锣婕这才明白贾文山为何刚才像哄小孩一样,原来背后有这些缘由。但他又开始担心,这个朱老大显然不是普通人,不仅能制造变异怪物,还能控制这些神兽,其知识和手段肯定都非常高超。 “我们得问问褚老三,了解他这位堂哥的底细。”张老师也感到情况复杂,神色凝重地说。 “没错,知己知彼,才能游刃有余。”成志权也表示赞同。 不久,小郑他们回来了,个个惊魂未定,显然受到了不小的惊吓。 “刚才路上有东西追我们,幸好有褚老三殿后,还有这些小旗引路,我们才安全回来。”小郑手里拿着那些小旗。贾文山笑着收起小旗,转向成志权:“师兄,这宝贝还是还给你们吧,我用不好它,太浪费了。” “这怎么好意思?”成志权连忙推辞。 “当年师门分裂,我们这一脉的祖师爷一时冲动,带走了你们的东西,现在物归原主,理所应当,师兄就别推辞了。” “好吧。”成志权见他一片诚意,只好收下。 工作人员各司其职,开始忙碌,锣婕暂时无事,便给我打电话讲述了那边的情况和进展。 听完他的讲述,我心里的忧虑更甚。虽然有贾家父子、锣婕师徒的帮助,但那个神秘的朱老大处处设阻,不知还有多少难关等着他们。 这段时间,我一直担心程志权的安全,又联系不上,只能焦急等待。锣婕让我去接他的师弟明秋,让他暂时住到我这里来。 深夜开车到车站,明秋害羞地跟着我回了家。 明秋依旧沉默寡言,但喜欢跟在我身后观察我做事。我不便询问或赶他走,就随他去了。好在他只是静静地看着我做事,其他时候并不打扰我。 有一天下班送学生回家,到家已经很晚,到门口才想起没买菜,看时间超市也快关门了,看来只能吃泡面了。开门直接走向厨房,经过餐厅时,却被眼前的景象惊住了。满桌的菜肴,旺旺、蝶儿和明秋都围坐在桌边等我。 “咦!谁做的?”我有些反应不过来,难道蝶儿又突然想做饭了? “赵晓霞姐,你尝尝,是蝶儿姐教我做的。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口味?”明秋羞涩地笑了笑,起身让我坐下。我有些难以置信,这一桌菜看起来色香味俱全,闻起来更是让人垂涎欲滴,这真的是前几天连锅铲都不会拿、煤气灶都不会开的人做的吗? “百分之一百是我教的,他自己动手做的。”蝶儿连忙保证道。 “呵呵,我相信,当然相信。”我连忙给了明秋一个灿烂的笑容。 其实我饿得不行,哪还顾得上斯文,坐下就开始大快朵颐。明秋小口吃着饭菜,不时给我添点汤水,显得我更加粗犷豪迈。 从那天起,我开始了饭来张口的生活。明秋和蝶儿没事就研究各种菜肴,旺旺负责四处搜罗食材,而我则是最佳试吃员。好在他们做的多是素食,尽管我吃得很多,却没长胖,反而越来越精神,身体轻盈健康,气色也越来越好。 王林林对我最近的状态感到特别好奇。别人加班加得越显得疲惫不堪,我却像是越加班越精神。她观察了我好一阵子,最后下了个结论:我天生就是个闲不下来的命,一闲就容易“发霉”,反而忙起来更觉得舒坦。 我跟她解释不清,也不好深说,索性就随她怎么猜了。 这家伙偶尔会良心发现,请我吃顿大餐,算是奖励我拼命加班给她带来的好业绩。多亏了我的勤奋努力,学生们和家长推荐的新学生越来越多。原来几个比较清闲的老师也因此多了不少补习的学生,逼着他们更加用心提升自己的教学水平,这样既能赚些外快,又能赢得好名声,对学校也是好事一桩。 我其实并不想为了外快和名声把自己累垮,但有了旺旺、蝶儿和明秋的美食滋养,我感觉自己就像充满了电,非得忙点才舒服。一旦闲下来,反而浑身不自在。 晚上,难得没有学生来补课,我提前回了家,无所事事之下,翻出了那本《异域见闻录》细细研究。虽然看了好一会儿,本事不见涨多少,但见识确实提升了不少。明秋也兴趣盎然地凑过来一起看,一脸的羡慕。 “赵晓霞姐,这书你是哪儿弄的?挺有意思的。”他眼巴巴地看着我问。 “是我外公给的。”我随口回答。 其实这本书内容不多,但涵盖的信息却很全面,也很实用。明秋没再多问,但眼神里的渴望我看得明白,于是我告诉他:“平时没事可以看看,别带出去,别弄丢弄坏了就行!” 明秋眼睛一亮,惊喜地看着我:“真的吗?” “我啥时候骗过你?”我认真地说。 “太棒了!”明秋兴奋得跳起来,搓着手,在房间里转来转去。 明秋不仅是烹饪高手,还是个学道奇才。没几天,《异域见闻录》就被他背得滚瓜烂熟,在旺旺和蝶儿的指导下进步飞快。相比之下,我就显得笨拙多了,感觉像是没带脑子。 我常笑话明秋是个小道士迷,因为他只知道学,却不知道学来干啥,整天就想着哪天能表演给别人看,多赚点钱孝敬师父。 也不知道成志权是怎么教他的,竟然连学道的目的是啥都没告诉他。明秋觉得这比街头卖艺的实用多了。 那天晚上,我早早回到家,王林林却急匆匆地打电话来问我看新闻没。我刚进门,哪有时间看呢。 打开电视,王林林喊道:“快看,上次那个穿红衣服的女人杀人案破了。咱们的成大警官千里追凶,胜利归来啦!” 我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视上那个满脸胡茬、双眼深陷、疲惫不堪的男人,哪还有半点帅气的模样,简直就是刚从山里逃出来的样子。 我愣愣地看着电视上的他,连手机掉地上都没察觉。旺旺吓了一跳,拉拉我的手:“姐姐,你怎么了?” “哦……”我这才回过神来。电视上正在做新闻采访,摄像机对准了刚下飞机的犯人,因为特殊原因,那人头上蒙着布,看不清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