿的一句气话才娶了她的?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皇上,你若真有能耐,就废了我,不然,我是不会让你满意的。” 安七七自然不会向秦寻安坦白,自己是看了剧本,洞悉了事情的原委。 这皇宫犹如一座铜墙铁壁,却困不住她,她之所以暂时没有离去,只是尚未想好要去向何方。 在皇宫中当个坐享其成的寄生虫,似乎也颇为惬意,日子过得悠闲自在,无拘无束。 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好不惬意。 “你莫非真当朕不敢废了你不成?” 秦寻安被眼前这女子如此一激,犹如被火上浇油,瞬间怒火中烧,心中的怒火如火山一般喷涌而出。 这女子,简直是无法无天到了极点! “求废!” 安七七吐出了这两个字。 “来人,传朕旨意,夺了皇后的凤印,将皇后打入冷宫,没有朕的允许,不得让皇后踏出冷宫半步。” 秦寻安气得额头青筋凸起,十分狰狞,他从未想过自己竟然会被一个女子激怒到如此地步。 平日里对后宫的女子不闻不问的他,有朝一日竟然被气得想要大开杀戒! 而惹他生气的人,正是他的皇后。 “还真是求废得废。” 安七七望着眼前满目疮痍的冷宫,这里杂草丛生,如乱麻一般,环境脏乱不堪,仿佛已经很久很久都没有人涉足过。 后面的房门发出“吱呀”一声,紧紧关闭起来,只留下两个侍卫在外面站岗。 青瓷看着眼前的冷宫,小脸上都是痛苦之色,“娘娘啊,咱们往后的日子,可就难熬了。” “哎,还是赶紧收拾出一个地方来吧,也别太过悲观了,这里的环境如此的……原始且宁静。” 话音未落,一块瓦片犹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从屋顶上坠落下来,摔得粉身碎骨。 “挺好的,再也不寂寞啦。” 她又补充了一句,那心态,仿佛是春日里绽放的花朵,美好而灿烂。 青瓷撸起袖子,像勤劳的小蜜蜂一般,去收拾房间,毕竟晚上还要在这里休息,怎能不将这地方收拾出来呢? 她拿出一锭银子,轻轻敲了敲那紧闭着的冷宫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