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影翻飞,文墨轻舞。 司徒沐雪落笔留书一篇正气长歌好似一座监牢一般将秦云的剑意真火关押其中。 千古文意与太阳剑意彼此消磨。 前者悠久厚重,亘古长存;后者至阳至刚,焚烧万物。 一时之间不相上下。 然而,很快局势就发生了变化。 虽然司徒沐雪文意、文墨皆在秦云的太阳剑意之下飞速消耗着,但这一篇浩气长歌却是引得天地共鸣,无时无刻地滋养着司徒沐雪自身的浩然气。 此消彼长之下,秦云这一剑强横无比的丹炽居然逐渐地被司徒沐雪镇压下来。 “以剑行文,以文载道,这一剑好生厉害!” 恢复了一些力气的李知风见此一幕,不禁喃喃开口道。 而一旁的苏君月却是撇了撇嘴,一脸不服气地说道:“说得好听些是文道修士手段繁多,说得不好听那就是花里胡哨。” 闻言,李知风意味深长地看了苏君月一眼。 李知风可是清楚地知道苏君月的那一身手段可不比司徒沐雪少,眼下苏君月这般不服气的模样怎么看都有一种打肿脸充胖子的嫌疑。 果不其然,细细观察之下,李知风从苏君月的眼底看到了一抹异样之色。 苏君月看着比武台上的那道身影,心中不禁嘀咕道:这女人城府深也就算了,身为文道修士动起手来居然也可以这么强! 李知风见状哈哈一笑,随即凑到苏君月的身边似笑非笑地说道:“呦!你小子该不会是露了怯了吧?” 似乎是被李知风戳穿了心思,面子上挂不住,苏君月顿时不乐意了。 只见苏君月一脸嚣张之色的嘴硬道:“笑话,本公子岂会怕她区区一个小娘皮?” 就看李知风一脸玩味之色地看着苏君月,笑道:“啧啧啧!月公子这话说得还真是硬气啊!” “也不知除夕夜宴那一日,是谁被雪公子的琴音惊出了一身冷汗,大呼小叫。” 见李知风哪壶不开提哪壶,苏君月一脸凶恶之相地朝李知风瞪了过去,惹得周遭众人哈哈大笑。 唯有李慕白目不转睛地看着台上司徒沐雪的那一篇文墨留书的浩气长歌。 一旁的唐人轻见状轻轻用手肘碰了碰怔怔出神的李慕白,一脸疑惑地问道:“发什么呆呢?” “难不成雪公子的那首诗词有什么问题吗?” 说着唐人轻扭头开始仔细打量起司徒沐雪写的那副浩气长歌,同时小声嘀咕道:“莫非是雪公子写错了字不成?” 写错了字? 你要不要听听你自己在说些什么? 听这话的李慕白扭头朝唐人轻瞪了过去,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可在看见唐人轻那清澈又透露着一丝愚蠢的眼神之后,那到了嘴边的话又被咽了回去。 罢了,这货就是个憨子,理他作甚! 随即李慕白没好气地白了唐人轻一眼。 唐人轻不明所以地摸了摸脑袋,也没多想,转而开口问道:“这首诗很强?” “强也不强。” “若只是临摹习字,幼龄孩童随手折枝便能写;但若是以文气落笔,一般的文道修士哪怕是穷尽一身文气也写不出一句。” 李慕白淡淡开口道。 闻言,只见唐人轻脸上顿时闪过一抹惊疑之色。 不过是一首诗而已,居然如此神奇! 就看唐人轻一脸认真地朝李慕白看去,语气中略带一丝兴奋地问道:“那你能写吗?” 唐人轻的一句话仿佛狠狠一只利箭狠狠扎在了李慕白的心口一样。 李慕白只感觉一阵窒息感袭来。 看着唐人轻那略有些期待的目光,李慕白顿时面色一冷,目光不善地瞪了唐人轻一眼,沉声喝道:“滚!” 说完,李慕白转身重新将目光投向比武台,不再搭理唐人轻。 唐人轻无辜地眨了眨眼睛,撇了撇嘴,小声嘀咕道:“不能就不能呗,怎么还骂人呢?” “我又不会笑话你。” 虽然唐人轻说这话的时候压低了音量,但二人并肩站在一处,李慕白就是想听不见也不行。 只见那一双拳头被李慕白捏得咯咯作响,杀人般的目光朝唐人轻看了过去。 唐人轻当即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朝李慕白讪讪一笑。 不多时,就看秦云太阳剑意所化的真火在司徒沐雪浩气长歌之下缓缓消散,而司徒沐雪所留墨笔也在渐渐淡去。 这是……要分出胜负了! 秦云手作剑指在白剑之上一抹,抬手递出一道剑光朝司徒沐雪刺去! 炽焰流光,飞虹掠空。 “雪公子,看剑!” 秦云这一剑相比与方才金乌、烈阳二剑不知弱了多少倍。 显然这已经时秦云眼下所能递出的最后一剑了。 半步宗师的秦云尚且消耗如此之大,那么雪公子呢? 这一剑,雪公子能否抵挡得住? 众人见状面色微变。 与此同时,外界的众人也是纷纷面露一丝忧色。 然而,很快就有人注意到,在光幕的某个角落里,那与雪公子有着一纸婚约的苏某人此时此刻脸上不仅没有半点担心,反而一脸悠闲地吃起了水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