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的妻子早已嫁作他人妇,现在已无心娶妻。”姬晨眼睛盯着苏婷婉,里面满是情丝,“三妹,你心里比谁都清楚我的心意吧!这么多年了,我从未变过。” 苏婷婉面红耳赤,她早就知道姬晨喜欢她,很多年前就知道了,那时她还没有遇到谢觞,她道,“大哥,你胡说八道什么,今天是陛下寿宴,我们快去宴会吧。” 姬晨从她背后搂住她的腰身,唇瓣亲吻着她的脖子,口中有酒气喷洒出来,苏婷婉掰开他的手,却掰不动,身体也变得紧张,细声道,“大哥,你喝多了,快放开我。” “宴会还没开始呢,我也只饮了一杯,我没醉,是三妹让我沉迷陶醉了。”他嘴里说着情话,紧紧地圈住她的腰身,“婉婉,你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女人。” 苏婷婉心脏跳得咚咚作响,她脸色羞红,“大哥,不得放肆,我已经是大周的皇后了,不可不懂礼数,你快放开我。” 她已经成功当上皇后,断然不会做错事情来毁了自己的前途。 “皇上以前不仅娶了王妃,做了太子之后又纳了好几位美人入府,现在更是已经选了一轮妃子进宫了,早晚他的三宫六院都会住满的,三妹多久没有见皇上了,皇上又有多久没有来三妹的宫里了。”他在她耳边絮絮叨叨。 苏婷婉反讽道,“大哥府中不也姬妾成群吗?他是皇帝,想要有多少女人就有多少女人,不是很正常的吗?” 姑母告诫过她了,这种醋吃不得,只要皇上愿意全天下的女人都是皇上的。 “我没有女人,在陛下面前就没办法交代,难道三妹是想陛下看出什么而迁怒于你吗?我对三妹一直是与众不同的。” 苏婷婉心间抖动,说什么情深似海,她和谢觞在一起好了没几年,他的府中也是女人无数,现在他也没做几天皇帝,太后又给他选了无数妃子进宫,他真的爱她吗? 当年,他在晨曦宫里和江凤华圆房,江凤华怀孕一胎两子,明明一个本该被忘记的人,现在他却封了她贤妃娘娘,她是有多贤惠才得谢觞如此挂念。 姬晨亲吻上她的唇瓣,轻易就将她心中的欲火点燃,她突然捂住他的嘴唇阻止,细声道,“今天是皇上的寿宴,不可……” 她的服饰早就穿戴整齐,断不会再与他在宫中鬼混。 姬晨身上的欲火旺盛,这么多年了,他总算抱到她了他怎么可能放手。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是她的心腹,“娘娘,该走了,皇上那边已经招待完贵客去宴会厅了。” 苏婷婉一把推开姬晨,镇定道,“本宫马上就来,你们在殿外等候。” 她连忙跑到铜镜边整理衣裙和头发,还好没有乱,嘴上的口脂被他吃掉了,她又随意补了一下。 姬晨唇角含笑,“无论到什么时候,婉婉都是最漂亮的女人。” 苏婷婉瞪他一眼,“你以后不可放肆了,这里是后宫,你也不可再来了。” 她面色娇红,姬晨终于明白她进宫后她身上到底什么改变了,她变得越发娇媚了,在宫外的苏婷婉是洒脱的,无拘无束,天真活泼的,现在更有女人味了,更像皇后了。 这时,苏婷婉突然道,“你这么喜欢美人,晨曦宫里就住着一位美人,不如你去瞧瞧,那边有一个湖,皇上还是太子的时候常去湖边散步。” “你是说皇上的原配妻子江凤华。”他都好多年没有见她了,不说起来,他还以为江凤华早就死了,“倒是个小美人。” 苏婷婉嗤之以鼻,“你们男人都一个鬼德行,你现在再去看看她还是不是个小美人。”早变成深宫里的怨妇了。 “我去晨曦宫,这怕不妥当吧!再怎么说她也是皇帝的原配妻子,我应该避嫌的。”姬晨故意把原配妻子说得重了些,就是想看苏婷婉脸上愤怒的表情。 苏婷婉怒眼圆睁,“你什么意思,现在本宫才是他的皇后,原配又怎么样,还不是一个下堂妇。” “今天是皇上的生辰,每年的这个时候,她都会去替皇上放灯祈福。”苏婷婉又道,“你去把她弄到手,然后就说是她耐不住寂寞故意勾引你,其他事交给本宫来办。” 姬晨站着不动,“皇后是想让她彻底从皇宫消失,如果这样,本王付出的代价可就大了,娘娘拿什么补偿我,这是一件很有风险的任务,比以前的都要危险,一不小心,小王的王爷之位都保不住。” “事成之后,本宫保你满意。” “诚意呢。”他道。 苏婷婉上前蜻蜓点水一般吻在了他的唇瓣上,又亲自拿手绢擦掉了他唇上的口脂,朝他抛了个媚眼,“就看大哥有什么本事了。” 苏婷婉又交给姬晨一些早就准备好的信件和她收集的手绢。 姬晨看后道,“原来娘娘早有准备啊!” “棋局都铺好了,要怎么下,就看大哥了。”苏婷婉早就想要除掉江凤华,可是她生了皇子和公主,她也刚坐上后位不久,后宫交到她的手上,不能惹出事端,她还要扮演一个贤后的模样,做给天下人看,善待皇上后宫里所有的女人,包括背着她爬上谢觞床的云芳。 说完他打开门朝苏婷婉恭敬行了一礼,“小王这就走了。” 天空中漂浮着的姬晨看见这一幕,他整个人都呆住了,眼前种种是那么真实,苏婷婉是谢觞的皇后,江凤华却成了嫔妃,而他是王爷,这一切实在太不可思议了。 姬晨一路走,路上遇见宫女他也调戏一番,引得宫女们心花怒放,他又喝了些酒。 到了后宫,江凤华带着一众宫女守在湖边,这里十分寂静又偏僻,江凤华身边跟着两个一岁多的小娃娃,都这么大了他们路都不会走。 姬晨躲在树后悄悄看着这一幕,只见江凤华身穿一袭洗旧了的衣群,现在正是春暖花开的季节,到了晚上却还是很冷,她盘了规整的妇人发髻,衣服虽旧却很干净整洁,耳边的耳坠也不名贵。 她很瘦,瘦得几乎挂不住衣裳的样子,她脸上的皮肤很粗糙又蜡黄,浅浅地施了一层胭脂,却可以看出她的美态,她不仅美,仪态也端正大方,神色怡然自得,她的眼神清明,看着石凳上坐着的孩子满是温柔。 姬晨暗忖:他们是皇上的孩子吗?怎么看着一点都不像皇子和公主,打扮得一点不精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