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镇蛮关前任主将计博怀,大人此人您也见过,正是北城头守将。”王天志解释道。 “哦,就是那个守城小将?怪不得他对蛮军如此熟悉。”钟云恍然。 王天志点头称是。 原本计博怀被杨江顶位后,他职位乃是镇蛮关副将,只是后来又被杨江排挤贬谪去守城墙。 “只要他忠于朝廷便可,此事你们做主就是了。”钟云将六道真气打入他们体内,继续道: “半年之内,你等体内生死符不会再发作,是否彻底解除就要看你们表现了。” 说完钟云便转身离开,留下六人面面相觑。 回到小巷,见老汉拿着两个大肉包囫囵吞枣的嚼着。 “哎哟,孙子儿你回来啦。”老汉一抹手上油渍,屁颠屁颠上前。 钟云脸色一黑,也不知他是入戏了还是想占自己便宜。 “我们出城吧,待会儿要关城门了。”钟云道。 “孙儿你说甚胡话呢,这大中午的关啥城门。”老汉一拍钟云后脑勺骂道。 钟云瞪了老汉一眼,“你这老头占我便宜是不?银子减半。” “啊,别别别,少侠勿怪,老汉我这入戏了一时没收住手,嘿嘿。”老汉立即告罪赔笑。 老汉再次带着眼斜嘴歪的孙子,晃晃悠悠出城。 “老头你怎么这么快就出城了?”有兵卒认出老汉打趣道。 “哎哟哦,那医馆杀千刀的庸医说我孙儿没得治哩,这可咋办咧,我孙儿日后还怎么娶媳妇哟。” 老汉老泪纵横,哭得那叫一个惨,黄鼻涕都出来了,吓得钟云不敢靠他太近。 兵卒就觉多余问这一嘴,拿起刀鞘赶人,大声骂道:“赶紧滚蛋,别在这儿嚎!” “哎,得嘞,孙儿快走。”老汉刚想向后拉钟云一把。 不料钟云早已越过城门,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走在了前头。 两人刚走出城门,后面就有一小将驰马而来,口中大喊:“立即关闭城门,全城戒严!” 老汉见状想起钟云刚才所言,心中顿觉不妙,不由加快了脚步。 避开官兵视线后,钟云拿出一个银锭掰出一半抛给老汉,“敢拍我后脑勺,剩下的全当汤药费了。” 老汉刚欲开口,就见少年从草丛中拿起衣服跃进林中消失不见。 路过一条小河,钟云脱掉臭烘烘的麻衣,跳入河中洗了澡才穿回衣服继续赶路。 不能运转纯阳真气蒸发水汽,钟云只能披头散发在林间穿越,让自然风帮他吹头发。 当钟云走出小树林回到车队时,众人都用投来怪异的目光。 钟云没理会众人,只是下令众人继续赶路便回到马车。 无戒和尚鼻尖微微耸动,浓密的眉毛一挑,似察觉钟云有些异样,但并未多言。 “绿竹,帮老爷梳头。”钟云大咧咧坐在车厢中间吩咐道。 绿竹刚从包裹拿出梳子,就被南宫晴阻止,“绿竹别理他,男子只有妻子才可以帮梳头。” 绿竹一脸茫然,表示没人和她说过这些,她还以为是丫鬟应当做的。 “还有这种风俗,那我自己来把。”钟云接过梳子随便整理成马尾辫。 “绿竹,我教你一门轻功身法,万一我与人打起来,你尽量跑远点,免得让血溅到。”钟云轻声道。 随即就见钟云嘴巴开合,却没有半点声音传出。 绿竹杏眼瞪得老大看向钟云,脸上满是惊异与好奇。 “这叫凝音成线传音入密,你修为太低暂时还无法学会,有悄悄话你附耳说便是。” 钟云有意识显摆了一下,王老头教给他的这个技巧。 “钟施主,你这传音入密的法子并不保险,修为高深之人也是能听到的。”车厢外传来无戒和尚的声音。 钟云闻言有些讶异,顿时走出车厢笑道:“敢问大师是何修为?” “说来惭愧,洒家蹉跎岁月也只达丹海一境而已。”无戒和尚叹了口气苦笑道。 钟云闻言不由吃了一惊,若非看他表情自然,没有丝毫做作之态,都想给他光头个脑瓜崩了。 “和尚你是承认偷听我派功法了?”绿竹从车帘伸出脑袋气鼓鼓道。 “洒家并未刻意偷听,功法内容自是没听到的。”无戒和尚笑道。 一行人说说笑笑向青云城前行,路上倒未遇到不开眼的敢劫道。 ...... “大人,前面快到清风山了,山上贼匪已被大人扫除,想来可以安然通过了。”一名小旗官抱拳笑道。 “那可未必。”钟云怀抱天魔琴走出车厢,翻身上马走在最前下令道:“缓速前行,待我前去探探路。” 若钟云只是一个人,他自然不怕偷袭,只是带着几百锦衣卫,大部分连武者都不是。 若不小心行事,当真有覆灭之危。 钟云从马背上跃出,稳稳踩在弯曲的树枝上。 铮铮铮! 琴音在山间飘荡,山道两侧草木瞬间化作齑粉,大量草木山石似被犁过一遍。 琴音渐渐止歇,见山上并未藏匿人手,钟云才下令车队加速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