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 一嘟噜音浪过,违法乱纪的迈凯伦飞扬跋扈地绝尘而去。 司恋好大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大恋姐说这话的意思是—— 龙哥这性子天生反骨,一天不干坏事儿就浑身难受。 无奈燕城限制太多,他手痒到没得消遣,便故意知法犯法。 就像学生时代那些坏学生,越是被束缚,越是爱干些—— 上课拿书挡着吃东西、晚自习翻墙出去上网、躲在男厕所抽烟……之类的违反纪律、为班级抹黑的事儿才舒坦。 就算被踹出教室在走廊罚站,也不以为耻,还反以为荣。 会觉得这一天天的,但凡不干点儿出格的事儿,都对不起身后那帮随从。 讲真,司恋青春期的时候还真就迷过这样的人设,还差点为此付出不可逆的代价。 但现在她可来不了,妈妈可是专门给她强调过择偶标准的—— 三观跟着五官走可以有,但必须嫁到规矩人家,遵纪守法的原则不能丢。 所以这明知不可为而非为的做法,司恋看懂后就更加理解不了。 还得是大恋姐大气、脾气收放自如,还如此惯着老公,真是什么钥匙配什么锁。 回过神来,司恋这才注意到徐太子也出来送人了。 目送大哥大嫂一行车辆尾灯消失,徐某人才收回视线、任娇妻挽着自己手臂,俩人一个侧抬着笑脸,一个微微笑着垂眸,亲密地说着小话儿。 许玖玥笑着打商量:“好不容易来趟东边儿,我想去鸿泰钰泉洗个大澡,请她们一块儿~” 徐郅恒超级严肃:“不行,洗浴中心地太滑,我不放心。” 许玖玥:“……” 许玖玥竟然没犟嘴,这么听徐太子的话,司恋觉得很是惊奇,对这套钥匙和锁的相处模式也有了新看法。 嘁。 在他们富饶包容的大东北,澡堂子里可是随处可见孕妇的,怎么到了他这儿怀了孕就跟大熊猫一样,啥都不让干,还哪都不让去啊。 这人怎么这么大男子主义啊。 还是窦逍好,大事遵纪守法,小事有商有量。 最重要,还兜兜转转,收过她一个被缘分填满的葫芦。 腹诽着、瞄着俩人迈上台阶,司恋鼻息间飘来一股烟味儿,比冬虫夏草闻起来更冲。 她一家之主的小旗原地腾空,咻地一甩头,细腿紧倒腾,眨眼间就冲到了窦逍面前,小狗一样猛吸着鼻子,凶巴巴问:“你又抽烟了?!刚抽完?!” 窦逍本能提溜起小臂、后仰着躲,更像狗,犯错罚站的大白狗。 不等他编瞎话辩解,司恋唰地抓过他右爪,凑在鼻尖嗅了嗅。 她这主动出击,倒是更叫窦逍有机可乘。 他手腕一翻,半秒扣上司恋后颈、朝自己这边一扥,趁着她身前两团柔软被他削薄的胸膛一撞、脑子发懵之际,又捋着她的胳膊钳住她的手腕。 小眼吧嚓的,垂眸笑哄:“明天,明天开始一定正式启动,养成好习惯的21天,这次保证说到做到,再不戒我就改属狗,你可得好好想想,到时候给我个什么奖励才行。” 司恋超级吃窦逍-总能主动认错这套,左右也逃不掉,她干脆贴得他更紧,仰着脸,明眸一弯:“好哇,只要你能成功戒烟,到时候把我整个人奖励给你都行。” 窦逍一听这话,当场信号丢失,仿佛听见自己浑身热血往下冲的唰唰声,就像充电宝在紧急加班,磁吸那种,刚贴上就浑身发热。 导航卡壳好几秒,终于找准路数,窦逍闷笑一声,另一只爪子也不叫闲着,悄咪咪拢上司恋的玲珑小腰,哑着嗓子装霸总:“女人,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在玩儿火。” 司恋见招拆招,画风突变:“哦?是吗?不是说你能控制?还是说……你说的硬,只是嘴硬而已……呼!” 不等她说完这大胆的台词,司恋突然感觉脚下一轻,是窦逍单臂提着她的腰一转一带,就完成了一个梦幻的旋转。 不消眨眼,两人就由相对而立改为一前一后,背对胸,紧贴。 周遭黑黢黢的。 尾巴骨被抵着。 一方充满神秘色彩的未知世界,仿佛隐匿在前方的黑暗中,比彩虹小楼更令少女目眩神迷。 司恋忽然就理解了坏学生对做坏事的执着。 原来欲念被灵魂桎梏得越紧,冲出束缚的一霎,越是力大无穷。 颈后肌肤一痒,松瀑般的柔丝被窦逍拨到司恋一侧肩头,自然垂落。 两人贴得近到不能再近。 他凑到她耳边,克制着呼吸:“裙子够不够薄?有没有感觉到?” 轻呼吸一口气,再开口声音更哑:“司恋,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再说几句,我除了这儿,另外两条腿、可能会软到站不住。” 他又往前一顶。 箍得司恋一动不敢动。 只剩被动。 颈间呼吸更热,烟味也更重:“嗯?听不听得懂?” 耳朵里的绒毛轻轻起落,司恋脑子里全是窦逍充满诱惑的声音,仿若被禁锢在真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