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爸爸!!爸爸掐妈妈脖子打妈妈!爸爸是坏人!!!” 顾湉知道这个人,父亲的师兄,顾老爷子最得意、最孝顺、也是最有成就的徒弟。 从父亲接替爷爷的位置开始,就一直在后面帮父亲收拾各种烂摊子。 爷爷是个很有本事的技术员,据说当初厂长被灌醉后哄骗签下了被改动的合同,后来等生产的时候才发现根本完成不了客人的要求,是爷爷力挽狂澜,一人担下压力,改造机器,托关系让人从J市运来原料,才堪堪在交货当天完成订单。 爷爷可谓是厂长的再生父母也不为过! 父亲接替了爷爷的位置,工资只比厂长低一些。 什么都不懂的父亲,有什么事都是师兄帮忙处理,又有厂长在后面兜底,可以说上班睡觉,下班约会,生活过的有多滋润就多滋润! “这……”副厂长看着哭的打嗝的小女孩,就想起自己的闺女,心软了一下。 妇女主任看顾建华的眼神也非常不满! 这搞破鞋放在前几年都是要被剃阴阳头游街的! “离婚!!!”姜兰英的三姐夫也就是杨辉愤怒的道。 他把小姨子当妹妹一样疼,而顾建华这个畜生居然还在外面有女人!不但打他妹子,还要掐死他妹子!!这不能忍!!! 就在这闹闹哄哄的情况下,姜兰英和顾建华离婚了。 顾建华和前世一样给了姜兰英一千块的青春损失费,不同的是女儿判给了姜兰英,还每个月给姜兰英五十块女儿的抚养费,他工资的三分之一! 顾湉开心的随母亲到了舅舅家。 然后她发现她天真了。 看着舅妈快翻到天际的白眼,姥姥抹着眼泪,一脸担忧的看着女儿和外孙女,而舅舅把她们母女带回来后,就一言不发的骑车出门收废品去了。 母亲是家里最小的女儿,上面有四个姐姐一个哥哥。 大姨的儿子与母亲一样大,而母亲是大姨奶大的。 除了三姨嫁在本村,其他三个姨都外嫁了。 舅母是隔壁邻居的女儿。 刚开始姥爷反对自己的儿子娶舅母,后来姥爷过世了,舅舅立马把舅母给娶了回来。 姥姥是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的思想。 软包子的姥姥在家也是看着舅妈的脸色生活的。 顾湉叹了口气。 顾湉的年纪限制了她的发挥。 试想一下,四岁的女娃让母亲到大队里申请宅基地,然后自己盖房,是多么的让人不可思议。 一般离婚回娘家的都是住在娘家然后再找个男人嫁了。 就在她忧愁了两天后,三姨父上门了。 “妹子,不要怪三姐夫话多,我觉得你还是到大队长那里要块宅基地,我家还有几根梁木,再问村里有梁木的借一些,钱的话我这里有一些,加上你的,叫村里的人帮忙应该能起了。” 顾湉激动极了,这三姨父真的是她的嘴替! 杨辉抱起顾湉搂在怀里,稀罕极了。 “姐夫,让我想想。” “妈妈,湉湉有自己的家了吗?” 顾湉决定冒险加把火。 “我们湉湉也想要自己的家是吗?”杨辉逗着怀中的顾湉。 “嗯,舅妈一直瞪着湉湉,湉湉不要住舅妈家。” “哎。”杨辉叹了口气,他就知道小舅子的老婆是个不好相与的,所以才会下定决心和妹子好好说说。 “行,那麻烦姐夫了。” 杨辉是大队里的采购员,在大队里还是有些话语权的。 “想好要在哪里起房子吗?” “没有,我都离开这么多年了,不知道哪里有合适的宅基地可以起房子。” “要不你就在我家边上起吧,这样你忙起来,我妈也能帮你带孩子,我家两小子放学也能带。” 姜兰英听了后爽快答应了。 杨辉立马抱着顾湉,领着姜兰英找到了大队长,划分了宅基地,又带着姜兰英找了几家人,凑够了梁木,又去联系了几家起房手艺好的村民,看好日子,就等时间到了就带人一起起房子。 顾湉以为会继续在舅舅家煎熬,结果直接入住三姨家三个月。 终于能住上自家房子的顾湉雀跃无比。 她知道等十来年后大队会拆迁,然后再过几年还会二拆。 不过这是以后的事了,现在她要引导母亲去做生意。 顾湉以为自己要孜孜不倦的吹枕边风,才能让母亲迈出这一步,结果她才说完,母亲就决定去镇上看看,有什么事她能做的。 腿部挂件顾湉又缠上姜兰英。 无奈的姜兰英带着女儿走到了镇上。 镇上百花绽放,各种叫卖声、讨价还价声、还有交谈声交杂在一起,非常热闹。 店铺卖什么的都有,在路边还有各种挑着担子叫卖和摆地摊卖菜、卖针头线脑、编织物等手工物件。 从街尾走到街头,都没有外租的店铺,无奈的母女俩只能打道回府。 “妈妈,我们问问三姨父,三姨父好厉害哒。” “好,等回去,妈妈就问你三姨父!” 姜兰英有点吃味,现在女儿一直挂在嘴边的都是她三姨父。 吃完晚饭后,姜兰英带着女儿到隔壁三姐家。 现在十一月了,天气很冷,姜兰月家早吃完了晚饭,都在灶间取暖聊天。 “姐,姐夫。” “兰英、小湉湉来了啊!快来这暖暖。”说着招呼姜兰英母女俩。 “谢谢三姨。” “哎,我们的小湉湉真乖!”姜三姐开心的亲了亲顾湉的小脸。 “妹妹快吃,这红薯可甜了!小嬢嬢这个给你!”杨家老大从老虎灶里扒拉出两个红薯,先递给妹妹一个,然后再递给姜兰英一个。 “谢谢国旗哥哥。” 杨老二摇头晃脑、贱兮兮的冲顾湉眨眼。 顾湉:…… 这个油腔滑调的小哥哥和多年后一身正气的小哥哥真的是同一个人么? “姐,我这是有事想问一下姐夫。” “什么事?”杨辉刷刷两口吃完手中的红薯,把红薯皮扔进还在烧着的老虎灶里。 “姐夫,你镇上有没有认识有铺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