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 钟云刚见到来人,两人大眼瞪小眼,异口同声。 “原来你就是四两狗官,难怪只会偷袭。”绿竹一身绿裙,叉着腰围钟云转了一圈上下打量,口中啧啧有声。 听到四两狗官四字,钟云脸色一黑,心中给胡家姐弟记了一笔,咬牙道:“看够了没,再看就要收费了?” “呸!看来你长进不小嘛。”绿竹啐了一口,叉着小蛮腰老气横秋点评,随即劝道: “长进虽不小,但明日的绿波湖乃是龙潭虎穴,你这点长进也无济于事。” “好,我去了,正好看看燕州的武者是何成色,别让我失望才是。”钟云也不在意小姑娘无理豪气应下。 “喂,我认真跟你说话呢,明天高手众多,听说连老一辈的也有不少来凑热闹, 他们都是奔着打败你扬名的,到时你后悔都晚啦。”绿竹弯下腰,乌溜溜的眼珠与钟云对视神色认真。 “我也去。”南宫晴从房间出来兴奋道。 钟云随口应下。 见两人都不将自己的话放心上,绿竹恨恨小脚一跺,气恼道:“去吧去吧,被打死了也活该。” 说完气呼呼走了。 “我怎么不知道你在燕州也有熟人?”南宫晴疑惑道。 “你很了解我?”钟云反问。 南宫晴顿时哑火。 ...... 日常三竿,绿波湖已聚集不少江湖武人。 湖心小筑似一个庄园,上面客栈酒楼一应皆有。 最出名的莫过于绿波楼,青云府最出名的青楼不在城中却在这碧波湖。 其中女子琴棋书画无一不精,言行举止端庄得体似大家闺秀,卖艺不卖身便是这里的规矩,一旦出阁便只能离开。 种种苛刻条件下生意不但不冷清,反而这种求而不得的心态,引得更多才子富商追捧。 今天的碧波湖格外热闹,素来只在晚上开业的碧波楼一反常态白日开张,客人比平时晚上都多。 铮铮铮...... 高台上粉裙女子抚琴轻奏,声音清雅让人心神宁静,三名白衣女子场中翩翩起舞。 不少书生打扮的公子哥轻酌小酒,目光就没离开过场上的女子。 “那四两狗官怎还不来,他不会是不敢来了吧。”一腰挎弯刀的大汉,饮尽杯中酒骂骂咧咧嗤笑道。 “我们燕州如此多武林豪杰在此,他一毛头小子岂敢露头。”同桌另一人附和道。 “哈哈哈,黄毛小子也敢来我燕州猖狂,若被我霸拳狂狮遇到,非将他卵蛋捏爆不可。”脸上胡子如雄狮的魁梧大汉肆意大笑。 他声音极大,震得附近几桌之人耳朵嗡嗡作响,手掌张开又缓缓捏成拳,仿佛抓爆了什么东西。 台上表演的女子被吓一跳,琴音铮的一声走调,起舞的素衣女子也身形踉跄。 “大叔你跟钟云有仇?”一白衣少年刚进来,就听到霸拳狂狮的声音,不由上前好奇问道。 听到来人连句狂狮前辈也不叫,霸拳狂狮就要发怒。 但见来人是个俊朗少年,双目灼灼气质不凡,料来是大派弟子,便未发作,只是冷哼一声:“没仇。” “此次盛会乃是为年轻天骄所设,大叔你即便打赢了,也要落个以大欺小的名声, 若打输了更是丢人,何必呢?”白衣少年语重心长劝道。 “你管我,滚一边去!”霸拳狂狮闻言暴怒不已,直接一拳扫来。 白衣少年张开手掌轻轻握住其拳头,手中力道渐加,脸上表情未有任何变化,“大叔你脾气得改改。” “我改你娘!”霸拳狂狮脸色憋得通红,全力推出一拳竟如泥牛入海,拳头更是进退不得。 白衣少年手中力道加重,清脆的骨裂声传来,“改不改?” 霸拳狂狮一声惨叫,疼的眼泪都出来了,急忙道:“改改改,我改,我这臭脾气早就该改了。” 白衣少年将他松开,拍了拍其肩膀欣慰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以后还是响当当的好汉。” 来人正是钟云,旁边的南宫晴一身白衣面无表情一言不发。 若非这间青楼卖艺不卖身,她决计不会走入一步。 “公子是要在大堂热闹还是去清净雅间?”一中年美妇莲步上前,向钟云施了个万福。 “这有何讲究?”钟云有些好奇这个世界的高档会所。 “若去雅间,琴棋书画诗酒花茶舞,公子可任选其一与姑娘们畅谈助兴, 大堂便是与大伙儿一起热闹,姑娘们表演什么大伙儿便看什么。”美妇轻笑解释道。 大堂大部分是腰带刀兵的江湖武夫,大口喝酒吃肉,没几个看台上的姑娘,只能看不能碰有甚意思。 若不是这绿波楼名气这般大,他们也不会来此,还不如在酒楼吃喝来得痛快。 钟云扫了一圈,自觉与这些江湖草莽格格不入,“还是上雅间吧,给我找琴酒舞来,抚琴喝酒舞刀弄剑再合适不过。” “啊,这......”他们向来一对一服务,以此彰显物以稀为贵,美妇有些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