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飞雪飘啊飘,俩人被冻在原地,实在尬得一批。 好在有上届气氛组冠军闪亮救场。 司妈连亚玲好像丢了闺女一样,一把揽住司恋的肩:“诶喔天呐恋恋,可算是找着你啦!这人也忒多了真的是~” 她又侧抬头看了眼身旁板正站着的帅小伙儿,激动地问:“咋啦这孩子?认识奥?是你同学?” 窦逍反应过来,总算找回嘴,暖笑起来:“不是不是,是、就朋友,我应该比她大,司恋,这位是……你姐还是?” 不等司恋介绍,司妈已经美成怒放的玫瑰。 她一把将墨镜推至头顶,开怀笑:“诶嘛这孩子也太会唠嗑了,我是她妈~!你得管我叫阿姨!” 窦逍先是撑了撑他那小内双眼皮,忙又毕恭毕敬微微压低后背:“欸欸、阿姨您好,我是窦逍。” 连亚玲看着他眼仁儿都在笑,故意借助韵脚:“好好,初次见面,请多关照~!” “呵哈你俩真是~,不光礼貌,还挺搞笑~”司恋也跟着接梗,重新开心起来。 简单打过招呼,窦逍顺着话问了问母女二人啥时候到的阳城之类。 连亚玲特自来熟地全然告知,还说:“咱家你叔串门儿去了,他有个老哥们儿从小就没爹,老哥好些年前人不在以后,他老娘改嫁到阳城来了,你叔小时候没少吃人家高粱米,过来了就去看看老太太,怕我们一家三口都去人家还要预备饭~” 随口说完,她又挥手划拉一下摊位,问窦逍:“看上哪个了孩儿?姨给你买,像你们小年轻的来这地儿贼容易上当受骗。” 窦逍忙摆手:“不用不用阿姨,我就随便看看~” 司恋拽了拽她妈,小声指点着示意:“窦逍想要那副麻将,还有那个‘马上胡’的转运轮儿~” 连亚玲瞅了一眼,环顾四周没见老板,直接拍板儿:“行,交给我了,你俩溜达去吧,我整明白就找你们去。” 比起司恋母女大大方方,这会儿的窦逍,十分像个在大街上偶遇跟妈妈一起逛街的、漂亮女同学的高中生。 校内校外两副面孔。 他一脸为难地直拒绝,却被司妈推搡着不得不听她安排。 最后只得单手插兜,跟着司恋往前走。 宝华作为司机兼助理兼保镖,早已隐匿在人群中,不远不近当好随从。 - 两人并肩溜达着,中间隔着有半个人的距离。 司恋率先起头打破这莫名其妙的尴尬:“刚就听我妈吵吵了,都还没问,你来阳城干嘛呀?” 窦逍没说那么细:“就也是顺路,看看项目,见见朋友。” 司恋:“你在这儿有很多朋友?在阳城生活过?” 窦逍:“没,我虽然是宁省人,但从小到大来省会的次数一个巴掌都数得过来,后来去燕城念中学,我朋友还是在那边儿的多。” 司恋:“哦,就是太子爷他们呗,那你跟他是怎么认识的呀?在国外留学时候吗?感觉你俩性格不太像能合得来的样子。” 提起哥们儿,窦逍忽然笑了,痞痞的,跟平时的暖笑不大一样:“可不是,我俩是打架认识的,不打不相识。” 司恋小惊讶,笑容更盛:“打架?你们俩单挑吗?为了争夺校花?” 窦逍蹙了蹙眉:“争什么校花,为女的打架多不值当的,年代久远我也记不大清了,好像是为争停车位,那时候都臭嘚瑟,兴骑摩托车上学,郅恒总是霸占自行车棚最佳席位,忒招人烦……” 就这样边走边聊,本就是一个活泼、一个开朗的两人,相处渐渐自然起来。 司恋边走边看,碰见葫芦就蹲下挑。 窦逍一开始就只是默默立在一旁等着,慢慢的,司恋总是会突然跳起来、捧在手心问他哪个形状好,还让他猜哪个是盘出来的色、哪个是染的假货。 窦逍通常不懂就问,司恋就会给他科普如何简单分辨品相品种、如何避坑。 嘿别说,这东西还真挺好玩儿,窦逍也跟着瞎买了几个,有的还是司恋请客,两人互动渐渐多了起来。 这不,窦逍又问:“那这个呢?为啥叫八宝?” 司恋脆声答:“因为这个像阿拉伯数字8呀……诶诶这有个小象钱袋儿喂!哇,简直梦中情葫,你知道嘛,我有一棵小树专门用来挂手捻儿钱袋子哒~!巨招财、老板,这个怎么拿?” …… 不多时,司妈打来电话叫俩人在入口处的小卖部集合,傲娇说麻将和法器已搞定。 司恋拎着刚斩获的一堆战利品招呼窦逍跟上。 窦逍这才想起来问她:“你怎么这么稀罕葫芦?我也有哥们儿好倒腾些个文玩古董啥的,可也没听说谁专门喜欢收藏葫芦的。” 司恋轻快答:“我是受我爷爷影响,我小时候在村儿里长大,打记事儿起就经常在我爷爷种的葫芦架子底下吃、喝、玩儿,夏天还经常在葫芦藤底下睡午觉,我爷爷说我手能抓握了就开始葫芦不离手啦~” 她抬起白皙秀气的小手抓了抓,笑说:“主打的就是,各种盘它,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