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被使唤过读书的暗三捂脸苦笑,“懂。” 陆瑾舟想了一下,把饕餮戳醒,让他看男主的位置,照着对暗三复述。 “那人叫叶问安,江州青城人士,今年科考榜眼,现在......应该在翰林院当差。” 暗三仿佛忘记了对陆瑾舟的恐惧,撞下他的肩膀,斜眼看着他,一副猥琐的模样。 “不是,哥,你怎么知道这么多?不会是......哎呀!哥我错了。” 暗三犯贝戋快,道歉更快。 捂着脑袋没有思考,全是经验。 陆瑾舟收回敲他脑袋的手,警告道,“不许和别人提起,就算是暗九也不行,知道吗?” 暗三被敲肿的额头,一副委屈小媳妇的模样。 “知道了,老大你还有什么事吗?没事我就先走了。” 他要找暗九安慰,老大下手这么狠,真不是人! 陆瑾舟这次没有拦着他,点头让出一条路。 望着暗三渐行渐远的背影,脑海里却浮现出另一幅画面: 平日里总是嬉皮笑脸、没心没肺的家伙神情肃穆,身上的夜行衣被鲜血浸透,拼尽全力阻挡来犯敌军,催促着自己带皇帝先行离开...... 想到这,陆瑾舟不禁微微皱起眉头暗自思忖。 看来还是对这小子还是太过仁慈,竟然连一点反抗力都没有,看来又要加班了。 陆瑾舟老大哥一样叹口气,越上墙施展轻功朝玄正殿奔去。 皇宫白日的守卫比晚上要少一些,但也只是少许。 陆瑾舟轻松躲过守卫,轻车熟路钻进玄正殿屋檐的一个大窟窿。 这是陆瑾舟在暗卫营榜上有名后发现的洞,也不知道是哪位前辈凿的。 不仅能清晰看到玄正殿各位官员的具体情况,还能完美隐身。 陆瑾舟抬眸,目光瞬间被龙椅上沉稳威严的人所吸引。 那人身着明黄色龙袍,头戴冠冕,面容冷峻却又不失俊美,浑身散发着一种令人不敢直视的帝王之气。 陆瑾舟那颗飘忽不定的心,找到自己的归属 “真的好想绑起来,可惜不行。” 他暗自嘟囔着,托着腮,怔怔望着坐在龙椅上的元时晏,渐渐地陷入沉思。 在这个时代,尽管有官员私下豢养男宠消遣娱乐。 但终究不被大众接受和认可,称不上主流。 更何况,元时晏身为皇帝,更需要顾及更多地方。 他老婆恐怕连往那边想的念头都没有。 陆瑾舟沉浸在自己悲伤的情绪当中,没有注意视线中的人儿那烦躁的状态。 “啪!” “众爱卿为何沉默不言!是朕给的俸禄太少饿着你们张不开嘴,还是生活太安逸被金枝玉叶养废了身! 既然你们不行,那就让新人试试,朕看你们是坐在高位,把脑子给闷糊涂了!” “陛下息怒。” 感受到皇帝是真的发怒,众大臣立刻跪下请罪。 元时晏说的慷慨激昂,心中很是畅快极了。 被管了这么长时间,当他是任人拿捏的傀儡皇帝吗? 当他不知道这些人背地什么德行吗?可笑。 他父皇临走之前把有职位的大臣全查了个遍。 就是为了让他不至于被小人所惑,覆灭王朝。 刑部尚书善武,早年间与商户发生矛盾,直接将人拖进小巷内殴打致残,扔下一枚铜板羞辱商户。 商户不甘,想去敲响鸣冤鼓,不成想刑部尚书得知,提前贿赂官府直接压下去,将其赶出京城。 御史大夫最爱美酒,父皇在时,多次因酒误事,若非知错能改,厚积薄发,看到他的价值,早就被下牢,了却此生。 还有那几个抱团取暖的中庸之辈,仗着有先祖庇佑,在朝中无所事事,就来混个俸禄。 父皇还是心太软啊。 元时晏眸底阴沉,移开目光不屑嗤笑,思索如何破局。 “明日最后期限,若还交不出策略,朕这里不留无用之臣,爱卿可要想清楚。” “退朝!” 元时晏说罢,手臂一挥,如同挥斥方遒的大将,迈着大步离开。 这些所谓的忠臣确实忠心耿耿,但仅仅忠诚远远不够。 他们蜗居在一处,不是可用之才却将资源尽数占据不留分毫。 元时晏眉头微皱,露出忧虑之色。 陆瑾舟在屋檐将这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 他忍不住暗自咋舌,“在这养老呐,一群不要脸的老东西。” 陆瑾舟参与过新王朝的开辟。 尽管战况如何激烈,但他们始终坚守底线。 从未伤害那些功勋卓着心怀天下的臣子,哪怕一分一毫。 但陆瑾舟看来,如果想让让大臣做事,就不能让他们过得太舒服。 要给压力和挑战,只有这样,他们才会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时刻保持警惕和谨慎。 饕餮冒出头,戳戳看热闹上头陆瑾舟,提醒道:“大人,快到辰时了。” 陆瑾舟不咸不淡的哦了一声,转身钻出窟窿,迅速朝龙泉宫奔去。 也不知道阿晏看到纸条了没,要是这时候发现,他怕是要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