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师做事就是干脆利落啊，省城那边的比赛我也听说了，三轮满分拿下冠军。”
郝伟钦佩地说道：“我之前就猜到肯定是这样的结果。”
“行了，先不谈这些。”
李泽一边说着一边朝着仓库走去，“去看看现场吧。”
在郝伟的带领下，李泽跟着他一同越过警戒线，来到了仓库里。
李泽直接来到了尸体附近，看到死者那张被毁得面目全非的脸庞后，他不由得瞳孔一缩。
一个熟悉的脸庞赫然在他脑海中浮现起来。
徐文俊！
被刀具切割划烂的脸庞，被硫酸烫过腐尸的皮肤……
这种熟悉的毁容方式，简直跟虐害徐文俊的凶手一模一样！
几乎是一瞬间，李泽顿时就联想起了三年前的那几起毁容杀人案件，难道真如徐文俊所说，当年的真凶并没有死，而是沉寂了几年后，转而来到港市作案？
看到李泽那惊讶的神色，一旁的郝伟也是有些疑惑地问道：“李老师，你怎么了？”
“没事。”
李泽直接摆摆手道：“现场有没有什么发现？”
“我们在死者身上发现了她贴身的钱包，里面有她的身份证，这名死者叫做邹莉，今年十七岁，港市本地人，从身上的校服来看，应该是市六中的学生，我已经让手下警员去调查她的详细信息了，”
郝伟将之前获取到的信息再度跟李泽复述了一遍。
李泽眯着眼睛思索了片刻，随后开口道：“是谁发现尸体报的警？”
“是附近的一个流浪汉。”
郝伟说道：“他说自己恰好经过这里，看到这里的仓库门是半敞开的，觉得是个不错的容身之地，就想在仓库里睡几天，结果进去就看到了里面的尸体。”
“把他带过来，我有话要问他。”
李泽说道。
“明白。”
郝伟点了点头应道。
十几分钟后，又一辆警车停靠在空地处，两名警员带着一个流浪汉来到了李泽两人跟前。
警员们朝着两人敬了个礼，随后开口道：“李队，郝队，人已经带过来了。”
郝伟朝着两人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去忙自己的事情。
李泽则是打量着眼前的流浪汉，他上半身穿着一件陈旧的夹克外套，袖口处有些破烂，下半身穿着一件时髦的破洞牛仔裤，脚上甚至还穿着一双阿迪球鞋——虽然款式有些老旧，并且看上去已经有些脱胶了。
他除了有着一头流浪汉标志性的肮脏卷曲长发以外，浑身上下的打扮乍一眼看上去根本不像是个流浪汉！
“你叫什么名字？”
李泽一边打量着流浪汉一边说道。
“俺……俺叫刘东……”
流浪汉用浓郁的地方话口音说道。
他神色有几分紧张，一直紧低着头，只有李泽向他问话时他才抬头看李泽一眼。
“你是流浪汉？”
李泽挑眉看着刘东道：“这我倒是看不怎么出来啊，你这身打扮估计比那些坐在CBD的工薪白领还要讲究。”
“嗨……这都是捡来的……”
流浪汉有些紧张地搓着手道，“都是别人不要的衣服……我就随便捡过来穿了。”
“你这又是耐克外套又是阿迪球鞋的……哪处垃圾站有这样的衣服捡，也带我一起去逛逛？正好我这身皮衣也穿好几年了，也该换换了。”
一旁的郝伟也是调侃着说道。
“俺身上这些真是捡来的……”
流浪汉刘东也是听出了郝伟的调侃之意，“那市里很多小区里都有那种废弃衣物捐赠的箱子，俺没衣服穿的时候就往小区里跑，准能捞到几件好衣服穿。”
“你还挺会挑！专拣名牌穿。”
郝伟感叹了一句，对于流浪汉这种行为，他也只能口头上教育几句。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尸体？”
李泽盯着流浪汉问道。
“就之前不久啊，俺也不记得具体是什么时候了，反正俺看到尸体马上就跑出去了，刚好路边有车经过，俺就拦了下来，让他帮忙报了警。”
刘东回答道。
“你怎么会来到这种地方？”
李泽挑眉道：“这里这么偏僻……”
“警官同志，这几天你们查的严啊，俺们都不敢去市区街上乞讨，逮住了就得批评教育还得罚款，几天讨的钱都白忙活了，我们哪还敢去市区溜达啊。”
刘东说道：“俺也是听别人说，这里靠近郊区，附近村子有钱的散户多，家里住的都是老人阔太太，装成傻子挨家挨户去敲门讨钱，有时候收入不比在市里差哩，毕竟俺们在市里待太久了，现在市里的人都学精了，看到俺们都不给钱了。”
“哟嗬，你们还挺有生意头脑！”
郝伟瞪了刘东一眼，“你这有手有脚，脑子又会赚，干点什么不好，随便去哪里找份工作都能养活自己，非要去流浪乞讨？”
“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这辈子都不可能打工的。”
流浪汉刘东摇摇头道：“就打工那点工资，还不够俺们下几顿馆子的，有时候俺跟一起乞讨的那几个弟兄们吃顿饭都得几百上千块，在市里乞讨有时候一天能挣五六百呢，可不比打工强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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