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野要坐起来,“不会,小爷...在战场上面对那么多...敌军都没死,怎么会...死在这里。别哭!” 其实慕容野心里美滋滋的,她为自己掉泪了,看来这些天的努力没白费。 司马玄冥看着他俩的样子就觉得刺眼,恨不得将两人千刀万剐,挫骨扬灰,拿过旁边暗卫的剑朝着两人走去。 “敢跟本侯抢女人,慕容野,你可真是活腻了,不好好待在漠北,来这地方来撒野。” 慕容野丝毫不畏惧,嘲讽道:“跟你抢女人?她又不是自愿跟你,小爷怎么能算抢呢?要不然,她怎么会费尽心思离开。” “慕容野,你别说了,少说两句你就不会死。”晏辞卿急忙捂嘴。 只能说慕容野是会捅刀子的,几句话直直往司马玄冥心口扎去,强烈的嫉妒犹如锋利冰冷的剑刺入他的心脏,血流如注。 “本侯和她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说三道四。她是本侯的人,别说这辈子,下辈子她也跑不了。” 司马玄冥举着剑朝着慕容野砍去,晏辞卿一把握住了剑,割伤了手,鲜血顺着剑滴在地上。 男人眼神紧紧盯着她流出来的血,“晏辞卿,松开!” “司马玄冥,我错了,真的错了,我跟你回去,你放了他这一次,好吗?” 男人看着她的泪从脸颊划过,握着剑的手上青筋暴起,恨不得将两人都杀了。 可是他不舍得,不想杀了她,这女人次次骗他,满嘴谎言,实在可恶。 “阿晏,别求他。” “你闭嘴。”晏辞卿低吼,猪队友。 一句话又点燃了司马玄冥,“你让开。” 他猛地用力拽剑,晏辞卿连带着往前,趴到地上,司马玄冥拿着剑朝后面刺去。 晏辞卿仓皇回头,慕容野呼吸微弱,倒在地上,没有反抗的余力,她猛地爬起,挡在慕容野身前。 “司马玄冥,你放过他一次,我跟你回去,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再说,他是漠北的少主,要是死在这里,也会给你带来麻烦的。” “本侯不怕麻烦,倒是你,晏辞卿,为了另一个男人,你如此卑微,低三下四的求本侯?” 司马玄冥阴冷的双眸向下扫过她的脸,这样看,他倒像是拆散苦命鸳鸯的坏人了。 可是她明明是他的,是他的人,不应该和别的男人站在一起。 “晏辞卿,知道吗,背叛本侯的人只有一个下场,死!” 晏辞卿浑身一震,故意道:“好,你要杀就杀吧,正好,将我也杀了,我们俩还能死一块。” “你...”司马玄冥可能是真的被气疯了,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本侯偏偏不如你的意,不让你死,爷要让你活着,要让你知道逃跑惹怒爷的下场。” “我没跑!”晏辞卿嘴硬到底。 “没跑就过来,站到爷这边来。” “那你放了他。” “本侯不会放了自己的敌人,留下莫大的隐患,过来。” 晏辞卿回头看慕容野,再耽误下去他要死了,不管不顾拿出伤药要给慕容野用,司马玄冥用剑挑掉了她手中瓶子,药粉全洒在地上。 “司马玄冥,你有病啊!” “花青,过来把她拉下去。” 司马玄冥要杀慕容野,“不要,别杀他。” 刀光剑影之际,忽然来人挡住了司马玄冥的剑,背起地上的人就跑。 “追!” 晏辞卿看到了,是慕容野身边的那个随从。 哈扎那背着慕容野狂奔,他就知道那女人是个危险物,会害死他家少主。 司马玄冥走向晏辞卿,捏住她的下颌强行将脸掰过来。 “他跑了,你开心了?爷不会让他跑了,跟我过来。”司马玄冥一把扯过她,强行将人抱上马,禁锢在怀里。 手中的马鞭摔得很响,朝着马屁股打去,马匹疯狂的奔跑,两人都很安静,晏辞卿心如止水等着他的审判。 而司马玄冥则是怒火直冲,脑子不停的想着等会儿回去该如何对她。 天色渐渐暗沉,司马玄冥快马加鞭赶到驿站,一把将晏辞卿扔地上,晏辞卿自己爬起来看了看手心的伤痕,血迹已经凝固。 司马玄冥也看到了,对后面赶上来的花青道:“给她的手包扎好,爷不想看到有伤疤。” “属下遵命。姑娘!” 晏辞卿也不想让伤口就这样露着,乖乖把手递给花青。 “月竹,去定两间房。” “是。” 两间?爷不跟她住一起啊,这是要分开睡的节奏。 这些天晏辞卿终于能好好洗个澡,换身干净的衣服,躺床上休息,银票就压在床下面,没给花青发现。 睡到半夜,司马玄冥在隔壁越想越气,心中的怒火无处发泄,在床上翻来覆去,想到隔壁的女人就无法入睡。 来到隔壁,让花青出去,靠近床榻,她倒睡的很香,俯身压上去。 晏辞卿惊醒,将人推开。 “你敢反抗?你们俩在一起这么多天,他碰你了没?”司马玄冥又压了上去。 “滚开。” “你最好老实点,爷还能从轻处理。” “从轻处理?你把我当什么了?你的所有物?我是人,我是我自己的,我有自由,我想离开还有错了?”晏辞卿质问,反正怎么都要死,她凭啥要委屈自己。 “有错,你别忘了你说过你不会离开我。” “那都是骗你的,我无时无刻不想着离开,我怎么可能会喜欢你这种残暴,不讲道理,不懂尊重人,还对我不好的人,我是脑子有病吗?”晏辞卿从床上站起来看着他的眼睛怒吼。 “骗我?你终于承认了,承认你之前说的所有话都是假的,你这个骗子。” “不然呢,跟你这种人,我不骗你我可能连命都没了。你要娶妻了,你有你的生活,我也有我的生活,你放过我不行吗?” “不行,不行,不行。”司马玄冥上前牵制住她的肩膀。 “你离开是因为我娶妻,你不愿意?”司马玄冥现在脑袋都气懵了,也没注意到自己称呼的改变,不过心里也有点高兴,不让他娶妻还是在意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