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的肖像跃然纸上,众人不禁捧腹大笑。 这画实在是太传神了,不仅仅是眉宇间的神态,就连那眼神中的那种愤恨都展现得淋漓尽致。 苏君月看着自己的画作又看了看面前温家的两位公子,十分满意地点了点头。 目光不断在画像与二人之间挪动,苏君月一只手捂着嘴浑身颤抖个不停。 想笑就笑出来啊,混蛋! 突然苏君月眉宇微微皱起,思虑片刻之后再次落座,在画作一旁提笔写到: 今朝来客碧云上, 忽闻穿林打叶声。 莫问画上谁人是, 迟裘二人面如霜。 待吹干墨迹,苏君月这才心满意足地将画作小心翼翼地收好交予红袖,同时还不忘交代道:“日后寻个机会,将此画印他个百八十副也让温家的两位公子尝尝名震江湖的滋味。” “做人…呜呜…一线,日……呜呜……相见!” 见苏君月竟想出如此恶毒的手段,温裘当即叫喊道。 可无奈莫文启下手太重,众人只能够隐隐约约听清其话语中的几个字,不过好在半听半猜之下还是能够知晓其大概意思的。 反观另一旁的温迟则要冷静得多。 只见温迟抬手罡气凝于指尖在地上写到:大姐头说若是一年之后在江湖新秀榜上看不到你的名字,你就死定了! 苏君月闻言瞳孔骤缩,面如死灰,生无可恋地仰起头看着天空。 看到苏君月这般模样,温裘只感觉心中的不快一扫而光,神清气爽忍不住仰天大笑。 刺耳的笑声传到苏君月的耳朵里,苏君月嘴角抽搐,这小子好想揍他。 咳咳! 鬼酒轻咳两声说道:“臭小子,闹够了没有?” 苏君月这时才发现鬼酒的身边还有一个老头,七星纹的白色道袍,那仙风道骨的模样,妥妥的世外高人之姿。 苏君月快步上前,用手指头戳了戳鬼酒的胳膊,一脸激动地问道:“师父,这老头儿是谁啊?” “咳咳,什么老头儿,这位乃是天星宗掌教,观星道人,莫文启。” 鬼酒抬手打掉苏君月那不安分的手,如是说道。 鬼酒话音刚落就看苏君月一反常态地收起了平日里嘻嘻哈哈的模样,一本正经地退后三步,然后毕恭毕敬地朝莫文启拱手行礼道:“小子苏君月见过莫前辈。” 眼前这位前辈看上去可比鬼酒要靠谱多了,一宗之掌教和一个闲散门派的头头,用脚趾头想都知道孰强孰弱好吧。 若是自己能得到这位老前辈指点一二,哪怕是学上个一招半式也是极好的。 莫文启点了点头却并未多说什么,转头就要拉着鬼酒离去,毕竟自己此番前来就是为鬼酒珍藏的那几坛佳酿。 见莫文启要离开,苏君月哪里肯答应,一双贼溜溜的眼睛转个不停,忽然苏君月将目光停留在了温家兄弟二人身上。 天星宗? 点星指? 原来如此! “啧啧啧,这么长时间不见,想不到你们两个家伙的修为竟没什么长进,也不知道是哪个老家伙教出来。我说你们兄弟俩要不要考虑考虑改换师门啊?” 一旁刚抬脚离去的莫文启听了顿时眉头一皱,停下脚步转头看向鬼酒,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徒弟? 鬼酒倒是饶有兴趣地看着苏君月,这浑小子又打起了什么鬼主意? 令莫文启没有想到的是,鬼酒非但没有出言呵斥苏君月,似乎还对苏君月的猖狂之语十分满意,甚至摆出了一副我徒弟就是比你徒弟强的模样。 莫文启冷哼一声,拂袖扭头走了过来:“怎么?老夫的徒弟还入不了你的眼?” 上钩了! 见莫文启去而复返,苏君月嘴角微微上扬,然后快速收起笑容转过身来不卑不亢,一脸傲然地说道:“上回见二人时,二人已是四品,而那时的小子不过初入一品的武夫罢了。 如今不过一年光景,小子已然踏足武道一境,而此二人不过略有所精进。孰高孰低,一目了然。” 事实上温迟和温裘的破境速度并不慢,能被一宗掌教收为亲传弟子又岂会是凡夫俗子。 要知道武道一途越往后走,破镜就越困难。 玉唐的浮生古刹有一位僧人六品入七品用了十年的时间才修成金身,而后又苦修三十年才破开宗师的门户。 相比之下温迟和温裘兄弟二人仅用一年的时间就能提升一个小境界,已是极为难得。 如今二人五品的实力再加上那一身从天星宗所学到的本领,便是面对六品铁骨境也有一战之力! 而莫文启在听完苏君月的话后,心中的不快顿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震惊。 直到得到了鬼酒的肯定后,莫文启才接受了这个现实。 如此说来,单论天赋温家兄弟二人确实比不过苏君月。 仅用一年时间就从一个不入品的武夫修至入境,这份天赋堪称天资! 古往今来如苏君月一般一年入境的人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而那些人无一不是矗立在武道之巅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