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出门就见谭莞青和林语也等在外面。 谢觞看了她们一眼,沉声道,“谭庄主和林掌柜也来探望太子妃?” “是也不是。”谭莞青道。 谢觞道,“什么意思?” 谭莞青解释道,“自从殿下介绍莞青和太子妃认识,民女和太子妃一见如故,太子妃给了很多济善堂的意见,民女挺佩服她的,也是听说了太子妃要生了所以约了林掌柜一起过来,林掌柜给济善堂捐了很多钱,太子妃也很欣赏林掌柜。” 林语也道,“承蒙太子妃不嫌弃民女,我们也算是一见如故。”她们早就想好了说辞,也的确是事实,谢觞查不到任何蛛丝马迹。 再说太子妃马上就要进宫了,她出宫的机会几乎很渺茫,所以今天她们原本想要趁着太子生辰宴揭露苏德海的罪证,没想到江凤华突然要生孩子了。 “孤记得怡春楼的主事也是林掌柜。”谢觞又朝江锦炎道,“锦炎和林掌柜也是认识的吧!” 江锦炎道,“其实臣认识林语姑娘也是在怡春楼,那时臣还没有娶妻呢,也只是和一堆朋友去喝酒认识的。” 还好默儿和母亲去看阮阮去了,否则就误会了,很多事情还是不要让默儿知道,免得她那性了藏不住事,又会担心。 谢觞知道盛京城的这些公子哥就喜欢往怡春楼那种烟花之地跑,达官贵人,皇亲贵胄们对那种地方更是乐不思蜀,没想到江锦炎也喜欢。 江锦炎又解释道,“殿下别看林语姑娘出生风尘,她与风尘的女子不一样,也是万般无奈才入了红尘,林姑娘卖艺不卖身,锦炎很是钦佩她的魄力和同情她的遭遇。” 林语直接跪在了谢觞面前,“其实民女今天来是有事请太子殿下做主,民女要为民女的干娘讨个公道。” 林语没有说要状告谁,谢觞扫视了几人一眼。 拉了江锦炎到一边,对江锦炎道,“这事你也知道。” “臣听说过一些,没有听完全。”江锦炎道。 “你可知今天你妹妹在生孩子,你让人来找孤伸冤。”谢觞道。 “刚才娘已经说过了,阮阮和孩子都平安无事,况且臣也不知道阮阮会提前生孩子,纯属碰巧了。”这事就是阮阮主张的,既然皇上怕苏家,那就给苏家一些实捶的罪名,一定要让苏家的名声尽毁,泼他一身脏水,流言蜚语四起,苏家总会狗急跳墙,他堂堂大将军府的名声扫地。 “所以是你让林语在今天这样的场合出现?她要状告的人就在外面的宴席上。”谢觞沉声道,“如果孤不给她做主,今天这场宴会就收不到场了是不是?” 江锦炎颔首,连忙拱手请罪,“请殿下恕罪,锦炎也是情非得已,锦炎就算万死也愿意为殿下马首是瞻,锦炎的命都是殿下的。” 谢觞的确很欣赏江锦炎的办事效率和能力,江锦炎将来会是他肃清朝堂的一大帮手,“你记住,你不止欠孤一个人情,至于你的命,孤拿来没用,孤真的要了你的命,只怕阮阮会跟孤拼命。” 江锦炎愣住,“殿下的意思愿意帮林姑娘。” “随孤来吧,孤也要先听听她要状告何人。”谢觞直接带着几人去了书房。 谢觞总算松了这口气,带着林语和谭莞青跟着谢觞走了。 程管家连忙追了上去,“殿下,外面的宾客怎么办?” “让他们先吃着喝着吧,歌舞不要停,一定要让大家尽兴。”谢觞冷声道。 程管家也不知道太子殿下是什么意思,可是现在已经夜深人静了,他也连忙朝前院去安抚客人去了。 书房里,只见林语恭敬地跪在地上徐徐道来…… “民女从小被卖进教舞坊,也算是在教舞坊长大的,民女运气好认了教舞坊的舞姬林霜娘子做干娘,在那里生活几年后,林霜娘子不想我继续在那里面,因为她知道等我长大了就会被卖给男人,一辈子供男人取乐,于是,干娘就把我托付给了她的家里人。 多年以后我回到教舞蹈想找干娘,可是教舞坊早就不在了,里面的舞姬也都分散各地,有的甚至沦落青楼。 我打听了才知道干娘是被高官招去跳舞,还有教舞坊里的姐妹,她们一个都没有活下来,听说死的时候很惨,杀死她们的人就是大将军苏德海,还有去年死去的杨尚书,还有一些官员。 我们一介身份低微的平民,拿他们也没有办法。 后来我就去了怡春楼,其实是想要找机会刺杀那些害人的官员,我知道他们一定会去那种地方,可是所有人民女都等来了,唯独没有等来苏德海,因为他没有再回过盛京,现在他好不容易回来了,民女不想放过这次机会。” 谢觞看了谭莞青一眼,“你们想用杀杨敬的办法杀死苏德海?” 谭莞青道,“苏德海可不是杨敬,他不好杀,所以林姑娘才会想到找太子殿下,状告他。” 谢觞冷笑,笑她们太天真,“所以你们今天来想要状告苏大将军,孤猜想那教舞坊也不只是真正的教舞坊吧,应该还存在某些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