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娇,我每当遇到到光秃秃山岭地貌时内心一阵酸楚,好像一切生命快要结束了,跟之前遇到皑皑白雪一样,一片苍茫,非常无助,只要遇到这种场景,心里的痛楚就会立即出现,但这种酸痛只是闪电式,瞬间出现又瞬间消失,永远甩不掉,下次遇到这种情景又同样出现,还有一种情况是粟米丰收前季节,每当遇见就突然一阵酸楚,尤其遇到占卦鸟站在累累粟穗上嚼食时更容易出现,当然,这种酸楚不是真心痛,也不是病,对身体无害,只是暴露我有坚强又有脆弱的两面性,我不是杀人魔鬼,也不是懦弱者,但我疾恶如仇,爱憎分明,阿娇,这是我个人对社会和环境的感受,对某些环境和某些人的痛恨,对劳苦大众惜惜相关,但又好像毫无关系,不过,我知道什么人该杀,什么人不该杀,好啦,我们直面人生吧,快回去睡觉,明天继续。”“唔,好的。但我们回到涿州还是…”“这里是丰台,到涿州应该不远了,阿娇在这里等会,待我去问别人去涿州还有多远再做决定。”支灷马上去找人问路,一会他回来道:“去涿州七十多里,不如在这里找客栈过夜算了。”“好吧。”但是,支灷找了很多地方也找不到合适客栈,不是客栈已经满客了就是停止营业了,不得已,支灷两人只好回到涿州客栈了。 次日早饭后,支灷两人又前往北京,经过通州,顺义,怀柔,一路“闯游”到密云县,未时到达宜兴守御千户所,之后再往南走,傍晚来到蓟州,子夜到达直隶香河。 “阿娇累了吗?要不要休息?”“我不累,你是不是想玩到天亮?”“我是这样想的。但你有孕在身要注意身体,要不找客栈休息了?”“不用了,我不觉得累。”“你不觉得累?这么奇怪?前几天满嘴怨言,今天又说不累?好吧,我们继续玩吧,但你要注意身体啊,大龄孕妇不是开玩笑的,现在夜深了,天气凉了,本来不允许你继续玩了。但我想玩过今晚就回程逸村了,出来也很久了。”“嘿嘿,其实我也是这样想的。”“好吧,那就继续玩吧。”“慢,我有一个疑团总是想不明白,我们出来差不多已经三年了,可是为什么没有遇到一个土匪或者坏人什么的?”“武林高手从不使用猥琐下流的手段在别人面前索要钱财,比如我们有拦路抢劫吗?所以,只有没有武功的人才去做土匪,另外,我们几乎不在路上行走,都是风驰电掣瞬间从半天飞过,这样子,连守城的官兵都不能跟我们来个照面,土匪又有什么机会遇到我们?”“你说的好像有点道理。”“可惜...我们快走吧。”“我们现在去哪里?”“往西南走。” 由于夜深人静,游玩无拘无束,不用顾及别人的反应,随便睁大眼睛看任何东西,也可以随便“拳打脚踢”任何东西,甚至连脏话也骂了,玩的非常痛快,不知不觉到达廊坊,接着往南飞去,天亮时又回到廊坊。这时候,揭挂娇已经累到眼冒金星,脑子空空的感觉。她说:“老头子,我头有点晕晕的,要休息了。”“哈,我以为你还是十八廿二那种劲更头呢,原来你已经经不起折腾了。”“你不要说风凉话啦,快去找客栈吧。”“好吧,你坐下等会,但要耳听八方,眼观六路,注意安全。我马上去找客栈。” 两天时间后,支灷回来了。他道:“这里的客栈很简陋,连个厕所都没有。”“什么?不是吧?他们不用方便吗?”“他们肯定要方便的啦,茅厕离客栈很远,觉得他们内急时随地就来,应该是战乱的余热还没有消退吧?”“都过去二三十年了怎么可能还有战乱的余热?”“哦?你以为皇帝宣告天下就完了吗?百姓都臣服了吗?”“不诚服就大兵问候,谁不诚服也得诚服吧?”“你说的对,强压强迫很是爽快,但反抗也永不停止、天荒地老。”“我们别说闲话了,快去休息吧。”“去客栈还要走一段路,我背你去吧。”“你疯了吗?我才不要你背。” 揭挂娇在廊坊一住就是两年半,而且还要继续住下去的势头,客栈老板已经很厌恶支灷两人了,不,是三人。 “老头子回来了?刚才老板又催促了,问我们什么时候离开。”“阿娇,这样的老板是不是嫌钱多了?没长脑袋了?”“他不仅说我们的儿子大吵了,还骂我们要不要脸,这么老还生孩子。”“他娘的,不给他钱说我们的不是还说的过去,一分钱没欠他的也说三道四,这老板真没长脑袋了!”“老头子,依我之见还是离开这里吧,去其他地方住吧,或者回我们程逸村。”“可是,你身体太虚弱了,不能长途跋涉,况且还有个小孩子呢。”“你要一部马车不就行了吗?”“马车倒是很容易,这个你放心,但是,主要是你们受不了马车的颠簸,比如坐在马车上抖了一两百里你们受得了吗?想必是全散了吧?”“没事的,累了就停下住客栈休息嘛。”“那好吧,我马上去准备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