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同意的,不算数,就算休妻了,只要我心里还在乎你,就没有人可以阻挡我们在一起。” 他握住陆夭夭的手,“夭夭,送他们去客栈的路上,我就已经跟他们说了,现在你跟我在一起,我能好起来,也是你救的我,如果他们不同意我跟你在一起,就当我这儿子没有活过来,已经彻底死了。” “你怎么这么固执?”陆夭夭又急又怒收回手,有些气愤。 “固执也是只对你啊!”他将她抱住,“夭夭,不要拒绝我好不好?我此生想要与之共度一生的人唯有你,难道你忍心看着我孤独终老?要走,你也要给我留个念想啊!” “什么念想?” “替我生个孩子。” “哈……”陆夭夭捶了他一拳,“没个正形。” “你就说你答不答应吧,你不答应我可就赖在这里不走了。” “抱歉,我心意已决。” 其实如果没有任务,只是意外穿到这里了,让陆夭夭选择和顾淮相伴一生但终老,她是愿意的。 顾淮是坦荡大方的,对他人又有分寸感,性格也稳定,不会让她坐卧不安,虽然少了些激情和浪漫,可是能跟普通人一样,平凡过完一生不也是一种难得的幸福? “你真不肯和我回去,即便我求你。”顾淮低沉又卑微道。 “是。” “那你是否可以离我近一些,我不要求你和我回顾府,我给你在京城买处宅子,你住在那里,我时常去你那里坐坐。夭夭,我只是想多看看你而已。” 顾淮已经卑微到这个地步了,陆夭夭真的狠不下心来拒绝他,“好吧,我们退回朋友关系,和平相处。” “好,若你年纪大了,想寻个依靠,想嫁人,你再考虑我。” 陆夭夭失笑。 怕陆夭夭骑马不舒服,顾淮特意雇了马车还有车夫,加买了一个伺候的丫头陪着陆夭夭去京城。 他们的距离不远不近,他能得知她的行踪。 看着一行人远去背影,清风诧异道:“没想到顾淮没死,夭夭姑娘还又和他在一起,难怪她会甩了我们的人。” 察觉出谢倾尘脸色不太对劲,清风连忙闭嘴。 谢倾尘脸色阴沉也只是那一瞬间,很快就恢复了平静,无奈的平静,“顾淮没事是好事,由他照顾夭夭,夭夭也愿意跟他在一起,总比一个人要让我放心。”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回京城。” “公子,那不是深入狼窝了?可都是谢倾钰的势力范围下。” “走吧。”谢倾尘语气决绝。 得,上刀山,下油锅也得陪着。 陆夭夭坐在马车里,看着豆芽菜似的顾淮刚给她买回来照顾她的婢女,一个头两个大。 顾淮是不是故意用这个丫头牵制住她的? 现在又多了一个负累。 以后她要走了,又直接把这丫头抛弃? 小丫头怯生生的,生怕伺候不好陆夭夭似的,毕竟对面的主脸色冰冷,好像并不喜欢她似的。 “小姐,您……您怎么这么看着奴婢?是不是奴婢有哪里做的不好?您告诉我,我马上改。” 陆夭夭摇头,“跟你没什么关系,你刚跟过来伺候我,我哪里能挑出你的错处?别多想了。” 马车跑了一天,进客栈休息,陆夭夭一过去,掌柜就热情走过来,“陆姑娘吗?小店已经给你备好了一间上房,请。” 陆夭夭下意识看了走进来的马夫一眼,马夫道:“应该是顾公子提前打点好的。” 牛,生怕她半路跑了,所以就要这么哄着把她哄到京城是吧! 她在小二指引下上了楼,不久就听到门外传来顾淮的声音,“爹,娘,注意脚下。” 顾淮来了! 陆夭夭坐着没动。 不久小二送来热腾腾的饭菜,顺便体贴问,“要为小姐准备热水沐浴吗?您放心,浴桶是干净没用过的。” 服务这么顶级,也是顾淮吩咐好的吧! “嗯,晚点。” 陆夭夭享用美味晚餐的时候,顾淮就趁机偷溜过来了。 “吃饭也不等我,一个人就开始吃独食了?” “我还挺享受一个人吃饭的。” 顾淮本想动手揩一下她的鼻尖,但突然想到什么,又放下了,转而白了她一眼,“小没良心的,我特意来陪你吃饭,你就这么对我。” “顾公子吃两顿也不怕涨肚子?” “没关系,人夫不就是这样的,双面调节。” 陆夭夭已经习惯了他的嘴贫,有个人斗嘴,还挺有趣的。 “吃吧,我怎么会忘记你?”陆夭夭给他盛了一碗汤。 顾淮这才心满意足,开始喝汤。 陪她用过饭,顾淮就回去了,毕竟还要回去陪父母家人,而且待会陆夭夭也要沐浴了,非礼勿视。 他走后,店小二上来,端了饭菜下去。 “你,你,两个人抬几桶热水上去供二楼第一间房小姐沐浴。” 他吩咐了另外两个伙计,转头将剩余饭菜端进厨房。 正要将残羹冷炙倒掉,不曾想,突然被人从身后点穴,他身体猛然一僵,身后穿着黑色斗篷的高大男子伸手从他手中端过饭菜,径直走了出去。 顾谌从房间走出来透透气,眼尖的他突然瞟到一个熟悉的人。 他还以为自己眼花了,定睛一看,还真是他。 只是他的样子变化好大,满头青丝已经变成白发,在他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他正疑惑,男子已经在一张桌子坐下,开始用饭。 顾谌注意到那似乎是别人吃剩过的饭菜。 看衣着,他穿的也不错,何以要吃别人吃剩的饭菜? 顾谌更百思不得其解。 陪父母用完膳,顾淮偷溜出来,又准备去看看陆夭夭,半道上被兄长叫住,“顾淮,我有事要问你。” “兄长,怎么了?” “你跟我来。” 对顾谌,顾淮还是很敬重的,只能先将想见陆夭夭的念头收一收。 两个人走到僻静处,顾谌开门见山,“你想去陆姑娘那里是不是?” “兄长,你知道?” 他声音弱了很多,莫名底气不足。 顾家,看着是他打眼,可是只有顾淮自己知道,自己这位兄长敏锐,观察力有多超群。 “我不仅知道,还知道那位也出现在这家客栈了。” 无需多解释,顾淮也知道是谁。 他握紧拳头,咬了咬牙道:“这一次,他休想靠近夭夭,伤害夭夭。” “他现在无权无势自然做不了什么,可是他做太子多年,他的手段谁也想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