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苏君月在地上撒泼打滚,口无遮拦,夏元龙顿时面色一黑。 别看苏君月在这儿哭喊得撕心裂肺,实际上这脸上连个金豆子都见不着。 好小子这是连装都懒得装,在这里干嚎啊! 就是站在夏元龙身旁的周如海见此情景也忍不住侧过了脑袋。 周如海是生怕自己一个没忍住,可别笑出声来呦! 玉唐燕王李璟瑜和金楚淮王赵义嵘看到苏君月这般作态也是大吃一惊。 这小子还真是什么话都敢说啊! “够了!” 夏元龙一双眸子,怒气冲冲地瞪着苏君月。 苏君月见状当即盘膝坐好,不哭不闹。 甚至还朝夏元龙龇牙笑了笑。 夏元龙气笑道:“怎么?还不站起来?” 苏君月朝夏元龙嘿嘿一笑说道:“臣昨日醉酒,此刻头还有些晕,还请圣上能宽恕臣的无礼之举。” 夏元龙摆了摆手说道:“随你!” 一旁的苏清河见状随即也一屁股坐了下来。 夏元龙见状,蹙眉说道:“楚王这是站累了?” 就看苏清河指着苏君月说道:“这天底下哪有儿子坐着,当老子的要站着的道理?” 闻言夏元龙瞪大了眼睛,苏老二,你还挺有理是不是! “你给孤站好喽!” “某人勾栏听曲夜不归宿,难不成你也去了?” “要不要孤回头叫皇后与楚王妃知会一声啊?” 听到这话,苏清河当即瞪圆了眼睛,夏元龙你是狗吧! “不坐了!不坐了!” 苏清河连忙站起身来。 以自己对萧穆雅这个女人的了解,届时当着沈千雪的面萧穆雅一定会添油加醋! 万一夏元龙真让萧穆雅在千雪面前说些什么,自己绝对没有好果子吃。 “人都到齐了,说正事吧。” 随着夏元龙这句话,众人转而将目光看向了李璟瑜和赵义嵘。 赵义嵘率先开口说道:“不知楚王将我等带进宫来所谓何事啊?” 李璟瑜朝身后唐天尧、唐地麟、唐人轻三人递去了个眼神。 唐天尧会意,随即上前一步开口说道:“唐天尧见过楚王爷。敢问楚王爷方才您去请金楚淮王之时,可发现了什么异常?” 苏清河闻言思虑片刻说道:“并无异常,本王赶到时,这些人刚刚吃完早饭。” 闻言就看唐天尧朝李璟瑜点了点头。 李璟瑜转身看向赵义嵘问道:“下面的人不见了,淮王爷倒是一点都不着急啊!” 赵义嵘闻言眉头微蹙确实并没有否认少了一个人的事实。 毕竟井文珀在城西和临江阁闹出来的事情已经人尽皆知。 就听赵义嵘开口说道:“都是少年心性,谁知道是不是同这位月公子一样在某处流连忘返了呢?” 这也能牵扯到自己? 听到此话的苏君月猛地抬头看了淮王赵义嵘一眼。 就听李璟瑜冷笑一声,而后沉声说道:“带进来。” 唐地麟、唐人轻二人转身走出了大殿。 不多时就看二人抬了一具尸首进来。 掀开白布,只见此人正是金楚,井文珀! “不知淮王可认识此人啊?” 只见赵义嵘当即怒视着李璟瑜说道:“李璟瑜!你胆敢破坏规矩杀我金楚儿郎!” 李璟瑜对此不屑一顾,冷声说道:“认识就好。” “此人昨日因在临江阁与我玉唐子弟发生争执,进而在夜里布局袭杀我玉唐一名为言椋的少年。” “奈何此人实力不济,纵使早有准备,请君入瓮却依然与我玉唐那名叫言椋的少年同归于尽。” “淮王,坏规矩的可是你金楚啊!” 井文珀这件事即便并非赵义嵘的授意,但赵义嵘身为带队之人也必然是知晓此事的。 所以赵义嵘必然脱不了干系! 而对此赵义嵘自然是不会承认。 就看赵义嵘一副气急败坏的模样指着李璟瑜说道:“你放屁!这些都是你的一面之词,你有什么证据!” 说话间,苏君月注意到赵义嵘在看到井文珀尸体的时候,眼中并没有悲痛之色。 甚至还有些厌恶与责怪? 莫非是在怪罪井文珀办事不力吗? “证据?” 李璟瑜眼中闪过一抹杀意。 “既然淮王想要证据,那本王就拿给你看!” “人轻、地麟带言椋来见一见这位淮王爷!” 唐人轻当即应了一声:“是!” 片刻之后,就看唐人轻和唐地麟再次来进来一具尸首,只不过这一次二人面色阴沉得可怕。 李璟瑜缓缓掀开白布,轻声说道:“言椋,本王今日定会为你讨个公道。” 说罢,就看李璟瑜抬手指着言椋的心口沉声说道:“在场诸位都是明眼人,诸位大可仔细辨别我玉唐子弟心口的伤势究竟是不是那金楚少年手上的那只怪异手甲造成的!” 言椋胸口的伤势极为明显,众人甚至都无需上前,仅仅只是一眼便能瞧出个大概来。 因为从两者的血迹和伤口大小来看,言椋胸口贯穿之伤无疑是井文珀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