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算了,你先别瞅了。” 白随风懊恼扶额,神色复杂的看着李扶摇轻叹道: “这碎月星云诀哥哥不能继续教你了。” 李扶摇闻言诧异的挑了挑眉,虽然脑海中蹦出种种猜测,可想着自己要尝试信任白随风这件事,她咽下心中思量,抿唇问道: “这是为何?” “后续招式我也没来得及学是为其一,另一个则是因为以你现在的修为和对大道规则的理解,即便是学了也难以发挥出它真正的威力。” 白随风面有愧色的耷拉着耳朵,闷声道: “大道规则这种玄之又玄的东西虽然我现在也只是略晓皮毛,可因为血脉的缘故,这是我出生就有所感应的东西,所以就算无法深刻感悟并驾驭使用,但凭着本能借几分来施展战技倒是没什么问题。” “而扶摇你眼下连大道都不知道是什么,这战技……” 话未说尽,但其中意思再明显不过。 那自己刚刚不就是拿幼儿园的水平,去囫囵博士后的学问? 这什么小丑行为啊喂! 李扶摇虚着眼睛看向白随风,毫不客气的揪着他耳朵轻嗔道: “所以你小子刚刚就是嘴上喊着教我,然后瞎显摆一通告诉我扶摇你学不了对吧?” “我说呢刚才感觉你气质都变了,看起来玄玄乎乎的,感情是我走路还不会你就想让我骑自行车了是吧!” “扶摇我错了嘛,我以后做事之前一定会思虑再三的。” 白随风闻言心虚的想要转移话题,没敢问自行车是何物,只是赶忙打着哈哈找补道: “那我就不教你高深的东西了,教你几招枪法怎么样?” “虽然扶摇的武器是跟莲花头儿的长锤子啦,但都是长杆儿武器,枪法套上去应该也勉强能用吧?” 把枪法套到破伤风之锤上头用? 实战全凭取巧的李扶摇表示对此能不能行一无所知。 不过枪杆儿很长,锤子的锤柄也挺长,长枪的枪尖是输出主力,锤子的锤头也是输出主力。 这样想来,四舍五入一下长柄锤应该也能当长枪使吧? “且不说多学点儿总没坏处,就说能不能行总得实践了才能知道,傻站着瞎猜只会浪费时间。” “既然明天就要真刀真枪的上台子了,最差的结果也不过是白折腾而已,咱现在还犹豫个什么劲儿呢!” 李扶摇边说着,边跃跃欲试的将破伤风之锤拿出来握在手中,她轻笑着看向白随风,问道: “死马当作活马医,咱现在就试试?” 白随风见状眼中一亮,抬手将乾坤枪握入手中,狼眼圆睁正色应道: “好,既然扶摇这么说了,那哥哥就武一套枪法给你看看,不过这枪法讲究的是灵活多变,你需得全神贯注才是!” 见李扶摇神色专注的点了点头,白随风咧开长嘴憨憨一笑,补充道: “就算看不明白也没关系。” “只要扶摇想学,哥哥武多少遍给你看都行!” 说完他也不再迟疑,开始一招一式放慢动作演示起来: “这套枪法是父亲亲自教我的,讲究的是枪影如云,迅猛如风!” “每一招每一式都需流畅自然如同行云流水,但又不能失了迅猛的力道,你且认真看好了,有什么不懂得问我便是!” 白随风边说边手握乾坤枪在院中舞动起来,每一击都带着虎啸龙吟般的嗡鸣风声。 尽管他已经尽量放慢了动作,可到底年纪尚小,既不懂得收敛也不懂得教学,纵使院内此时已被高升的日头照到很是亮堂,一杆长枪却被他半点儿灵力没用的舞到枪影重重。 给人一种宛如月夜流云刮大风的既视感,既飘逸又凌厉,院中落叶被他枪风带起,流水绸缎般随枪尖游走。 被风在空中拉扯聚集又崩散,飘荡着将那位狼首少年裹挟其中。 李扶摇看得目不转睛,边认真记下白随风的每一个动作,边在心中暗自惊叹这枪法的精妙。 那是连她这个外行到不能再外行的武道小白都能看出来的牛批! 待白随风演示完毕,李扶摇有些紧张的深吸一口气,她握紧手中的破伤风之锤,按着记忆中白随风的动作开始尝试模仿。 然而,破伤风之锤到底是与长枪有所区别的,加之她对枪法动作并不熟悉,一时间显得颇为笨拙。 但李扶摇却是个不服输的性格,她一边像模像样的挥舞着锤子,一边在心中默默记下操作起来有些怪异的地方。 如此改进之后,不过数次练习她的动作便已经开始变得流畅起来,虽然与白随风的枪法相比仍显粗糙,但竟然已初具雏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