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瑾舟摇头,脸贴着他的颈窝,抱住时屹。 “我永远不会对你出手,但......别人可说不定了。” 时屹也知道他口中的别人是谁,捧着人的脸,吻上鼻尖。 “乖,等一切结束,我们再慢慢来。” ...... 很快就到了去皇宫的时间。 陆瑾舟从他哥那里拿了很多东西,没有和时屹一起,自己一个人入的宫。 过了很久,这场宴会终于不再像开场时那般肃穆庄重,气氛逐渐活跃喧闹起来。 陆瑾舟冷眼旁观,看着众人推杯换盏、谈笑风生,心中冷笑不止。 大臣们一个个喝得面红耳赤,好不逍遥! 而他,却如同置身事外一般,显得格格不入。 陆瑾舟冷哼一声,端起面前的酒杯,仰头将杯中辛辣的酒水一饮而尽。 瓷杯放在木桌上,发出声响。 声音不大,却仿佛在他心头重重地敲了一下。 此时,陆瑾舟双目赤红,额角处的青筋更是根根暴起,犹如一条条狰狞的小蛇盘踞在上。 整个人看上去就像是走火入魔一般,令人胆寒。 陆瑾舟平日里惯用的那把陌刀,早在进宫门的时候就被缴了。 但他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抽出了一把长剑。 只见他手持长剑,身形如电,毫不犹豫朝着那高高在上的皇帝刺去。 这一切实在发生得太过突然。 就连距离他最近,那些身经百战的武将们都未能及时作出反应。 一时间,整个宴会厅内陷入一片死寂,所有人都惊得目瞪口呆,不知所措。 等有人慌乱着想要护驾时,陆瑾舟早就击退皇帝身边的侍卫,将剑架到皇帝的脖子上了。 见有人想上前阻拦,陆瑾舟怒声喝道: “谁敢过来,若是伤了皇帝,我负罪,到时候,你们都是罪人!” 陆瑾舟看着围上来的一群人,心中是控制不住的兴奋。 他这话一出,本来想悄悄上前营救皇帝的人顿时不敢动弹。 皇帝坐的位置是最高的,也是最显眼的。 陆瑾舟毫不避讳往龙椅上一坐,脚狠狠踢向赵瑞承的腿弯,迫使他跪下。 赵瑞承一时不察,狼狈不堪摔倒在地,与之前高高在上的姿态千差万别。 陆瑾舟拽着他的衣领说着,随手掏出一颗药丸扔进酒杯,随便晃了两下,掐着赵瑞承的下巴灌了进去。 赵瑞承想反抗,但沉迷于酒肉享乐的皇帝怎么比得过成日打仗的将军。 被迫咽下后,赵瑞承明显的感觉自己身上没有力气,瘫软的倒在地上。 “皇帝,你有想过自己,有如今这样的场景吗?” 陆瑾舟的声音不小,四周的大臣又怕刺激到他不敢说话,宫殿很安静,他的声音传了很远。 陆瑾舟抬头望天,一副回忆的模样。 “当年,我十四岁,最大的烦心事就是不想去练武,由于被父亲督促,又不得不去。 后来,父亲上了战场,我的心里,是高兴的。 边疆愈发乱,先皇就派陛下去边疆,我真的好崇拜你啊!” 陆瑾舟说着,语气变了副腔调,充满怨恨。 “结果呢!你过去带来了什么! 与匈奴勾结!将我父引去匈奴人设下的陷阱! 万箭穿心而死!只因我父不让尊贵的太子下军令。 多荒谬啊,真可笑,一个什么都不懂的皇子,以为知道一些兵法就能击退匈奴? 被阻,竟将主帅坑骗致死!” 尽管陆瑾舟的情绪如何不受控,但他的剑依旧架在他脖子上,丝毫没有移动。 一个武将没有那么多耐心,听到陆瑾舟说的这些话,只觉得热血沸腾。 双手抱拳,朝陆瑾舟高喊道:“陆将军,陛下当年回朝,说起陆老将军的死因确实因为他,但你说陛下与匈奴勾结,又有何证据!” “证据?”陆瑾舟拿起桌子上的酒壶,往嘴里倒酒。 “当然有,我一年前打入匈奴皇宫,匈奴王亲手将这些信件交于我, 信纸已泛黄,当初的作战计谋尽数写于纸上, 若还是不信,那本将军便只能送那位去黄泉,亲自问我父。” 陆瑾舟丝毫不慌,他若没有充足的证据证明这些,也不会贸然劫持皇帝。 皇帝这几年做的啊,确实不怎么滴。 看啊,周围的这些大臣,竟然没有一个人愿意上前,只敢围观。 真是可笑。 礼部尚书看着他手中的剑晃晃悠悠的,心都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 “陆将军,大将军被害,闹闹就行了,可别真的把陛下给伤着,这可是先皇唯一的子嗣啊。” 此话一出,周围的官员有的反应过来,顿时开始劝陆瑾舟。 说什么正统血脉,一死则天下乱。 还有说陆瑾舟的小人,造谣陷害皇帝。 有的人说的更脏,直接骂陆瑾舟是乱臣贼子...... 陆瑾舟将口中的酒咽下,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扔向礼部尚书。 礼部尚书下意识接住,仔细一看,瞬间呆愣当场,捧着圣旨的手都在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