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李知风就要成为刀下亡魂,苏君月来不及多想,当即调动所有的气劲全力施展流云步,朝李知风冲了过去。 只是短短的一刹,苏君月便感觉体内的气劲消耗了三成之多。 但苏君月脚下动作的却越发流畅自如,眼前事物也变得奇慢无比。 久无进展的流云步竟在这一刻有所精进。 苏君月眼中精光一闪,赶得上! 下一刻只见寒光一闪,刀刃划破血肉的声音刺入李知风的耳朵,抬眼望去只见大片的鲜血飞溅而出。 滴答,滴答。 李知风摸了摸滴落在脸上的血滴,顿时怒火中烧,翻身捡起掉落在地上的长剑,凌空跃起。 清风九式,第六式,揽清风! 李知风手中长剑连刺,顷刻间铜十二身上便多出了十几道剑伤。 吃痛之下,铜十二连连后退。 紧接着就看李知风手握拂风剑猛然向上一挑,便听铜十二哇呀一声惨叫,整条胳膊连带着半个肩头都被李知风一剑挑落。 这还不算完,在切断铜十二一条臂膀之后,只见李知风手中长剑一斜,往回一拉,动作宛如揽住一缕清风般柔和,但那四溅的鲜血和铜十二身上触目惊心的伤口无不在诉说着这一刻的李知风是有多么的愤怒。 咳!咳! 一旁躺在地上,身受重创的苏君月突然发出一阵剧烈的咳嗽声,奶奶的,老子还真是福大命大啊。 苏君月强忍着背后的剧痛站起身来,一步步走向李知风,面色惨白,有气无力地说道:“咳咳,他……死了没?” 李知风眼神中带着怒意冲着苏君月大吼道:“你是不是疯了!啊!你他妈不要命了!” 明明除了流云步那种逃命的功夫外,什么都不会。这小子……还真是……真是让人恼火啊。 面对李知风的大吼大叫,苏君月没心没肺地咧着嘴笑着说道:“行了行了,小爷我这不是还活着呢嘛,你还是把这些话都留在肚子里,等到时候在小爷的坟头说去吧。” 李知风没好气地瞪了苏君月一眼说道:“留了口气儿。” 苏君月一听笑着说道:“谢了,你倒是过来扶着我点儿啊,嘶,疼,疼,疼啊!” 看着龇牙咧嘴的苏君月,李知风只觉得又好气又好笑,可是这无赖现在打又打不得,骂又没用,真是令人火大。 李知风咬着牙,一脸不情愿地走上前搀扶着苏君月一步一步走向铜十二。 苏君月冲着铜十二咧嘴一笑,那笑容当真是贱到不能再贱了。 只听苏君月不紧不慢地说道:“小爷我这个人啊,有个特点就是特别爱记仇,凡是得罪了小爷的人,小爷我呢,便会十倍,百倍,千倍地还回去。 偏偏我这人最怕疼了,那你说说我要怎么做才能让你体会到那种十倍百倍千倍的疼呢?” 说完,苏君月朝着铜十二和善的一笑,那个笑容看上去明明那么温和,但却让人背后生寒,叫人直打寒颤。 只见苏君月缓缓抬起一只脚,将仅剩的一丝气劲运至足底,随后重重地朝铜十二胯下踩去。 啊! 随即一道尖锐无比的惨叫传入云霄,惊起了大片飞鸟。 一旁的苏君月大喝一声,爽! 然后在李知风的搀扶下心满意足地转身离开。 这时花小蜂也来到了苏君月身边,当看到苏君月背后那一道长约三十公分,深可见骨的伤口的时候,平日里嘻嘻哈哈的花小蜂瞬间变得冷漠起来。 花小蜂和李知风二人简单地为苏君月处理一下伤口之后,决定即刻启程,苏君月的伤急需处理,否则一旦恶化很有可能会危及生命。 就在三人准备起身离开之际,花小蜂突然转身又走了回去。 只见花小蜂走到铜十二的身边,手中折枝出鞘,剑光一闪,紧接着便听到那铜十二又发出了一身惨叫,整个人猛地抽搐了两下后便一动不动彻底断了气。 待花小蜂回来后,苏君月忍不住开口问道:“小蜂啊,你刚刚干什么去了?” 花小蜂转过头对苏君月笑着说道:“老大你平日里不是总说要助人为乐,给自己积德嘛。 我看着那铜十二已经被老大废了,那东西留着也没什么用,就顺手帮他切了。哪成想那家伙禁不住疼,草草地断了气。唉,罪过,罪过啊。” 说着花小蜂还故意摆出一副深感自身罪孽深重的样子。 听完花小蜂的话,苏君月顿时感到胯下一凉,吞咽了一口口水说道:“无妨,无妨。怎么说你也是一片好心。” 闲聊了几句后,苏君月终于还是忍不住伤口传来的剧痛,哭喊了几声后,直接昏了过去。 等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苏君月发现自己正躺在一辆马车上。 坐在一旁的李知风淡淡地说了一句:“醒了?” 就在苏君月疑惑之时,车外传来一个老者的声音:“几位公子,前面不远就到柳州城了。” 这时花小蜂掀起帘子,露出半个脑袋,说道:“老大,你醒了,前面就是柳州城了。到了那儿,咱们就可以好好休息,到时再给你找个大夫,你再忍忍啊。”