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多人很快来到北城,待众人在一间恢弘大气的府宅门前停下,所有人都傻眼了。 只见门匾上书‘杨府’二字,这正是杨在兴杨阁老的府邸。 “钟老弟,这这这...你不会走错了吧?”赵框此时额头已布满冷汗,说话都有些结巴起来。 “大人放心,今晚就让凶手伏诛。”钟云轻轻拍了拍赵框肩膀安慰道。 “所有人听令,给我将宅院围了,我等奉旨查凶,胆敢违抗者格杀勿论!”钟云突然大喝一声直接下令道。 一众衙役闻言,稳稳散开队形开始将杨府围拢,二十余名捕快闻言,尽皆心中惶恐连忙看向赵框。 赵框脸色几度变化,他猛地脸色一狠,看向钟云咬牙道:“凶手当真在里面?” “自然在,立下此功,以后就当陛下的孤臣吧。”钟云神情自若笑道。 “好!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这次我就信钟老弟一回。”赵框表情冷冽,看向一众捕快下令道: “敲门,进府搜查!” “谨遵大人之令!”钟云翻身下马,向赵框抱拳大声道,声音震得数条街都听得到。 砰! 几名捕快刚想上前敲门,威严高耸的朱漆大门突然一声炸响,直接化为碎屑。 “大胆杨在兴,竟敢窝藏杀人凶手,你杨家想造反不成!” 钟云怀抱天魔琴,脚步轻缓的迈过门槛,声音在真元加持下,在静夜传荡得半个北城都能听到。 而北城靠近皇宫的这几条街,不是住的朝廷官员就是皇亲国戚,声音久久回荡。 赵框与一众锦衣卫见大门,直接被钟云一掌震碎,全都傻眼愣在当场。 赵框:我只是叫你敲门啊,我没想跟杨阁老你死我活啊,我是谁?我在哪儿? 他感觉天都要塌了,即便能立下大功,可得罪死杨阁老,以后他还如何在官场立足。 忽的,赵框想到刚才钟云说‘以后就当陛下的孤臣吧’,他猛地醒悟过来,最后只剩下颓然。 事情已然发生,即便他再想去给杨在兴解释已是无用,只能希望钟云赶紧将凶手缉拿了。 钟云脚步看似每次迈步缓慢,但每次迈步他身形便已在百丈之外。 他没有看杨府冲出来的家仆,径直朝着感应到的魔性方向掠去。 杨家府宅面积很是宽广,一般人想要在其中找到一把刀,不说海底捞针也差不了太多。 但钟云随着距离靠近,对弯刀魔性的感应越来越清晰,他很快来到杨府后宅的一处独栋小院。 他刚来到房顶,便见一中年男子在院子面色焦急地走来走去,手中拿着一个被黑布包裹的长条物。 “大胆凶徒,连陛下她舅也敢杀,还不快束手就擒!”钟云声音很大,显得义愤填膺,但他嘴角却噙着一抹戏谑笑意。 钟云的突然出现一声暴喝,把男子吓了一跳,待看清来人容貌,他先是惊愕,然后便是勃然大怒。 “你找死!”男子手中气劲一震,长条物上的黑布纷纷化为碎屑,一柄古朴弯刀浮现在眼前。 “此刀非大毅力大智慧之人不能驾驭,从你的表现来看,你不是这种人。”钟云点评下了结论。 男子也不多废话,直接一刀向钟云斩来,滔天的血海异象向钟云压来,让人有种直面苍天威压之感。 “狂刀门!原来你并非不擅长刀法,而是怕使出本门刀法怕被识破跟脚。” 面对镇压而来的血海异象,钟云依旧闲庭信步。 手指在琴弦上微微一拨,《天龙八音》中的‘夺’字诀弹出,一抹绿光一闪即逝。 半空中一声惨叫传来,血海异象顿时消失,中年男子轰然倒下,一根切根而断的臂膀也随着弯刀跌落。 还未等男子跌落到地上,钟云便已后发先至一脚踩中男子胸膛落下院子。 男子大口大口鲜血吐出,仅仅瞬息间便已是受了重伤。 若他不仗着血海异象掩盖身形,钟云想要一击断其臂膀也是有些难度。 毕竟只要反应够快,对方完全可以预判进行躲避。 钟云虽看不透血幕后男子的方位,但却可感应到弯刀中的魔性,借此判断其位置,才能出其不意断其一臂。 钟云在他身上窍穴连点,直接封住其修为点住其麻穴,让其动弹不得,还顺手帮其止血,免得流血过多死掉。 他一把拎住男子,捡起弯刀就从屋顶跃出,快速掠过屋顶向府外行去。 “大胆!竟敢擅闯阁老府宅,你找死!” 杨家几名先天境的家将,见到钟云手中抓着一人出府。 他们虽不知发生何事,但心知钟云是敌非友,都纷纷出手阻拦。 砰! 钟云看也不看,一脚将刚施展轻功跃上来的一人踢飞,大片瓦砾被砸得四处飞溅。 “大胆,你们竟想杀人灭口!”钟云神色嘲弄,但声音却显得极为惊慌,一副狼狈模样。 钟云的这几声叫喊都是蕴含真元,声音震耳欲聋,在寂静的夜里,好几条街外都能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