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们进来,二人都不断挣扎起来,“呜呜”的声音自二人喉间发出。 阮绵双手负于身后,绕着他们走了两圈,在他们面前停下来,居高临下道: “我不喜欢兜圈子,只要你们肯乖乖说实话,我保证不伤你们分毫,可若你们非要嘴硬一番,我也只好让你们见识见识我的手段了。 说吧,你们到底是何人?处心积虑接近我有何目的?” 说完示意袁诚将他们嘴里的布巾扯了下来。 “这位姑娘,你我萍水相逢,素不相识,并无任何宿怨,你的人无缘无故就将我二人绑到这里,你更是莫名其妙,说什么我处心积虑接近你,不会是得了臆症吧? 有病就赶紧医治,劝你还是早些放了我们,诚诚恳恳道个歉,本公子大度可以不予追究。 否则......想来姑娘也是知晓我望州祁家的,但凡我有丝毫损伤,祁家定不会善罢甘休!” 阮绵一脸玩味的笑看着他:“哦?世代书香的望州祁家?今年二月我路过浔州郡,正好与回家探亲的祁家长房大奶奶在驿站有过一面之缘。 我们相谈甚欢,她与我说了不少家中之事,便说说你是哪房子弟吧?” 那俊朗公子冷笑:“我乃三房长子,你所说的那长房大奶奶乃我大嫂白氏。” 闻听此言,阮绵微微眯起眼睛: “蠢货!心术不正,又愚蠢至极!祁家长房大奶奶今年二月断不可能外出,你若是祁家人怎会不知内情?我刚刚那句话分明漏洞百出,你怎会分辨不出?” 今年二月,祁家派人来京中求请医术高深的刘御医,正是为祁家长房大奶奶医治。 据说她已经在床上躺了半年了,若不是身子不方便挪动,怎么会大老远来请御医前往? 这种事祁家人自不会大肆宣扬,外人无从得知。 阮绵也是听陈静提起的,正巧那几日陈御史家老太太病重,陈夫人上门请刘御医,却被告知他去了望州...... 见她说得如此笃定,那俊朗公子脸色微变,随即又收敛神色。 “不错,我的确并非祁家人,但那又如何?我只是出门在外,为自保而随意编了个身份罢了,与姑娘有何相干?” 阮绵轻轻一笑:“便知道你不会乖乖说实话。那你呢,可要替你家公子回答我的问题?” 那随从脖子一梗: “要我出卖我家公子,做梦!你这女子好生无理,我家公子舍身救你,你不知感恩图报,却无缘无故将我们绑来此处,还诬蔑我家公子,你到底是何居心?” “呵,倒是个忠心的。罢了,既然都这么嘴硬,我也就不费这个事了,看来还是得让你们吃些苦头才成。” 阮绵悠然一笑,朝袁诚低声道:“去请黄爷爷来。” “是。”袁诚一礼,转身出去了,吩咐外面的护院看好两人。 瞧这架势,那俊朗公子有了几分惧意,但仍端着一副清俊模样: “你想干什么?你要对我们用刑?我们既非人犯,你也并非官府中人,你擅自对我们动用私刑,就不怕触犯国法吗? 堂堂侯门深闺的大家贵女,便如此胆大包天,枉顾人命吗?” 阮绵勾唇一笑:“不装了?” 俊朗公子怔了一下,这才发现自己刚刚一时情急,说漏了嘴。 眼前女子一身粗布麻衣装扮,面容粗狂,哪里像个侯门千金? “你不好奇为何我会怀疑你?” 阮绵背着手,悠悠的继续道:“不若你再好好瞧瞧我?瞧仔细些。” 俊朗男子抬头看向阮绵,这一看不由大惊失色,怎么会...... 阮绵笑眯眯道:“瞧出来了?没错,我今日梳的乃妇人发髻。而你却一口一个‘姑娘’唤我,显然是早知我身份的。 我猜,今日那些戏码都是你刻意安排的吧? 仗义执言的偏偏佳公子,拾玉的巧缘,若我的侍女反应慢些,你再来个英雄救美,接下来是不是就该佳人情根深种,以身相许了? 真是好一番筹划,也真真难为你了!” 俊朗男子早已面红耳赤,身体微微颤抖,心中又恨又悔,恨的是此人竟这般难缠,将他隐秘的心思看了个透彻,悔的是自己为何大意轻敌,不多小心一些? 可哪有这样的闺阁女子,出门故意将自己扮丑也就罢了,还扮成妇人!谁会想到?! 正想着,就听头顶上方女子声音响起:“放心,我不会动用私刑,保证一滴血都不会让你们流。” 黄爷爷用金针封住他们身上几处脉络,他们便会真切体会一番剥皮撕骨之痛,这样,即便事后他们出去状告官府也无用。 袁诚领着精神矍铄的黄老大夫来了,阮绵上前施了一礼: “黄爷爷,又要劳烦您了,此人欲对我图谋不轨,您可得好好招呼他!” “你都这副尊容了,还有人起那歪心思?” 黄老大夫瞥她一眼,不由嘴角抽抽,粗布灰麻衣,又丑又粗糙,丢人堆里压根注意不到。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