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低沉的咆哮声越来越近,震得整个遗迹都在颤抖,好似末日审判的钟声轰然敲响。四周的墙壁上簌簌落下尘土和碎石,地面的剧烈摇晃让人仿佛置身于惊涛骇浪中的孤舟,几乎站立不稳。悬挂在头顶的破旧油灯疯狂摇曳,灯光在混乱中忽明忽暗,将四周的阴影拉扯得奇形怪状,宛如一张张扭曲变形、狰狞可怖的鬼脸,时而清晰时而模糊,令人毛骨悚然。李云飞三人神色凝重,紧紧握着手中的武器,目光死死盯着声音传来的方向,那眼神中既有对未知的恐惧,又有绝不退缩的坚定。他们的心脏急速跳动,那剧烈的心跳声仿佛重锤猛击战鼓,“咚咚”作响,在胸腔内激荡回响。呼吸急促得如同狂风呼啸,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粗重的喘息,仿佛要将周围的空气都抽干。额头上的汗珠在昏暗的光线中闪烁着,仿佛是恐惧与紧张凝结成的珍珠,颗颗饱满,顺着脸颊滑落,在下巴处汇聚成滴,然后重重地砸向地面。 黑暗中,缓缓探出一个巨大的头颅,竟是一条身躯庞大如小山的鳄鱼。它那布满坚硬鳞甲的身躯好似一座移动的堡垒,每一片鳞甲都闪烁着幽冷而残酷的光芒,犹如寒夜中高悬的冷月,冷冽的光芒让人不寒而栗。鳞甲上神秘的纹路仿佛是岁月与杀戮留下的深深印记,隐隐间有一股邪恶的力量在流淌,那些纹路仿佛有生命一般微微蠕动着,仿佛在诉说着古老而血腥的故事。那双眼睛如同燃烧的熊熊烈火,喷射出无尽的凶戾与残暴,仿佛能瞬间将人的灵魂焚烧殆尽,让人仅仅是对视一眼,就感觉如坠冰窖。鳄鱼张开血盆大口,喷出一股炙热而腥臭的气息,仿佛是来自地狱最深处的恶风,所到之处,地面的小草瞬间化为灰烬,就连周围的岩石都被这股气息熏得微微变色,表面出现了细小的裂缝,仿佛被岁月无情侵蚀,又似被恶魔的利爪狠狠划过。 “这......这是什么怪物!”王昊的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双腿像筛糠一样哆嗦着,手中的武器差点脱手而出,牙齿不受控制地“咯咯”打颤,那声音在颤抖中带着一丝哭腔。他的脸色惨白如纸,没有一丝血色,眼神中充满了深入骨髓的恐惧和惊慌,瞳孔因极度的恐惧而放大到几乎要撑裂眼眶,目光游离不定,不敢直视那可怕的鳄鱼。他的喉咙发干,艰难地吞咽着口水,却感觉喉咙像被火灼烧一般疼痛,每一次吞咽都显得那么艰难。 鹿溪师姐深吸一口气,美眸中闪过一丝决然,“小心应对,不可莽撞。”她的声音虽然竭力保持镇定,但微微颤抖的双手还是泄露了她内心的紧张。她的衣衫在狂风中烈烈飞舞,却依然倔强地挺直了身躯,仿佛寒风中屹立不倒的青松。一缕发丝被风吹乱,贴在她苍白的脸颊上,她也无暇拂去,只是全神贯注地盯着前方的鳄鱼。她的心跳声在这紧张的氛围中清晰可闻,犹如急促的鼓点,每一下都仿佛在催促着战斗的开始。 李云飞目光如炬,犹如两道燃烧的烈焰,紧紧盯着鳄鱼,“别怕,我们一起上,定能找到它的破绽。”他的声音坚定有力,仿佛是黑暗中永不熄灭的明灯,给人带来一丝希望和勇气。他的额头青筋暴起,显示出他内心的决绝,汗珠顺着脸颊滑落,在下巴处形成一条晶莹的水线,却无暇擦拭。 鳄鱼猛地张开血盆大口,喷出一股黑色的毒雾,那毒雾如滚滚黑烟,迅速朝着三人席卷而来。毒雾中还夹杂着点点幽蓝的火星,仿佛是来自九幽深渊的鬼火,所过之处,空气都被灼烧得“滋滋”作响,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仿佛无数怨灵在痛苦地尖叫。毒雾所触及的地方,地面瞬间被腐蚀出一个个深坑,冒出缕缕青烟,土壤变得焦黑,散发出刺鼻的气味,那气味犹如腐尸的恶臭,令人作呕,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李云飞大喝一声,“快闪开!”他身形如鬼魅般一闪,瞬间化作一道模糊的影子,以不可思议的速度避开了毒雾。与此同时,他手中的剑光芒大盛,宛如一轮烈日绽放出万丈光芒,一道凌厉至极的剑气朝着鳄鱼呼啸而去。剑气撕裂空气,发出尖锐刺耳的爆鸣声,好似要将这片天地都一分为二,空气被瞬间切割开来,形成一道肉眼可见的真空地带。剑气所过之处,空间都仿佛被割裂,留下一道清晰的痕迹,周围的气流被搅得混乱不堪,形成一个个小型的漩涡,疯狂地吞噬着周围的一切。 鹿溪师姐娇喝一声,身形如仙子般轻盈飞起,手中的剑瞬间化作点点璀璨寒星,以流星赶月之势刺向鳄鱼的眼睛。她的身姿优美而灵动,在半空中划过一道绚丽的弧线,衣袂飘飘,宛如九天玄女降临凡间。她的剑势快如闪电,却又蕴含着无尽的精妙变化,剑影交织成一片绚烂的光幕,光幕中仿佛有星辰闪烁,璀璨夺目。 王昊也鼓起全身的勇气,爆发出强大的力量,他的拳头上闪烁着耀眼的金色光芒,犹如一轮小太阳,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朝着鳄鱼的腹部狠狠砸去。他双目圆睁,额头青筋暴起,口中发出怒吼,仿佛要将心中所有的恐惧都化作力量宣泄而出,那怒吼声震耳欲聋,在遗迹中回荡。他的拳头带着呼呼的风声,仿佛能打破虚空,周围的空气都被他的拳风压迫得发出“呜呜”的声音,拳风所至,掀起一阵尘土飞扬,遮天蔽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