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这一片区域被征收来做房地产小区,包括春苗孤儿院。” 楚心流一边走一边向姜瑶介绍。 因为,这其实就是楚氏集团的其中一个房地产项目。 当初这片区域的策划,楚心流还参与了其中的一部分。 只是,没想到楚氏集团会在这个项目中发现了楚家的亲生儿子,而他也因此而被抛弃。 楚心流笑了笑,“现在回想起来,我被逐出楚家,居然还有一部分是我自己造成的。” 姜瑶眸子环视着四周围。 热火朝天的工地,各种机械来回忙碌着。 时不时有工人经过,当看见楚心流的时候,一个个神情惊异。 不过,倒也没有那么多闲人看见楚心流就想上去踩一脚。 工人们各自忙碌着自己的生活。 围绕着工地附近几乎走了一大圈。 两人来到了一处便利店买水。 姜瑶在门口观察过,这家便利店看起来有一定的年头了。 是一家老店。 守店的是一位中年大叔,正躺在店门口的摇椅上看报纸。 楚心流进去买水,姜瑶则坐在了旁边的小凳子上。 瞅了一眼报纸上的内容。 姜瑶说道,“大叔,你也关心国际新闻啊。” 中年男人戴着眼镜,闻言,稍微坐直了身子,呵呵一笑,“反正闲着也是闲着,随便看看。” 楚心流拿了两瓶矿泉水出来,给姜瑶拧开了一瓶递过去。 姜瑶接过,轻喝了一口,随即继续说道,“大叔,前面那工地以前是不是有一家孤儿院啊?” 闻言,中年男人不由得看了一眼姜瑶,又打量一下楚心流。 很显然,他也不认识楚心流。 “对啊。” 中年男人感叹了一声,“三年前拆迁的时候,张院长是极力的反对,可惜,胳膊肘拗不过大腿,最终还是斗不过势力庞大的楚氏集团。” 话语一落,楚心流的脸色不由得变了。 急忙问了起来。 “拆迁款应该是每家每户都按照标准来给的吧?春苗孤儿院是特殊情况,当时拿的拆迁款应该也比较多,她为什么反对拆迁?” 中年男人脱口而出,“还不是因为那群孩子啊!” 中年男子打开了话匣子后似乎一下子也停不下来,见眼前这对小年轻对春苗孤儿院的事情还挺感兴趣,中年男人索性继续说道,“凭良心说,当时楚氏集团的赔偿款没有任何问题,但是,张院长想要的,是守住春苗孤儿院。” “至于原因……” 中年男子轻叹一声,“张院长曾经说过,院里的孩子很多都身世不明,不少都是被人匿名送到了孤儿院,只要孤儿院还在的一天,孩子的父母就会知道他们的孩子在哪里,或许有一天就会来到孤儿院,把孩子接回家。” 楚心流和姜瑶相视了一眼。 他们明白了。 如今春苗孤儿院没了,相当于那群孩子也彻底断掉了和亲生父母的线索。 “那后来呢?” 姜瑶忙问道,“张院长跟院里的孩子们都去了哪里?” “春苗孤儿院被强拆的时候,张院长还想用身体去阻拦,后来邻居们拉开了她。” 中年男人说道,“院里的孩子们统统都被送到了隔壁平城的旭日孤儿院,而张院长因为这件事住了院,最后,人也走了。” 说到这里,中年男人不禁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姜瑶的内心有种莫名的难受。 “张院长一定是真心爱着那群孩子的,她为春苗孤儿院奉献了一生,可却,因为孤儿院的拆迁最终郁郁而终。” 楚心流也沉默起来。 中年男人愣了一下,“我可没说张院长死了啊!” 楚心流和姜瑶同时眼神直勾勾地盯着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呃’了一声,“我说的走了,是张院长离开了这片伤心地,我们大家都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楚心流盯着中年男人的脑袋。 这位大叔真有取死之道。 姜瑶都忍不住瞪了中年大叔一眼。 中年男人似乎也觉得自己说错了话,连忙讪笑了下,继续看报纸。 楚心流和姜瑶在附近转了一圈,跟附近的居民闲聊了一会。 最终得出来的结果和中年男人所说的差不多。 他们还知道了,春苗孤儿院的张院长,全名张绣兰,今年已是接近六十岁。 两人来到附近的一家咖啡馆坐下。 姜瑶向服务生拿来了纸和笔。 唰唰唰地开始记录起来。 楚心流好奇地看了过去,“你在写什么?” “两条线索。” 姜瑶飞快在纸上写着,“第一,张绣兰院长不是江海本地人,她来自禅城,我猜她是阻拦无果,心灰意冷,回家养老了。” “第二,春苗孤儿院的孩子们都转移到了平城旭日孤儿院,关于这些孩子们的档案应该也会转移过去,我们很有必要去一趟这里,查找当年的线索。” 姜瑶写完后,交给了楚心流,“楚师哥,你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