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偶遇窦逍,小T能在瑞士遇见司贯行,才是真的意外。 其实在见过窦逍的几个月后,又逢华国国庆节假期,小T就听司恋说她哥就快结束外派、马上要回国了。 司恋问她要不要回去,说她身为小姑子,打算安排两人正式相个亲。 因为对铁蜜隐瞒了一些事情,小T哈哈笑的很是心虚:“你叫你哥来我这儿相亲啊,或者远程视频、云相亲也行~” 时间来到圣诞加新年假期,因着这是小T回国前在欧洲过的最后一个冬天,她也就没回国探亲。 经历了两年多的海外留学生活,小公主不断成长和适应,除了完成学业、自我提升,还潜移默化受她师父影响,做了许多有意义的事。 当年秋季,小T通过社区活动了解到了「be my eyes」这个平台,在上面注册成为了志愿者。 这是一款专为视障人士准备的软件,通过实时视频通话,能将盲人或低视力人士与像小T这样的志愿者联系起来,从而向他们提供视觉帮助。 可注册以来,小T一直没有接到过来自盲人朋友的求助电话。 再与同学们参加活动聊天时,听闻大家均已在线帮助过很多盲人。 这让她倍感挫败。 这天,一个白人男同学在社群里转发了一个求助信息,说是一个华裔盲人女孩儿要在新年假期结束那天,乘火车到达中央车站,需要一名志愿者到门边等候,带着盲人女孩儿出站、并坐上出租车,即算完成帮助。 因为对方希望志愿者能是女生,最好能是华人,男同学不得已才将任务转出,并非嫌麻烦。 小T看到信息后立即报名。 为此,她还专门去火车站踩点,想提前熟悉一下路线。 在自动售票机查了查,小T了解到从苏黎世到日内瓦乘火车仅需两小时40分钟,便琢磨着要不要找机会体验一把,替盲人女孩儿看看沿途风景,回头见了面好能讲给她听。 只不过这发达国家的大交通环境也……这随处可见的流浪汉……没有小伙伴一起的话,这些缺点都自动被放大了十几倍不止呃…… -“司工!” 有人在喊‘司工’,小T没听错。 在国外听到普通话,本就极易引起华国孩子的注意,尤其这俩字儿还倍儿熟悉。 小T立刻循声望去。 -“尚工让你问问这边儿的火车现在升没升级,是一排一排的座椅,还是还是脸儿对脸儿那种硬座儿……” 小T看到一个戴眼镜的大哥在往这边快步走,迎上人群中的某个人后,才逐渐降低了声音。 她踮起脚、抻着脖子朝那边看,但只能看到一个黑色的头顶在隐约晃动,看不出是不是她以为的某人。 不管是不是,她都要过去一探究竟,这比接到be my eyes求助信息更令她开心,立即抬脚朝那人跑去。 还没跑到近前,小T就看清了。 那穿着黑色毛呢大衣的男人,往那一站,简直就是东方男人的代名词,不正是写她名字很好看的冰山精! “嗨!”她轻盈跨步至二人旁侧打招呼。 两人同时看过来。 小T先是礼貌地看了眼眼镜大哥,随即便紧盯着司贯行的脸,不想错过他看到她时的任何一丝微表情。 她摆着手,活泼开朗:“你好呀,你们好~!” 眼镜大哥率先开口,问了些“哪里人?留学生?”之类的问题。 小T寒暄应答大哥的同时,始终看着司贯行。 她酒窝微晃,笑问:“怎嘛?不记得我啦?” 司贯行敛了敛意外的神情,像民国贵公子一样礼貌颔首:“记得,笪小姐,你好。” 眼镜大哥很惊讶:“啊?原来是认识的,姓什么?姓达?蒙古族吗?看着不像啊。” 记得就好。 小T翘着唇角,向大哥耐心解释:“不是,就是汉族,竹字头,下面一个元旦的旦……对啦大哥,刚听你问,我来告诉您,这边的火车是对面坐哒,中间有个小桌子,可以聊天那种。” 眼镜大哥:“哦哦,好嘞,嗯、笪小姐,咝……这么客气的称呼,你们以前是……?相过亲?不然司工哪有机会……” 司贯行脸色微变,脱口否认打断:“没有。” 小T挑了挑眉,捕捉到司贯行一听到‘相亲’俩字儿明显的抗拒。 是有多绝缘体? “没有没有,我们就是普通朋友。”小T心里又开始痒痒,把话题带过来,语气熟络地问两人:“对啦?你们过来是干嘛?来玩儿的吗?” “诶我手机呢?你们聊,我去同事那儿找找……”眼镜大哥很识时务,他也朝小T挑了挑眉,随便找了个借口就走开了。 司贯行看样子原本是指望健谈的同事能回答小T的问题来着,结果大哥走了,他不得不开冰口:“我们不是来旅游的,是来出差。” 小T追问:“那你们坐火车是要去哪?” 司贯行:“日内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