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束曾为你照亮晦暗的岔路、拂去迷茫彷徨,愿意同你跋山涉水共赴一场日出、追逐晨光,在你心里眼里-任世间何等繁华都无法取代的月光突然告诉你—— 你在她眼里同样发着光时。 赵寅礼真的无法形容当下心神被掀起的,是怎样浩瀚的激荡。 他只觉这不只是时来运转那般浅薄。 这是上天赐予他的最好嘉奖。 不枉他随母亲挣脱黑暗,来这人间一趟。 无惧世态炎凉,未惧风雨猖狂。 长路自量。 此时此刻,在明知他们彼此心意相通,还能被月光紧紧抱着的感觉,不亚于肉体嵌合。 赵寅礼什么都没说,甚至不屑于亲吻,就只想被他的月光包围着。 这实实在在的温暖,胜过任何空洞的语言。 不自觉的,他胳膊越收越紧,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和他的月光贴得更近。 近一些,再近一些,近到心脏共振,近到两人的生命汇入同一股洪流。 直到…… “唔……不行了、勒死我了,快松开我、赵寅礼、呃呼……” 祝又又本不想破坏气氛的,可她实在是被这男的钢筋一般的手臂勒的喘不过气了。 她感觉自己M码的腰都被勒细了。 都能穿进去XS了! 且不知是不是错觉,她还感觉身下渗出一丝暖流。 严重怀疑五脏六腑被这男的给勒漏了。 刚因心疼、感触导致的情绪起伏也尚未完全平复,鼻梁一酸,五官也疑似要漏。 连拍带打的,祝又又总算是在被勒成相片儿之前推开了赵寅礼。 她狂吸一口气、才踉跄起身,保住一条马命。 “对不住对不住,我这没控制好、以后再也不会了。”赵寅礼紧张地也跟着起身,上上下下检查她有没有事。 好家伙,见他当家的脸都憋红了,赵憨憨更是满心后怕。 祝又又也是服了:“赵寅礼,你就不能控制着点儿?也太狼啵er了吧!” “狼吧er~ 呵~” 赵寅礼头回听说这词儿,但秒懂什么意思,感觉还挺贴切,脑回路一转,他一边给祝又又梳理后背顺气,一边学了一遍,憨直问:“这是燕城话嚒?我怎么从来没听过,是说下手重嚒?” 祝又又总算喘匀了气,不耐地白了他一眼:“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你没听过的多了!岂止是重啊!你也没拿我当亲密爱人啊!简直是敌人待遇,绞刑也不过如此了吧?” 身下那种异样的感觉又有了,轻微涌动。 完了,该不会是被这男的给勒漏尿了吧? 祝又又虽未经人事,但听铁蜜许玖玥说过,妈的、大多数女的顺产完若是不及时修复,多少都会有点漏尿。 “诶呀行了,起开,我去厕所,一天天的就不该给你好脸色!”她气急败坏地转身迈腿,直奔洗手间。 纤美匀亭的背影一亮出来,赵寅礼一眼发现,她浅米色的家居裤后头红了一块。 下意识弯腰低头看了眼自己大腿,伸手往颜色略深的一块印记处一蹭。 确认是血迹,他登时心下一惊! 忙举着手紧追两步,紧张至极:“祝双!我、我是不是给你内脏累坏了?!内出血了?!” 祝又又手已经搭上洗手间门把手,蹙眉蔑了他一眼,无语道:“有可能,你等我先上个厕所,出来再找你算账!” 见她没当回事儿,赵寅礼三步并做两步拦下她,将手指怼在她眼巴前儿,一脸忏悔,急声道:“你快看,别上厕所了,我怕血越出越多!咱赶紧去医院吧!” 说吧,他弯身就要加赠一个公主抱。 祝又又反应过来,忙一个大跳躲开他:“欸欸!不是!你别!我内个,大姨妈!这是、诶呀你赶紧先洗洗手吧你!” 赵寅礼愣了愣,记性贼好:“你不是前几天、刚那啥嘛,就滑滑梯那天,这什么期一般不就、不就一礼拜嘛,还没完?” 祝又又一秒被拆穿,但仅害臊半秒,便立即恢复理直气壮,一梗脖儿道:“兵不厌诈你不知道吗!我那是为了不吃冰棍儿、对抗导演组的孙子设定才急中生的智!善意的谎言!不行吗?!” 赵寅礼哪敢说不行,连忙重重一点头:“行,太行了,没有比这更行的了……” “诶呀你别废话啦,你赶紧先洗手,我先去找东西。”祝又又扬手拨开他,就去行李箱里翻东西去了。 她弯身给自己找裤子时忽地又想起,没扭头地问赵寅礼:“诶你裤子是不是也脏了?你赶紧回去换一条吧?” 赵寅礼洗净了手,刚溜达出来,低头瞧了瞧、随口道:“冬常服我就带来这一套,面积不大,我脱了洗洗吧,一会儿就阴干了。” “那我帮你洗吧,男的洗这玩意儿不吉利。”祝又又拿好自己的东西站起身,刚迷信地说完,就见赵寅礼听呤哐啷解上皮带了。 也不说背着她点儿! “欸你!别介……”祝又又急忙抬手遮住脸,从指缝间看见赵寅礼三下五除二就脱了军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