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歌的话语,如同刀剑对击的声声锐响轰鸣。 那一刀刀似乎砍在所有人的心头,砍断他们内心的枷锁。 大夏埋头发展了几十年,回顾往昔的路,甚至称得上忍辱负重。 很久,很久…… 很久很久没有公开向世界传出那么霸道、决绝的态度。 黎歌的身份只是一名普通的天行者将官。 但全世界都知道他是人类二十七位神衍者之一,九位凌霄级神衍者中唯一的年轻人。 毫无疑问他就是大夏的未来。 这不是一个普通将官的警告。 这是太子纵马,阵前喊话! 人们抬头看着他,所有探照灯全部朝向他。 夜空中的黎歌站在石柱上,刀削斧刻的刚毅脸庞,凌厉的双眼,一身钢铁般的肌肉上,啤酒混着血往下流淌着。 他扛着棍棒,站在光芒下,好像一尊不朽的雕塑。 他欲腾空而上,踏过天河,踩碎天门,打爆凌霄! 被酒精点燃梦想的男人们……你们,跟不跟? “你怎么能这么有种……这么霸气……”距离黎歌最近的工人攥着酒瓶,憋红了脸,一双手激动到发抖。 “我不霸气,怎么对得起大夏这几十年忍辱负重,对得起你们日以继夜打造的坦克、飞机、钢铁洪流?”黎歌低头看着面前的工人,“我不霸气,怎么对得起前线战士流血流汗的训练,怎么对得起自己来时一路风雪兼程?” :“我就站在海峡之上,看看谁敢抵抗,看看谁敢横插一手!”他的声音低沉,却震荡每个人的耳膜,刺破那些看似滚滚威压,实则一触即溃的云层,“谁来,谁死……” “牛X!就该这么牛X!把态度亮给那帮孙子看!”一声低吼从人群中传来。 那是一个工人,站在残破的石柱前,他抬头看着黎歌,举起了自己紧握的拳头。 “对!别听他们假惺惺地拖延时间!”另一个工人举起拳头,“要回就回,要打就打,没有的第三种选择!” “说得好!回来了就是兄弟,不回就是走狗!”第三个工人举起酒瓶向着黎歌,“黎歌,干死他们!” 一只只拳头在人群中举起,有普通人,也有天行者。 像极了一座座冲锋的雕像,汇成一片无边无际的海洋。 大概是忍了太久了,大夏人见惯了海岛上那些人惺惺作态,虚与委蛇,两面三刀的模样。 现在黎歌逼了他们一把,给了他们最决绝的选择。 如果你们想活着,那就投降。 如果你们想活着,你们的首府还想抵抗,那就推翻他们! 如果你们上下一心,我就来见识见识你们钢铁般的意志。 钢铁……可挡不住纪元重启。 周围的人们举起代表力量与征服的拳头,像是要将自己的信念赠予黎歌,让他的光芒更加璀璨。 黎歌握紧凌云柱, 看向远处的江万里,看向这位东南虎贲军总指挥。 他们对视的那一刹那,江万里微笑,然后缓缓伸出右手,将它举到最高…… 然后握紧! 男人之间的交流有时候不用说话,战士之间的默契往往无声,却如千军过境! 黎歌看着他举起凌云柱,将沾染鲜血的金色长棍指向晦暗的天穹。 几十台无人机围绕着他盘旋,想记录下每一个角度的黎歌,和那一只只,为他高高扬起的铁拳! “黎歌,我能为你做点什么?”有个年轻的工人在人群中对着黎歌高喊。 “对对对,我们能做点什么?”一群年轻人挤开人群到了黎歌的身边。 他们与黎歌的年纪相仿,可能是学长学弟,又或许是在二十几天前的高考中落榜,没能成为天行者的孩子。 “你。”黎歌低头看着这些眼里充满渴望的年轻人,他指向其中一个,“你是做什么的?” “给装甲车装灯泡的!”那个男生举手。 “那就把灯泡拧到最紧!”黎歌弯腰和他击掌,“然后给我好好想想,怎么拧灯泡能又快又准!下了班完成训练躺在床上,找一本机械书好好学学,思考一下怎么突破技术的边界!把你的努力让所有人看见!” 他说完抬头指向一个方向,那里陷阵小队的所有人正在看着他:“何潮东的父亲,曾经是一位银行副行长,现在他在印刷厂做普通工人。” “林鹿溪的母亲,是金陵知名的企业家,现在她是三轮车厂的一线设计师。” “而我,池安,莉莉安,我们来自一个小小的修车铺,来自小镇,来自最普通的工人家庭。” “现在我们五个人站在一起。” 黎歌站在那里,所有人聚焦于他。 就像深夜的酒馆,所有人看着那个最有理想的青年,听着他的高谈阔论。 “权力、资本、身份……这些东西曾经成为普通人的阻碍,成为人们不可突破的天花板。” “我无数次叩问苍天,这世界不应该是这样的!” “而如今,战争把所有人拉回了同一起跑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