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先把床铺好,等吃完饭我们去村里看看。” “这什么破地方啊!两个长凳加一块木板就是床了啊!?这怎么睡啊!半夜掉下来怎么办?还有这地,怎么是泥土地啊!睡到半夜,会不会有老鼠从洞里跑到我们屋啊……” 古甜甜边抱怨边很诚实的打开其中一个包裹,开始铺床。 而楚玉珏则是默不作声的铺着床铺。 原来的两个男知青也是一起住一间房,剩下两间空房,三个新来的男知青因为有两个都想一个人住而起了争执。 田远军是沪市下来的,家里有关系,所以就近找了这个地方下乡,回去也只要坐一个小时的车就能到。 而袁建军是福建大家族的旁系子弟。 因为嫡系被批斗,他们家虽然是旁系,但是还是受到了影响,家里兄弟姐妹五人,上面一个哥哥一个姐姐,下面一对双胞胎弟弟,袁建军是中间的那个。 哪怕在家不受重视,但是到底是大家族出来的,很多习性是刻在骨子里的。 两人谁也不让谁。 差点打起来,最后还是胡国庆做了和事佬,告诉两人,以后还会来人,到时候单独住的人屋里也会住其他人,所以无所谓挣所谓的单独住所,最后刘铭和田远军一个屋。 吃完午饭后老知青进屋午睡,五个新知青去了木匠家订了三个柜子。 顾湉吃完饭后睡的不知今夕是何夕,连大家上工了都不知道。 日子就在各种鸡飞狗跳中来到了周六。 顾湉的母亲也骑着自行车回来了,车后座绑着一个很大的包裹。 “哎呦,唐老师今天回来的有点晚了啊!你快回去看看你家闺女吧,头都开瓢了哦!” 村口总是有老阿婆、小媳妇在那里拉家常。 说话的是村里嘴最快的刘家阿婆。 “谢谢刘阿婆,闺女受伤那天我就知道了,这不是要教学么,每个孩子都是国家的花朵,而且大人赚钱不容易,怎么能漏课呢!”唐挽没有下车,语速很快的回答完刘阿婆后,人就已经骑出老远了。 “老顾家这大媳妇真是个心硬的,自家闺女的头上那么大一个窟窿,也不见从镇上回来看看自己闺女,啧啧啧,昨天那丫头给她家二叔送水的时候,头上还包着纱布呢!那小脸哦,你们是不知道,煞白煞白的。”王家小媳妇纳着鞋底,头也不抬的啧啧道。 “我说王强家的,人家唐老师说的也没错啊!换成你家狗子交钱读书,结果老师让你孩子自己看书……” “她敢!看我不撕吧了她!”王家小媳妇鞋底也不纳了,啪的扔进线篓里,挽着线篓,起身拿起小矮凳扭着平扁的屁股走了。 “嗤~,听说她以前相看的是顾家老三,结果被和唐挽交好的叶家丫头给截胡了。” “不会吧。” “我也听我家婆婆说过一嘴。” “哎呦,你们难道没发现么,每次顾家老三回来的时候她都第一个出声打招呼!” “哎呦,你个死妮子,不要嚼舌根!你这话传出去还让不让活了!”薛家老太太拍了下杨家丫头的肩膀,有些严厉的道。 “啊,薛奶奶,轻点!轻点!我不说就是了!”非要拍她一掌,真疼!这老太太手劲也忒大了! “好了好了,都散了吧!天也快黑了,都收拾收拾回家做饭吧。”薛家老太太在边上人的搀扶下从地上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尘,颤颤巍巍的往家里走去。 大家也一哄而散。 “妈,爸!我回来了!”唐挽把车骑进院子,停在大堂门口,从边上拿出一块木板架在门槛上,然后推着自行车进了大堂,把自行车停在东面墙角。 “回来了啊,囡囡还在睡,你进去叫她起床吃饭。”顾奶奶从厨房探出身看了眼停车的大儿媳。 “行,车上的包裹是胜男寄回来的,妈你拿回你屋里。”唐挽边说边穿过大堂,往后院走去。 “行。”顾奶奶甩了甩手上的水,很自然的往身上抹了抹走出厨房往大堂走去。 刚跨进大堂,身后就传来此起彼伏的声音。 “奶~。” “妈。” 老太太回头看到二房两孙子和三房儿孙俩,推着自行车进了院子。 “奶,你说说我爸,大哥和二哥还轮流带着对方,我爸直接让我带着他从镇上骑回来,我现在腿都是软的!” 顾家老三不满的打着小报告。 “嘿,你这小子,不要不知好歹,我这是锻炼你的脚劲呢!你是个踩油门的,脚下必须稳当!”手里拿着一条肉的顾胜利对着自家儿子的腚就是一脚。 “哎呦。”想避开,却因为脚软没躲开的顾世锋只能哎呦出声。 顾家老两口育有三男一女。 分别是:顾胜国、顾胜军、顾胜利、顾胜男。 顾湉的爸爸是老大,和哥哥顾世景都在部队当兵,每个月都把津贴和工资寄回家给媳妇/老妈。 妈妈唐挽是下乡知青,现在是镇上的小学老师。 而顾湉高中毕业后一直在家斗鸡溜鸭,跟有御厨传人之称的爷爷做做饭,帮神秘奶奶纳纳鞋底、做做衣服,好不快活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