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何莱阁下,在开始训练前,我希望能与你纯体术交手一次,不用咒文,点到为止;主要目的是试探一下何莱阁下的底子,这样也好安排阁下后续的训练。” “我明白了。”何莱摆出了格斗姿态。 “请吧,阁下。”铁浮屠也摆出姿态。 面前的大汉好似一堵巨墙,压迫感满满,看起来毫无破绽。 何莱紧张地吞了口唾沫,随即攻了过去。 刚刚近身,他仅仅打出了一拳,那一拳像是打在了铜墙铁壁之上。 ——只见得天旋地转,何莱背后狠狠地吃痛。 他被摔了个四脚朝天。 “我明白了。”铁浮屠活动着身子,身上的肌肉将衣服鼓囊囊地紧紧绷起,“阁下力道不错,基本功也是有的,不过也就仅此而已了。” “是这样的……”何莱苦笑道,拉着铁浮屠伸出的手站了起来。 铁浮屠看向一旁,黑衣人夜枭正坐在树桩上安静地注视着这边。 他们就在木屋边上的空地中进行训练,而那些多出来的树桩就是上次勇者与何莱决斗砍出来的。 “夜枭阁下怎么看?”铁浮屠问道。 “……步伐太乱了,不稳,动作也过于拖沓。”夜枭的评价一针见血。 “请两位务必指点一二。” “先把习惯养好。”夜枭站起身抽出腰间弯刀,几刀精准挥出。 几根树桩被削成了拳头粗细的圆柱。 他轻轻一跃,稳立于其中的一根圆柱之上。 “规则,脚不能碰地,只能立于木桩上,被推下去的话,就去铁浮屠阁下那里去受罚。” 何莱明白了,这类似于某种推人游戏。 他小心翼翼地站上了木桩。 刚刚站上木桩,何莱还在试图稳住平衡,夜枭便毫不犹豫地冲了过来。 “敌人可不会给你准备的时间!” 何莱急忙想要招架,但身体还没放稳——他的肚子随即被挨上了一脚,被狠狠地踹到地上。 “来领罚吧,阁下。”铁浮屠把他拎了起来,“教你一手格挡的招式。” 只见他迅速地演示了一遍。 何莱还有些招式没注意:“等等,铁浮屠阁下,再来一遍……” 他的话还没说完,大汉便猛地一拳轰了过来。 何莱再次被打飞出去。 “为什么不用那招来格挡?”铁浮屠凶狠地吼道,完全就是一副凶恶教官的模样。 “反应要果断!夜枭阁下也说过了,敌人没有给你准备的时间!” 何莱再次挣扎着爬了起来。 “去夜枭阁下那里再来一遍,掉下去了就来我这里领罚。” 铁浮屠教给他的格挡术的确很有用;木桩上夜枭再次一脚踹来,何莱现学现用,竟勉勉强强地抵挡了下来。 改变不了的结果是依旧被踹了下来。 “要利用步伐躲避。”夜枭淡淡地提醒道。 “明白了……” 何莱刚刚站起,却发现铁浮屠再次攻了过来。 这么下去,何莱开始逐渐适应了这样的节奏。 夜枭的突击何莱已经能躲过几下,滚下来后也能立刻起身勉强招架一下铁浮屠的进攻。 于是两人开始变着法儿地想要从各种方向与方法打击何莱。 …… 这样的训练与在山上相比同样堪称魔鬼,只要稍有失误,便会挨上一顿打。 傍晚,何莱浑身是伤地去公主那里接白芸。 “哎呀,看来那两位是好好地给阁下上了一课呢。”公主笑嘻嘻地看着何莱那青一块紫一块的脸。 白芸看见他,立马起身扑到了何莱的怀中。 “的确很严格。”何莱苦笑着回答,他一边施展治疗咒文给自己疗伤,一边轻揉白芸的脑袋,“白芸呢,学的如何。” “这姑娘很有天赋。”公主笑眯眯地说,“对咒文的适应性也极其的高,特别是她的灵力,可谓是异常的充沛,就是灵力的输出力度有点把握不太精准,该怎么说呢?有点一惊一乍的。” 何莱低头看向少女,白芸也抬头仔细端详着何莱:“受伤了?” “没事的,训练罢了。”他笑笑。 何莱感觉自己就像一个接女儿回家的父亲。 …… 结束了一天训练的两人回到了木屋。 吃过晚饭,与大厅里的戍卫队众人打过招呼,何莱白芸返回了房间。 本来说是要再给白芸在三楼再开一间房间的,但她展现出了极大的反抗情绪。 挨着何莱睡过一次后,她似乎上瘾了。 何莱忘不了那一天的情形。 “过来!你和何莱哥睡一间根本不方便嘛!”祁月清拉着白芸往隔壁拽,“再说了就在隔壁,很近的!” “不要!不要!不要!!!” 她闹得声音很大,引得楼下戍卫队士兵们也跑上来一探究竟。 在何莱的安抚下,祁月清还是硬把白芸拽进了隔壁房间。 次日。 何莱在清晨中苏醒,随即便在怀里发现了蜷缩着的白芸。 他抬头看向门口——房间木门的锁与合页都被烧焦了,白芸似乎用灵力将其烧焦,将整扇门给卸了下来。 而屋内也是一片的狼藉,估计是白芸没控制好灵力流余波祸及了屋子,但唯独没有伤到他。 何莱夺门而出,发现隔壁也是这般光景。 没有办法,何莱只好让白芸重新住了回来。 给白芸梳理好雪白的长发后,他拿起一本书靠在床头看了起来,白芸则是钻进了何莱的怀里开始撒娇。 这样的日子,或许也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