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下打量她一番,修长的手指抬起女人的下巴,“可你在我这里好像没什么用处。” 晏辞卿偏头躲开他的手指,司马玄冥笑容消失,脸色不悦,手在她衣服上勉强找了块干净的地方擦了擦。 晏辞卿后槽牙都要要咬碎了,这个男人真的可恶又讨厌,还对她用刑,她要是手里有炮弹,非炸死他。 司马玄冥看到她的表情,知道她现在对自己一定恨之入骨,可是又没有办法。 “我说了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 司马玄冥站直腰身,“我要看看你活下去的毅力有多强,现在,从这里走出去,走出地牢你就能活。” 晏辞卿整个脑袋都是昏昏沉沉的,人也站不稳脚,一天一夜未进食,又被关在这里进行拷打,她感觉自己马上就要倒下去了。 身上的疼痛在提醒着她,让她保持清醒。 晏辞卿掐住自己的大腿,心里一遍又一遍念着:活着,走出去! 抬脚一步步往外走,司马玄冥侧身看着她。 这条路真的挺长,她感觉没有尽头一样,还要上台阶,脚没抬起来,整个人摔下去。 有好一会儿没动静,司马玄冥还以为人死了呢,眼中不免有点可惜,还以为是个有点本事的,就这样没了。 正准备叫人把尸体抬走,那女人又动了,扶着墙起来。 晏辞卿不知道走了多久,终于出来,没有阳光,外面一片漆黑,比里面要好一点,可依旧很冷,她打了个冷颤。 正准备继续走,人坚持不住,晕倒了。 司马玄冥出来就看到倒在地上的女人,“看看还有气没。” 月魄上前去探了探鼻息,“还有,很弱。” 司马玄冥脱下外面披着的衣服扔晏辞卿身上,“先带回去,记得请大夫来看。” “是。” 晏辞卿再次醒来时,房内一个人也没有,艰难坐起来,看到桌子上的水壶,过去想喝口水,里面是空的。 再看看四周,不知那男人把她安排到了哪,不过他说过走出去就能活,她走出来了。 但愿那男人说话算话,她心里也没底。 床边放着她的那把短刀,拿在手上,推开门出去,外面天气很好,阳光明媚,在太阳底下她的脸色更显苍白。 扫了一眼院落,挺大的,都是古风装扮,她到底是在哪里。 抬脚朝院门走去,刚到门口,扶着门看外面。 “姑娘,在这里你最好不要四处走动。”后面传来声音。 晏辞卿转身,是那个男人的手下。 “他说过只要我走出来就放了我。” “爷说的是让你活着。没让你走,你最好还是回房间待着。”月魄站在屋檐下盯着她。 自己身上有伤,而且她也不是这男人的对手。 乖乖回去,手碰到门又落下来,“能给我找一身新衣服吗?还有,能给口水喝吗?” 其实她想吃饭,但是不敢一下子提太多,一点一点来。 “等着。” 晏辞卿在房间没等多久,月魄不知从哪找了身衣服给她。 放到桌子上就准备出去。 “等一下,有洗澡的地方吗?” 月魄皱眉,女人真是麻烦,事真够多的。 “没有。” 晏辞卿小心翼翼又问:“能给点热水吗?还有,你们总不能要把我饿死,给点吃的。” 人在屋檐下,干啥都是要。 月魄没说话出去了,晏辞卿拿起那衣服看了看,男人的衣服,嫌弃的拎起来闻了闻,还行,是干净的,没味。 书房内,王之安他们都在,看到月魄进来,司马玄冥停下来,“什么事?” 月魄过去低声两句。 “给她。” “是。” 晏辞卿还在屋内研究衣服要怎么穿,月魄又回来了,还带着一个小厮。 晏辞卿放下衣服,“大哥,咱们好歹男女有别,下次进来能敲门吗?” 月魄瞥她一眼,会武功的女人,手中的水壶放在桌子上的。 后面的小厮把水桶放地上,顺便放了俩馒头在桌上。 俩人一句话也没说,走了。 晏辞卿立马反手插上门,刚刚她都忘记了。 水是热的,她把衣服脱了准备擦洗一番,现在的天气还是冷,冻的她龇牙咧嘴。 她应该是掉到哪个时空里了,要不然她哪都没去,就是不小心失足跌了下去,怎么就到了这个地方。 而且她当时的天气明明已经五月份,没有这么冷了。 她落下来的时候,师姐来救她了。 可惜了,时间来不及,没救住。 太冷了,她把之前的衣服打湿,反正已经破了用不了,擦完后,换上那人拿来的衣服。 太长了,她把裤腿和袖子都挽起来。 这才坐桌子旁,先是喝了几口水缓一缓,吃了一个馒头。 才来一天她就已经元气大伤,这地方肯定是不能待,现在暂时安全,她要想办法离开。 准备躺床上休息一会儿,月魄又来了。 先是推门,没开,抬手敲门。 晏辞卿都已经躺下了,又爬起来给他开门,“有事?” “爷叫你过去。” 又要见那个男人,她下意识是抗拒的,总是有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拿起她的短刀,“走。” 月魄没动,“刀放这里,没人会偷。” 晏辞卿又把刀放枕头下面。 一路跟着去了书房,绕过长廊,这么大的院子愣是没见到其他的人。 到门前,月魄站在门口恭恭敬敬,“爷,人带来了。” “进来。” 月魄给她一个眼神,晏辞卿自己推门而入,就这样直挺挺的昂首挺胸进去。 不是只有司马玄冥,还有其他人呢! 看她进来,所有人都看了过来,被好几双眼睛盯着,她没来由的紧张,抓住衣角。 抬脚进去,谁知一条裤腿松松垮垮落了下来,她踩到了,没站稳,直接摔倒。 趴在地上,脸朝地,不对,是脸朝着不知谁的鞋子,那人也没想到会这样,尴尬的脚努力往后收。 司马玄冥更嫌弃了,丢人的玩意,路都走不好,能给他干什么活。 晏辞卿非常尴尬,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慌乱的想爬起来,奈何越慌越乱,另一条裤腿也掉了下来,又踩到,起来一半朝着前面倒去,正正好压在了那鞋子的主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