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打扰他的美梦,而是寻了一处静谧之地坐下,静静观赏着三只大狗的嬉戏。菲菲虽然偶尔会兴奋地跑远,但总会在不超过方先觉五十米的范围内折返,忠诚且警惕,充分展现了高加索犬作为优秀护卫犬的特质。 它们的庞大体格与活泼互动吸引了众多路人的目光,但大多数人只是远远驻足观看,不敢过于靠近。显然,菲菲那令人震撼的体型足以让人心生敬畏。 “小姐,这些都是您的宠物吗?”一位年轻男子鼓起勇气,好奇地询问道。他小心翼翼地向前迈了几步,菲菲则警觉地盯着他,使得他连忙又退后了一些。 “那只最大的不是。”我笑着指了指菲菲,解释道。 “它真是威武又漂亮!”年轻人不由自主地赞叹,眼中闪烁着欣赏的光芒。 “它不仅忠诚,性格也很温顺。”我自豪地笑道。 “看得出来!”他连连点头,眼中满是渴望,“您知道哪里可以买到这样的狗狗吗?” “当然知道!”我心中暗喜,这无疑是给钿老大带来了新的商机。 “能麻烦您介绍一下吗?”他满怀期待地望着我。 我随即把钿老大的联系方式告诉了他,让他直接联系购买事宜。 正当我们交谈之际,方先觉终于从梦中醒来,他拾起掉落的帽子,环顾四周,呼唤着菲菲的名字。菲菲闻声,立即舍弃了我们,欢快地奔向他的怀抱。 而大勇和妞妞依旧在草地上尽情玩耍,翻滚嬉戏,身上沾满了草屑和尘土,乐此不疲。 “咦,原来你们也在这里啊。”方先觉发现了我们的存在,面带笑意地走过来。我们站着聊了一会儿,突然,一阵尖叫声划破了宁静,紧接着,是菲菲响亮而急促的吠声。 我们心头一紧,急忙转身查看。只见不知何时,菲菲已与一只身形庞大的藏獒对峙,双方剑拔弩张,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大勇和妞妞紧紧依偎在我身旁,沉默无声,只是紧张地注视着这场突如其来的对峙。“菲菲,快回来!”方先觉焦急地喊道。 菲菲顺从地转身,缓缓向我们走来,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那只藏獒竟猛然加速,猛地扑向菲菲,张开巨口,企图给予致命一击…… 大勇如同一支离弦之箭,迅猛无比地向那只威猛的藏獒冲去,其速度之快,几乎只在眨眼之间,便已精准无误地一口咬住了藏獒咽喉处的要害。藏獒顿时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哀嚎,庞大的身躯因剧痛而剧烈颤抖,最终无力地瘫倒在地,尘土飞扬中,一片沉寂。 这一幕发生得太快,以至于在场的所有人都未能及时做出反应,我的心脏仿佛瞬间被无形的手紧紧揪起,悬在了喉咙口,担忧与恐惧交织,生怕大勇这一冲动之举会给这只显然价值不菲的藏獒带来不可逆转的伤害,要知道,这可不是一笔我能够轻易承担的赔偿。 大勇则紧咬着藏獒不松口,那藏獒尽管时不时发出呜咽声,试图挣脱,但每一次微弱的挣扎都显得小心翼翼,似乎它能感受到大勇口中潜藏的致命威胁,不敢轻举妄动。我焦急又恼火,大声呼唤:“大勇,快回来!”话音刚落,大勇竟意外地松开了嘴,仿佛完成了一项壮举般,得意洋洋地一溜烟跑回我身边,抬头用那双充满无辜与自豪的眼睛望着我,尾巴摇得像拨浪鼓,全然不知自己刚刚惹下了多大的麻烦。 藏獒见大勇退去,犹豫片刻后,缓缓从地面爬起,它环顾四周,眼神中满是戒备与畏惧,当它再次望向大勇,确认对方没有进一步攻击的意思后,才战战兢兢地站稳,抖了抖身上的尘土,夹着尾巴迅速逃离了现场。 正当我们为此事感到手足无措时,旁边有人好心提醒:“你们这是捅了马蜂窝了,那只藏獒可是副市长刘源深小姨子的心爱宠物,那位女士可不好惹。你们最好赶紧离开这里。”闻言,方先觉的脸色骤变,复杂难辨,他压低声音急促地说:“快跟我走,别让那个女人找到我们。” 我连忙呼唤妞妞和大勇,菲菲紧跟上方先觉的脚步,我们一行人匆匆离去。回到家中,我忍不住向方先觉询问:“你和那个女人认识?” 方先觉的面部肌肉微微抽搐了一下,回答道:“嗯,她叫徐明明,是我的高中同学。” “她很厉害吗?”我好奇地追问。 “她从小被宠坏了,性格霸道、蛮横,而且不讲道理,甚至有些阴险毒辣。我们班的同学都不喜欢她,尽量避免与她有任何交集。”方先觉回忆起往事,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无奈。 想到徐明明可能会因为大勇伤害了她的藏獒而找上门来,我不禁眉头紧锁,忧心忡忡。这个鲁莽的大勇,真是让我头疼不已。 方先觉见状,轻松一笑,安慰道:“赵晓霞,别担心,我有解决的办法。” “什么办法?”我半信半疑地问。 方先觉故作神秘,嘴角挂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你什么都不用管,也不用问。这两天把狗放在我家,就说是我在养。如果她真的找上门来,我自有办法应对。”面对他那副讳莫如深的模样,我虽心中疑惑,但也只好照做,将大勇和妞妞送到了方先觉的住处。 随后的几天里,方先觉并未主动联系我,一切似乎都恢复了平静,我也渐渐放松下来,以为事情已经平息。 然而,一个晚上,当我从成志全的工作单位回到家中,却发现楼道里站着几个人,显得格外引人注目。三位身材魁梧的男子簇拥着一位身材高挑、面容美艳的女子,正立于方先觉的家门口,他们的出现无疑带着某种不祥的气息。 我不敢多加打量,只想尽快进门避嫌。就在这时,其中一个男子开口问道:“请问,小姐,你是方先觉的邻居吗?” 我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转头看向他们,谨慎地回答:“是的,有什么事吗?” “他通常几点回家?”那女子挑了挑细长的眉毛,语调冷淡而直接。 “这个很难说,有时候早,但大多数时候都很晚。”我如实相告。 “那么,他今天不在家吗?”女子的语气中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