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户部尚书赵桂殿外求见!” 王上在理事殿批阅着奏章,李公公龙案前禀报道。 “让他进来吧。”王上没有抬头,还在盯着文案上的卷宗! 赵桂躬身从门外进来,叩首道:“臣赵桂给王上请安!吾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爱卿平身吧!”王上放下手中的折子,看着赵桂又道:“知道朕召你进宫所为何事吗?” “微臣知道!”赵桂躬身抱手,不敢抬头视君。 “知道,你且就说说吧。”王上冷面又道。 “回禀陛下,国库空虚,臣身为户部尚书有不可推脱的责任。还请王上责罚。”赵桂再次跪下,诚惶诚恐地道。 “你还真的知道呀,说说看,这国库历年都有亏空,每年都得等到四方藩国进贡的银子,才能敢去开销。若没有藩国朝贡,如何向四都四军拨放银两。历年的税银都到哪里去了,你给朕说说看!”王上严厉地道。 “陛下,这四都,东都、西都、南都、北都。四军,东南镇守,西南镇守,东北镇守,西北镇守。八方索要的军银,就有三亿二千万两白银。每年增收的税银不过两亿三千万两左右,没有四方藩国的贡银,国库真的是无法开销呀。每年藩国进贡也不过八千万两上下,所以每年都有亏空。”赵桂小心地回着话。 “朕不是让你来给朕算账的,你这户部尚书是干什么吃的?既然算的如此明白,你可有解决的办法?如此地再亏空下去,就是把老祖宗留下的那点家业,都赔了进去,也是不够!”王上气愤地道。 “陛下,除了加收税银,就只能减少军饷了,想必也再无其他办法!”赵桂小声回道。 “哼哼,一个当朝一品大员就这点能耐,你看看,看看呀!这就是朕的户部尚书。天国的一品大员!连小孩子都能想到的法子,朕想不到呀?若是如此的简单,朕还用召见你这户部尚书,进这理事殿来商议吗。在朝堂之上宣了此事,不就完事了吗?那税收是随便增缴的吗?民生何在!那军饷是随意克扣的吗?军心又何在!给朕再想想,先在这跪着吧。”王上怒了,说完这些话,就不再理会赵桂了。无视龙案下的这位一品大员,低头翻阅起了奏章。 李公公很久没见王上发如此大的火气了,一旁弯着腰,也不敢轻易的作声。此时见那赵桂,吓得趴在地上,身子都在颤抖着。李公公刚刚也是一个冷颤,怎么说这位赵尚书也是赵贵妃的亲爹,也算是王上的老丈人,今天王上怎么会对他发这么大的脾气!这国库亏空,也怨不得他这个户部尚书,只要是按章法办事,也应该是没什么过错。不过王上自然有他的道理,一国之君,怎么能不担忧国库! 这样过去了也有两个时辰,虽然已经是深秋季节,天气此时很是凉爽,但见那赵桂已经是浑身大汗,都已经湿透了官服。但还是不敢动弹半分,一直保持着一个姿态,趴在地上! 李公公见王上这会已经批阅完了奏章,伸展了几下手臂,似乎有些累了,赶紧过去扶起王上,小声地道:“陛下,您是否累了。老奴让下面准备些吃食来?” “嗯,今日是有些乏累,去叫人安排洗漱吧,今晚朕就睡在这里了。”王上似乎都忘记了,龙案下面还跪着一位尚书。 “这些办事的,真是不让陛下您省心。瞧瞧,把陛下您都操劳成什么样子了!赵大人呀,还不快快退下去,陛下要歇着了。你还真是没有眼力见!”李公公刻意提醒王上,这下面还跪着一位朝廷的大员呢。 “先不要走,你想了这么久了,能否给朕说说,有没有解决的办法?”王上哪里忘了,惩罚他跪了这么久,就看他能不能用些脑子。 “臣,臣,臣实在没有想到什么法子,还请陛下责罚。”赵桂的声音都有些气虚了,看样子是跪久了,累的! 王上一听,突然雷霆大怒,直接从龙案上扔出一本折子,砸在了赵桂的后脑勺上,大叫的道:“你想不到,就回家养老去吧!还不快快给朕滚出去。” 吓的赵桂是连连叩首,一边跪着往外退,一边口中反复地说着:“微臣告退,微臣告退,微臣告退!” 李公公见赵桂离开了,这才低声地说道:“陛下不要真心动怒,伤到了龙体可是大事。赵尚书虽然无能,但也算是忠诚。不是老奴我为他求情,陛下您也要看一下赵贵妃与赵王殿下的情面不是!” “就你话多!朕要是不看他们的情面,早就让这个老东西滚蛋了。”王上瞪了一眼李公公说道。 “这朝堂上的事老奴不懂,可事情总有解决的办法!急不得,急不得。”李公公笑着劝慰道。 “上一次西城修建官道,朕为何没有重责左丞相的二公子周珏郎,不就是因为国库中没有银子吗!修建四方守城是这天国的脸面,用那私银去修官道,也是无奈之举呀。这些王公大臣手中的私银,都比朕的国库充裕呀,看来朕要用上一把利剑,好好敲敲他们的竹杠喽!”王上似乎心中早就有了办法,只是还没有那合适的人选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