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唐僧在驿馆当中,秉烛夜读,读的正是燃灯古佛所赠的多心经和孔雀心经。
待到深夜,困倦袭来,唐僧打了个哈欠,正欲去歇息,就在这时,一股阴风吹了进来,这阴风好生恐怖,寒气极重,吹的灯火忽明忽暗。
唐僧心惊肉跳,急忙去掩灯。
“师傅,师傅……”
就在这时,一声阴恻恻的声音响起,声音凄厉,令人心头发寒。
唐僧回头望去,却见不远处有一人,浑身湿漉漉的,披头散发,好不恐怖,不由大惊,忙惊怒道:“你是哪里来的魑魅魍魉,鬼怪妖魔,你可不知,贫僧不似别的凡僧,贫僧乃是东土大唐而来,奉了唐皇之命,前往西天拜佛求经的和尚,而且贫僧有三个徒弟,皆是降龙伏虎,神通手段多变之辈,若是让他们撞见了你,你必然粉身碎骨,贫僧慈悲,且放你离去,莫要再登贫僧禅门!”
那鬼物看着唐僧,跪伏在地,大哭道:“师傅,你舍眼看一下我?”
唐僧大着胆子,定睛望去,却见那鬼怪一身帝袍,头戴紫金冠,脚蹬朝天靴,不由惊呼道:“你是哪里的帝皇?”
那鬼物大哭道:“我本是这乌鸡国的国王,昔年我也是敬佛礼佛之人,谁曾想我乌鸡国三年不曾下雨,三年前来了一个道人,那道人取来黄表纸烧了,竟是求得雨来,我便与那道人皆为八拜之交,奈何……奈何那道人突一日,竟是心生歹心,将我推下了八棱井中!”
唐僧惊怒,怒目道:“定是有妖物作祟,陛下且宽心,贫僧那三个徒弟皆是降龙伏虎之辈,定然能为陛下洗的冤屈!”
“如此,就多谢长老了!”
乌鸡国国王大喜,忙向唐僧拜道。
说完,乌鸡国国王便要离去。
“且慢!”
就在这时,一道声音响起。
乌鸡国国王回头望去,只见柳明缓缓走了过来,一步一朵青莲,显然是位得道之仙。
乌鸡国国王大惊,忙拜谢道:“见过上仙!”
“本座乃是唐皇的使者,与这老和尚是一路的!”
柳明虚扶起乌鸡国国王,道:“乌鸡国主,你可真是个糊涂鬼啊,被人卖了,还替别人数钱!”
乌鸡国国王一愣,问道:“上仙如何这般说?”
柳明笑眯眯的看着乌鸡国国王,问道:“乌鸡国主,本座且问你,你这三年,是否诚心礼佛,但国中却并无半点雨水?”
乌鸡国国王见柳明竟然知晓这件事,不由心惊,忙道:“上仙如何知晓此事?”
柳明看了唐僧一眼,又转头看向乌鸡国主,笑道:“我不仅知道此事,而且还知道,三年前,一个和尚来度你,说你可以上西天当个罗汉,却被你推入了臭水坑中三日!”
乌鸡国主愈发的惊奇,问道:“上仙如何连这般事情也知晓?这……”
柳明笑道:“本座自然知晓,那又可知,那个和尚到底是谁?”
乌鸡国主皱眉,问道:“是谁?”
柳明看了唐僧一眼,笑道:“那个和尚正是佛门的文殊菩萨,当然,也是这文殊菩萨要害你!”
“这……这怎么可能?你胡说!”
唐僧一听,顿时大惊失色道。
柳明冷哼一声,沉声道:“本座胡说?本座有没有胡说,自有天理,那文殊本是来度国主去西天当罗汉的,谁曾想被国主你推入了臭水沟中三日,文殊大怒,这才派他的坐骑青狮子精下凡,将你推入井中,让你饱受三年之苦!”
乌鸡国主眉头大皱,看着柳明,问道:“上仙,此事当真?”
柳明笑道:“自然是真的!”
唐僧急道:“你又如何知道是真的?”
柳明冷笑一声,看向国主,道:“因为推国主下井的,正是本座的师弟虬首仙!”
“什么?竟然是上仙的师弟?这……”
国主惊呼道。
柳明点头,道:“不错,虬首仙乃是本座的师弟,只是被文殊擒了去,当了坐骑而已,他也是受文殊之命,不得已而为之罢了,因此,害你者,不是别人,正是那文殊菩萨!”
唐僧急的面红耳赤,怒道:“柳明,你休要胡说,纵使那如今假扮国王的是你师弟,那也是你师弟杀了国王,如何是受文殊菩萨指使?”
柳明冷哼一声,沉声道:“本座的师弟自从当了这乌鸡国的国王,可曾祸国殃民?可曾有半点懈怠?没有吧?本座的师弟为国王期间,乌鸡国风调雨顺,一派兴荣,可曾有半点懈怠之意?”
国王皱眉,点头道:“上仙说的不错,他为国王的这三年,的确是风调雨顺,物阜民丰……”
唐僧大急,额头上冷汗直冒,急道:“那……那虬首仙为国王,祸乱后宫,又该如何解释?”
唐僧也是逼急了,才会这般说!
毕竟,没有哪个男人愿意自己的女人陪别的男人!
乌鸡国国王必定很是在意这个事!
果不其然,唐僧话落,乌鸡国国主老脸便又阴沉了下来,皱眉不已。
柳明冷笑一声,撇嘴道:“唐三藏,本座本以为你是一个老实的和尚,没想到你也挺龌龊的,为了抹黑别人,也是不择手段,可是……可是你不知道的是,我那师弟虬首仙,已经被文殊那厮给阉了,他又如何祸乱后宫?这三年,他连后宫没有入过!”
“这……”
唐僧傻眼了,愣在原地,久久无语。
乌鸡国主这回相信柳明的话了,看着柳明,忙拱手道:“求上仙为我做主!”
柳明深吸一口气,看着乌鸡国主,沉声道:“你为天子,自有天地二皇为你做主,本座带你去见天地二皇,让他们为你做主!”
说着,柳明破开虚空,带着乌鸡国主,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