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吴教授仅仅是匆匆瞥了一眼石板上的图案,但身为一名资深的历史学教授,他的专业素养绝对不容置疑。凭借卓越的记忆力,他所绘制出来的图像与原始图案几乎完全一致。老喇嘛接过吴教授递过来的小本子,仔细端详了一番后,微微皱起眉头陷入沉思之中。片刻后,他抬起头对众人说道:“这是古藏语啊!这位先生,没想到你居然精通古藏语?” 蒙笑着向老喇嘛介绍道:“大师,让我来为您介绍一下,这位可是全国赫赫有名的吴志远教授,他是专门研究历史学的”。 吴教授紧接着说道:“说实在的,对于这个领域,我并没有深入地钻研过。这句话其实是我无意间在一本古老的书籍中发现的,一直以来都没能弄明白它的含义。今日有幸得遇大师,正好烦请大师帮我们解读一下其中深意。”没想到吴教授说起谎话也是很专业的。老大喇嘛稍作停顿,接着说道:“这句话是一个地点的名称。在我年轻时,曾经在一幅唐卡上见到过相同的文字。”说到这里,他略微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说道:“那时我也充满好奇之心,恰巧碰到了一位活佛。他告诉我这些字代表着某个地名。” 蒙笑听见老喇嘛的话后,与其他几人对视一眼,心中都有些惊讶,居然是个地名!难道这就是黑衣僧人留下的线索?蒙笑最后将目光落在了吴教授身上,吴教授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于是开口问道:“地名?是什么样的地名呢?” “是一个传说中的地名,叫做香孜神庙。”大喇嘛缓缓说道。 “香孜神庙?”吴教授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是的,活佛告诉我,那是据说存在于古格王朝时期的一座寺庙。然而,古格王朝却在一夜之间离奇消失,这座寺庙也随之隐匿于历史的长河之中。如今,无人知晓这座寺庙的确切位置,甚至连它是否真的存在都难以断言。”老喇嘛的语气充满了神秘和感慨。 “这是一座藏传佛教的寺庙吗?”蒙笑忍不住好奇地问道。 “不太清楚。那个时代的藏区宗教十分复杂,各种教派交织并存。至于这座香孜神庙是否属于藏传佛教,或者它是否真的存在,实在难以确定。”老喇嘛摇了摇头,继续说道。 众人听了大喇嘛的话,陷入了沉思。这个神秘的香孜神庙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秘密?它与黑衣僧人又有着何种关联?这些问题如同迷雾一般萦绕在他们心头。 但此时,蒙笑还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没有问,此时他提了出来:“大师,您说的那位密修大师还有没有说别的什么”? “没有,那位密修者我以前从来没有见过,也没有听说过,但是他的佛法造诣却远超于我,我与他进行了激烈的辩论,最终还是败下阵来。也正因如此,我才选择相信他所说的话。他将两样神秘的法器交到我手中,并向我讲述了关于这两件法器以及神山守护神兽的传说之后便悄然离去。临行前,他只是简单地嘱咐我:“一旦听到神兽的怒吼,立刻敲响皮鼓、吹响号角,这样可以挽救几个年轻人的性命。”老喇嘛缓缓地回答道。 “可是,我们被狼群围困时,距离这个地方距离很远,况且外面还刮着狂风。这鼓声和号角声怎会传得这么远?”蒙笑继续追问道。 “对于那两件法器,我曾仔细端详过。它们似乎是由某种特殊动物的皮革和角制成,但惭愧的是,我实在无法辨认出具体是何种动物。至于他口中所言的冈仁波齐守护神兽,我也是初次听闻。此前,我听到因揭陀山方向传来异常声响,于是便命人奏响了这两件法器。”老喇嘛神情庄重地说道。 “我们能看看那两件法器吗?”吴教授小心翼翼地问道。 “当然可以!”老喇嘛非常爽快地答应了吴教授的请求,并用藏语对守在门口的年轻喇嘛低声吩咐了几句。那名年轻喇嘛听完后,立即转身快步走出了房间。 没过多久,年轻喇嘛便匆匆忙忙地回到了房间。只见他一只手拿着皮鼓,另一只手则握着号角。然而,他的脸上却流露出一丝焦虑之色。 “师傅,皮鼓和号角都坏了……”年轻喇嘛有些焦急地说道,声音中带着些许惶恐。说罢,他将手中的两件法器递给了大喇嘛。 老喇嘛听闻此言,心中也是一惊。毕竟,这两件法器方才还展现出了惊人的威力,怎会突然损坏呢? 他急忙低头审视起这两件法器来。果然,皮鼓的鼓面中央出现了一道巨大的裂痕,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撕裂开来;而那只号角,则已断成了两截,显然无法再吹奏出声。 “刚刚我明明把它们都放进文物柜里了啊,放进去的时候还是好好的,可现在不知为何竟变成了这般模样……”年轻喇嘛一脸焦灼地解释道,眼中满是困惑与不安。 “法器已经展现了应有的威力,它们的因果已经结束了”,老喇嘛并没有怪罪年轻喇嘛,把两样法器递给了吴教授,继续说道:“这两件法器因你们而来,现在也应该跟你们而走”。 几人这才凑近去端详那两件法器,只见皮鼓的直径大约只有二十来厘米,号角也不过尔尔,如此小巧玲珑的两件物品实在难以让人联想到它们居然能爆发出那般强大的力量,甚至能够在数公里之外驱赶那群凶猛残暴的畜生!吴教授瞪大眼睛仔细地研究着两件法器的质地,但即使凭借他学富五车的渊博知识,仍然无法判断出这两件法器究竟是由何种材料制成的。 老喇嘛站起身来,对着几人缓声说道:"时间已经不早了,诸位今晚就在此地歇息吧。丹增,你引领他们去吧。"说罢,他双手合十,朝着几人微微颔首示意,随后便转身离开了房间。 “几位,跟我来吧”,那个叫丹增的年轻喇嘛走到几人跟前说道。 吴教授把损坏的号角和皮鼓装进了包内,几人起身跟着丹增也走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