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姐,你一口一个贱人的,实在难听。难不成这就是夏夫人的风范?若是如此,恐怕外界还真没说错,你这夏夫人,当真做的不够格。”杨松月冷冷笑了一声站起来。 她当然是知道自己装柔弱,楚楚可怜对夏泽安没用,便索性也不装了。 直直迎上林香盼的目光。 “新闻有哪一点说错了呢?我和泽安那天晚上的确是在一起了,那些照片也都是真的……林小姐,四年前你不是就已经离开了么,何必还霸占着夏夫人的位置——啊!” 林香盼毫不客气的,又给了她一巴掌。 她冷下脸,不再留情面。 弯腰抓起了桌上的东西。 这次,不是一杯酒,而是整个空酒瓶。 扬起手指着她,“在我面前嚣张?我看起来就那么好欺负,嗯?谁给你的胆子呢?你自己?还是夏泽安。” 被指名道姓的男人就坐在一侧沙发上。 到此时,气氛冷寂。 杨松月因为林香盼步步紧逼的气势,一步步往后退的时候。 夏泽安终于放下了交叠的长腿。 “够了。” 林香盼没理他。 她已经说过了,若是他不解决,便自己出手。 她这人,刚好信仰暴力。 眼看着她还当真要拿那支酒瓶朝杨松月脑袋上砸过去,夏泽安“腾”的一下站起身。 “我说,够了!” 这女人发起疯来还真是令人意想不到! 她怎么就一点后果都不顾?? 夏泽安暂时呵斥住她,几步走过去,将那支空酒瓶从林香盼手里取下来。 眉目温沉。 “这就是你的解决方式?” “不然呢?” 林香盼笑了笑,满脸嘲讽。 她知道夏泽安护着这女人。 心里莫名涌起一股酸楚,竟是让一直以来支撑着她的那股愤怒越发浓郁。 包厢门正好打开。 “哈哈,夏总,我今儿是不是来迟了?怎的……” 来的人林香盼眼熟,是林氏的合作商。 合着他不但约了杨松月,还试图让这个小三公然出现在其他人面前? 真真是可笑! 可笑她竟一直以来,还以为那些都不是真的! “贱人配狗,恶心至极!” 她突兀骂了一声。 钱二少吓了一跳。 “这咋回事?夏夫人?” “夏夫人?”林香盼自嘲地勾了勾唇瓣,澄澈的眸光落在身边的男人身上,却仍旧只见后者没有任何情绪起伏的表情,温和斯文,却也疏离。 她缓缓闭了闭眼。 一秒。 两秒…… 第三秒,仍旧冷静不下来! 下一瞬。 便径直扫落了桌上所有东西! 酒瓶乒乒乓乓滚落在地! 溅射开的红色酒液混杂着玻璃碎片,在暖色的灯光下尽是模糊—— 她砸了包厢里一切能看到的东西!真皮沙发瞬间破败。 连带着那把水果刀,都被狠狠插在沙发正中间的位置上! 所有人都大气不敢喘,只能呆呆看着这一幕。 门口的钱二少已经彻底惊了! 合着……这就是夏夫人真正的实力???当真是一只不可理喻的母老虎!!!! 场面一片冷寂。 林香盼却终于是砸累了。 她捋开了额上垂下的发丝,长长呼出一口气,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尘。 “很好,也差不多了。” 发泄够了,终于不气了。 便一直站在包厢中间,背对着夏泽安的位置,到这时,才终于缓缓开口。 “夏大少要是当真心疼这个贱人,不如早些爽快地跟我离婚,免得误了她名声。明天下午,我在民政局前等你。” 她撂下最后的话,迅速转身离开。 从头到尾,都没有再看夏泽安一眼。 直到女人的背影逐渐彻底消失在视野内,身后被惊到了的众人,才终于出声。 钱二少长长“呼”出一口气,拍了拍自己胸膛,“吓死我了,刚刚我连呼吸都不敢大声。” 他朝着夏泽安比了一个大拇指。 “夏总,您家里这位真是厉害,这些年您也真是……” 余下的话他没能说出口。 因着看见了夏泽安深沉冷寂,没有一丝温度的表情。 便识趣地往外挪了挪,“啊哈,那什么,我本来也是不请自来,有点事儿想和夏总聊聊。看今天的情况恐怕也不太适合,是我唐突了……那我先走,下次、下次再聊哈哈。” 钱二少恨不得赶紧给自己一耳刮子。 到现在他才意识到自己今天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 早知如此,是绝不应该掺和的! 而就在他离开的下一瞬。 一直默不作声的杨松月,当即呜咽了一声,“泽安,你看看她,就这样的泼辣。今天这场脾气,分明是冲着我发来的,她这是在警告我,若是不识趣些,这些被砸烂的酒瓶子就是我的下场,对么?” “这些年,你一个人竟就面对着这样一个脾气暴躁的女人……真是委屈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