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阎不容拒绝将楚玉拖到了走廊尽头的房间,楚玉看着紧闭的房门,浑身抖若筛糠,若不是霍阎的手紧紧钳着她的胳膊,她怕是早就瘫软在地。 霍阎目光温柔,他握住楚玉的胳膊,以一种不容抗拒的力道迫使楚玉推开紧闭的房门。 “母亲,让我们一起来看看,这里面有什么好不好!” 随着房门打开,霍阎毫不犹豫,一脚踏了进去。 一阵白光闪过,刺的楚玉双眼泛酸,等她在睁开眼时,看到屋内的一切,眼中迸发出惊喜,一颗惶惶不安的心飘飘忽忽的落了地。 卧室面向南边的窗户大开,阳光透过窗户洒满了整个卧室,每当微风吹过,白色的窗幔随风摆动,显得静谧又祥和。 窗边的矮几上,摆着一束开的正艳的玫瑰花,似是刚从花园中采下来没多久,花瓣上还带着晶莹的水珠。 拐角的立柜上,细口长颈花瓶中斜插着一支用七色羽毛扎成的毛掸子。 一个身穿白色长裙的女人正坐在拐角的钢琴边,纤长的五指翻飞,演奏着这世界上最美妙的乐曲。 在她身后一名身穿联邦军制服的高大男人,单手扶在女人的肩膀上,看着面前的女人满眼都是缱绻情谊。 在他们旁边的地毯上,一个上身穿着白色小衬衣,下身是背带小西裤的小男孩正乐此不疲的摆弄着手中的机器人玩偶,还时不时摸一把身边长着白色卷毛的小狗! 这一幕温馨,美好而又和谐! 楚玉嘴角情不自禁挂上笑容,能一而再再而三困住联邦最年轻的少将,也不枉费这些年她日日夜夜对着这所空房子练习幻术了。 楚玉闭上眼,精神力全力输出,可她没发现,就在她闭上眼睛的一刻。 原本温馨的场景骤然一变。 阳光消失不见,整个庄园变的死气沉沉! 小男孩蜷缩在钢琴下,小小的身子因为恐惧颤抖的厉害。 他双手捂住耳朵,试图屏蔽外界的声音。 “阿阎,你出来好不好,是妈妈错了,妈妈不该打你,妈妈给你道歉好不好!” “阿阎,妈妈只是太难过了,你出来妈妈看你伤哪儿了!” “阿阎,你出来吧。妈妈好担心你!” 卧室的门大开着,可这方空间内却是漆黑一片,男孩耳边都是 女人走动间高跟鞋的哒哒声,像是踩在人的心口,窒息又恐惧。 “咔嚓......” 伴随着惊雷,一道银白色的闪电劈开虚空,雷声是巨石轰隆隆砸在地面。 借着闪电银白的光,小小的霍阎看到了一双踩着精致高跟鞋的脚踝,正一步一步的靠近他。 “啪嗒啪嗒.....” 女人的脚边,红色的液体滴滴答答。 霍阎知道那是小白的尸体,就在刚刚它被女人残忍的割开了喉管,此刻正倒吊着被女人提在手中。 从花园到一楼,再到二楼,然后到了这里! “阿阎,你听话出来好不好,你不是最喜欢小白吗,妈妈把小白给你带来了,你看!” 女人的声音,像是童话故事里诱拐王子公主的巫婆。 漆黑的屋内静悄悄的,久久不见回音,女人似是不耐烦了,她一把抓住手中小白狗的背毛。那原本像是已经死掉的小白狗突然猛蹬几下后脚,抽搐间血流的更快了。 “哈哈,阿阎,你快看,小白多可爱。” 躲在钢琴下紧紧抱住自己的小男孩看到这一幕,像是突然忘记了恐惧,他满面泪痕,哭着扑上去想要夺过小白狗的尸体。 “啊,阿阎,你终于肯出来见见妈妈了,快来给妈妈看看!” 男孩太弱小了,他被惊喜的女人一把扯了过去,抱在怀里仔细查看。 那只小白狗像是破布娃娃一般被扔在地板上,任由鲜血浸透了昂贵的地毯。 小男孩看着这一幕,只觉眼前一片眩晕,等他反应过来,已经被女人头朝下按在了那架昂贵的钢琴上,她面容扭曲,手中抓着漂亮的毛掸子,居高临下。 “阿阎,你怎么这么不乖,和你父亲一样,妈妈要惩罚你!” “啪啪啪......” 细细的竹子落在身上,被抽到的皮肉片刻便是红肿一片。 可小男孩咬着牙,固执的不肯哭出声来。 “阿阎,你怎么不哭,你求求妈妈,求求妈妈,妈妈就不打你了好不好!!” 小男孩仍旧固执的不肯出声,一双眼死死盯着地毯上的小白狗。 这一幕彻底激怒了女人,她怒吼着,转身抽出花瓶里她亲手采的玫瑰花,为了不破坏玫瑰花的美感,她特意没剪掉上面的刺。 “啊啊啊,你和你父亲一样,都是没有良心的东西,我在你们眼里还不如一条狗吗!” 随着声音一起落下的是枝条抽打在肉体上的声音。玫瑰花的尖刺,每落下一次都能带起一阵血雾! ....... “呜呜,呵呵咳咳.....” 楚玉猛地伸长脖子咳嗽一声,从窒息般的眩晕中苏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