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辞卿本想说借点钱,可是之前就坑过人家钱了,现在也不好意思再张口,于是说暂借一晚。 裴谨初没说话,看了眼司马玄冥。 晏辞卿看出了男人的犹豫,拢紧身上的衣服道:“裴公子,不麻烦你了,衣服我改日还你。” 然后出门,朝着夜色走去。 裴谨初看到女人单薄的身影,心下一软,不管不顾,抬脚追了上去。 “晏姑娘,你要不嫌弃的话,去小舍暂住一段时间,大晚上,你一个人在外面很危险。” “多谢!” 俩人一道离开。 司马玄冥看着俩人一起离开的身影,气的抬脚就把月魄踹了出去。 月白在一旁幸灾乐祸,还好他站在爷的左侧,没有右侧顺脚。 刚想完,屁股上也挨了一脚,差点脸着地。 俩人不敢吭声。 司马玄冥怒道:“回府。” 裴谨初带着女人回去,开门的小厮还以为自己眼花了,主子带女人回来过夜? 晏辞卿看到裴谨初的宅子确实很好,抵不上司马玄冥的院子。 “晏姑娘,寒舍有点狭小,还望你不要介意。” 裴谨初一人在京任职,当时他就只买下了这一小处宅子。 他自己住,没必要花那么多钱。 等在这里稳定,家族迁来时再盖大宅院。 “来人,去把厢房收拾出来给这位姑娘住。” “是。” “先进屋,今日天色已晚,我府上没有女眷,所以也没有女子衣服,等明日我让人去给你买。” “多谢!”晏辞卿没想着在这里过多的停留。 现在已经夜禁,不说晚上出去会危险,她也出不去。 找到机会要离开,她一定要赶紧走,在这里住一晚,等明日天亮就走。 天大地大,总有活命的办法,总有容身之地。 “裴公子,你有毒药和迷药吗?” “你要这些做什么?” “防身。为了防止以后再出现这种情况,我想备一点。” 晏辞卿想着就算刀被人抢走,身上备点迷药,有坏人了,她也能把人迷倒再跑。 “毒药没有,迷药有,我让人去给你准备。” 裴谨初怕她拿了毒药伤到自己,给她准备了点迷药。 晏辞卿拿着手里的迷药有点紧张,这东西以前只在电视上看到过,第一次真切的拿在手上。 “药效怎么样?” “放心,你要是遇到坏人,就算是三五个,你也能把人放倒。” “谢谢!” 裴谨初听到她这句谢谢,突然就笑了,“不用,都是举手之劳罢了,你看你一晚上同我说了多少个谢谢!” 晏辞卿是觉得不好意思,实在是她暂时还无以为报。 “爷,都安排好了。” “你也劳累一天,早点休息!” “嗯。” 晏辞卿跟着小厮去了厢房。 “姑娘,热水也给您准备好了,有事您叫一声就行,我就在上房候着,也能听见。” “谢谢!” 晏辞卿坐了一会儿,洗漱睡觉。 另一边,司马玄冥骑马回府,刚从马上下来。 守在门口的月竹上前询问,“爷,姑娘怎么没带回来,没找到?” 司马玄冥正在气头上,一脚踹过去,马鞭扔给月魄,骂道:“不长眼的东西。” 月竹捂着肚子站起来,爷踹得真狠。 偏偏月白要再上前去挖苦两句,好心扶了一把,“你说说你,眼睛在哪长着呢?看见人没回来还要多嘴问。” “我不是关心吗?” “关心的不是时候。” 司马玄冥回去的时候路过司马澈的院子,看了一眼,里面灯还亮着。 回去之后,司马玄冥看着房里的一切。 第一次这么生气,他感觉自己的胸口有烈火在灼烧,马上就要喷出来了。 她居然跟别的男人走了,就那样走了,一点犹豫也没有,头都没回就那样走了。 司马玄冥根本睡不着,在房间坐着生闷气。 夜深人静,孤男寡女,脑子里不断闪过俩人可能会做什么。 “月白,滚进来!” ...... 裴谨初带了个女人回来,他也睡不好。 躺下脑子格外清醒,不断的回忆着在青楼那一幕。 女人张皇失措,衣衫凌乱,就那样撞进了他怀里。 那一刻,他清楚的听到自己的心跳,手也麻木起来,不知该往哪放。 然后他也不知自己是出于什么想法,鬼使神差的把女人带回来了,不计后果。 夜深人静,裴谨初在床上躺了会儿,翻来覆去睡不着,干脆起身出去。 站在院中,目光看向女人所住的厢房。 这个夜只有晏辞卿睡得香甜。 叹了口气,收回视线,朝院中的树下走去,准备静静心。 外面“嘭”的一声响起。 紧接着小厮跑进来,慌张道:“侯爷来了。” 裴谨初看去,只见司马玄冥怒气冲冲进来,浑身带着煞气。 “见过侯爷!” “她人呢?”司马玄冥一边问一边朝着上房走。 “在厢房,那边。”小厮慌忙领路。 侯爷一身杀气,他生怕把自己家主子爷给杀了。 司马玄冥上去就是一脚,把门踹开。 小厮看着掉了的门,心中叹气,明日要请人来修门,又要花钱。 晏辞卿又是被吓醒,梦中惊坐起,已经连人带被一起被扛起来。 “你干什么?又发疯。” 司马玄冥一掌隔着被子打在女人的屁股上,“老实点。” “你...”晏辞卿这样的姿势出去实属丢人。 看了眼掉下来的门,他在自己家踹门,到人家这里还踹人家的门。 “你放我下来。” “不放。” 裴谨初刚上前一步,司马玄冥骂道:“滚!” 裴谨初没让,“侯爷,晏姑娘她可能暂时不想...” “她想,别逼爷出手揍你。” 月白立马上前将裴谨初控制住,拉开。 司马玄冥扛着肩上不老实的女人大步流星出去,扔进马车。 虽然有被子包着,马车上也有垫子,可是晏辞卿还是被摔得头晕眼花。 还未坐直,男人跟着进了马车,扯掉她身上的被子,扔出马车,“回府。” 马车猛的起步,晏辞卿刚坐好,因为惯性,又向后倒去。 司马玄冥大刀阔斧坐那,一把将地上的女人拉进自己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