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逍早在司恋说不爱时、就滞住了全部动作,整个人伏在她身上,犹如被卡在车缝里的一霎,呼吸都十分困难,何况是满心爱意地亲吻。 可当听闻司恋提到这个称呼,他才惊觉自己真的并非如他表现的那般正视那段过往。 司恋真的聪明,他们在一起时间其实不算长,但窦逍发觉,她真的比他更懂他自己。 操他妈的老天爷,为什么叫他晚一步遇见这么懂自己的她,又偏要在让他得到后一步步夺走她…… 一种比死亡更恐怖的撕扯感突然在体内升腾弥漫,钻心般的疼。 情急之下,窦逍再次俯头啄住这两片总能精准戳中他内心的唇。 “我叫、我叫,恋……恋恋,我没不肯叫你,从现在开始,我都叫你恋恋、好不好,恋恋……别不爱我,既然爱了,就要一直爱下去……就像我爱你一样,一直爱,好不好?” 杂乱无章的吻从唇齿移开,循着脸颊弧度到处留下痕迹,乱上加乱。 窦逍努力以平日口吻-含糊断续地说着情话,手上动作也一如平日里两人亲密时一样,轻抚巡航。 只不过,此刻的导航迷茫而颤抖,掌心也如被火炙烤过岩石,滚烫发脆,分分钟不堪一击。 “不好,窦逍,我真的没法再爱了,放我走吧,反正你有钱,你想找什么样的恋恋都可以,你那么多法子,想叫她们爱上你也很容易,别再为难我了,我也不想听你叫我恋……嗯?!你干什么窦逍!不要!你说过你只会在我愿意的时候……en a!” 原来人在即将失去心肝宝贝时,占有欲甚至可以赶超求生欲。 窦逍听不得司恋再说一句不爱。 他不再循循善诱,动作也全无宠溺调情,见挽留无用,他只想霸占。 这一次,无论司恋如何推搡,都换不得一丝缝隙。 身上男人一改往日温柔模样,撕扯的动作也全然不似此前逗趣走霸总路线、故意撕烂xx 时那般痞痞地耍无赖,而是完全幻化成一头占有欲满溢的兽。 唯一与兽不同的是,他身上穿着衣裤。 数不尽的原始欲望-助力窦逍迅速脱去人皮,他似乎开始分裂,但他自身阻止不及: “我谁都不要、司恋,我只要你,说好了结婚生子,说好了一辈子,你可以原谅我的对不对,因为你知道我爱你……” 意识到窦逍来真的,扭扯躲避间,司恋再难抑制哭腔,呜咽着努力表达清晰: “你这是强奸!不管怎么说现在我都不想!快停下窦逍!你信不信我报警!” 可惜,心魔爆发时,衣冠禽兽比猎食的猛兽更可怕。 窦逍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动作有多粗暴,语气就有多细密: “停不下,……(评论区补一句) 司恋,我说了娶你,由不得你不同意,不爱也没关系,我爱你就够了……” 说到这,他忽然低笑着喘息:“呵,两口子的事儿干嘛麻烦警察,你不是最看重背景干净,若是把我弄进局子,看你将来怎么跟你闺女儿子交代……” 慌乱间,司恋趁禽兽自褪衣冠的空隙,边翻身逃、边喊siri想打电话。 原来手机早就在两人撕扯时甩在一边。 司恋努力保持冷静,循着屏幕微光抓过手机,解锁后刚要点‘电话’,就感受到男人双手卡在她腰上。 ‘哗……’ 身子带着手腕一晃,手指一滑、手机脱落。 感受到**## 逼近。 司恋顾不上再废话警告,只尽可能向前躲着继续求救。 视线聚焦,才发现她刚盲点、点开了通讯录,并碰巧拨通了庞警官的电话。 窦逍不叫她管手表陷害案,司恋原本都没存庞景川的号码,是因着要替立娜姐联系相亲,才循着时间找到那个频繁打给她的陌生号码。 存的是川警官,比较靠前。 “喂?司恋?” 司恋只是嘴上说要报警,她怎么忍心让窦逍真被抓走,配合调查的罪也不想他受。 她不过是想打给朋友们、随便来个人,阻止这荒诞的一切。 忽闻电话那头传来正义的声音,司恋登时吓的想要挂断:“庞、庞警官我打错……唔嗯!!” 可不等她手够着手机,身体就被##。 咝lie,(罐川)。 呵,原来这就是她彼时没能见识到的疼痛。 小说也不全是骗人的,或许每个少女在蜕变成女人的路上,都要尝一遍。 但小说里没讲,曾带她到过天堂的人,如何也会带她一起,坠入地狱。 司恋捂紧嘴,任眼泪唰唰流淌,不敢发出一丝声音,隐忍、(成售)。 可手机里的男人敏锐度极高,单凭她一声低呼,就判断出她处境危险。 庞景川在电话另一头焦急暴喝着“住手”,还大吼着问司恋到底在哪。 ‘啪啦~’ “司恋……别管别人、别管任何人,记住、我爱你、即使你不爱我,我也会一直爱你……司恋……感受到了吗、我真的没有你不行……” 窦逍一声接一声低唤,一…… 似是刚听闻异响一般,他忽然猛地向前一扑,同时将手机一把抓过、扔甩出窗外。 玻璃碎了,甲板上的动感音乐遁入小小的空间。 犹如暗夜里的狂风骤雨,掩盖住一切罪恶之……缘。 眼泪濡湿了床单,少女时期好运躲过的一劫-就像是一记回旋镖,遁入司恋心口、将里面盛放的所有美好,都揉碎成渣。 可又能怪谁呢,是她自己一路翻山越岭,自投罗网。 彻底坠入地狱前,司恋睁开模糊的双眼看了看,才发现,原来窦逍站在崖边不止推了她一把,他手里还端着把枪,那可笑的葫芦情缘就是正中她眉心的一发子弹。 呵,什么惊世奇缘,就是个天大的笑话。 这强迫发生的一切,一如那子弹。 对准她的恋爱脑,一击即中,当场爆头。 头爆了,再也回不了头了,遑论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